孙某并不是什么大老板,更不是什么政要官员,为什么会死的这么蹊跷?到底是谁,居然设置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来杀死他?
马支队到现场不久后,就觉得上楼看一下很有必要,上来以后发现了线索就把郝镇宇叫了上来,然后随手盖上了盖子,当看到白松自己上来查看,马支队很高兴。
“有点奇怪”,郝镇宇喃喃自语:“固定点呢?”
郝镇宇的疑惑同样是白松的疑惑,上次他跟着平队长等人安装过垂降绳索,高空垂降需要一个很稳定的固定处,上次的高层建筑还有电梯房,这种平房房顶固定点很少,如果做钻地固定,那不可能没有线索。
“这个地方的固定点无非三种,一种是铆钉固定,就是在这个平台上用钻机打几个洞,插入钢钉;二是直接捆在这个竖着的天井上,这个天井有差不多20厘米高;三是把绳子的另外一头固定在天井之内,如果是这个方式的话,那捆到哪里都有可能。”白松分析道。
“嗯,只是这三种情况,都没有发现痕迹。”马支队道:“有点奇怪了。”
三人正做着简单的交流,马支队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话,道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先下去吧,尸体要带走了,死因确定完了,老郝你一会儿还得麻烦一点再进现场查一查。”马支队安排道。
“应该的,马队。”郝镇宇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死因是什么?”
“市局那边的意思,中枢神经系统缺氧死亡,疑似氰化物中毒,不排除自杀可能。”马支队言简意赅得说道。
“好。”郝镇宇没有质疑,起身准备离开。
“白松,你先下去扶着点,刚刚我让三队的小王扶着郝师傅上来的,你先下去帮帮忙。”马支队说道。
白松听到马支队之前的说的话,愣了一下,哦了一声,从天井那里往下爬去。
不排除自杀可能?白松被这句话搞得有些无法理解,怎么可能是自杀?
如果是自杀,邻居怎么会听到那些声音?这楼上怎么会有这些线索?市局的法医到底是什么水平啊这是?怎么郝师傅似乎也没有打算怀疑?
不一会儿,三人都从上面下来,马支队顶着盖子把天台的盖子盖好了,然后白松帮忙搭了一把手,也下来了。
法医走了,毒化、物化实验正在开展,尸体抓紧时间要停到停尸房予以低温保存,郝师傅等人进入现场开始进行二次勘查。
在这期间,市刑侦局的一些相关人员也都到达了现场,这也正常,毕竟这个案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杀人案。
白松一直在这里待到中午,屋子已经被勘查了很多遍,被上锁关好。警戒线已经撤了,但是屋子锁死了,并告知房东屋子最近别进去,房东脑袋点头如捣蒜。
“还没走呢?”马支队看到还在附近转悠的白松,问道。
“马支队,嗯,我附近看看,说不定能有其他线索。”白松道。
“行,那我先回支队了,有机会去支队,来我办公室坐坐。”
“谢谢马支队”,白松微微鞠躬。
“这么客气干嘛,嗯,那我先走了。”马支队说完就转身就要上车。
“诶...”白松心里有话,直接就喊了一小声,结果喊完就后悔了。
马支队身形一滞,站定了身形之后,大约缓了半秒,又或是一秒,转过身来,“怎么?有事要说?”
“嗯...”白松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直接道:“马支队,我听说咱们成立了‘12·01’那个案子的专案组,我想...我想参加。”
“这个事情啊”,马支队有些惊讶,没想到白松居然对那个诈骗案子这么感兴趣:“我还以为你想加入这起命案的专案组呢。”
“这个案子会成立专案组吗?”白松有些惊讶。并不是什么案子都会成立专案组,这个案子估计就是刑警支队二大队主侦的一起常规命案了。如果什么案子都要有个专案和代号,那就叫的乱套了。
“这个得开会研究。”马支队想了想,“‘12·01’专案是个不错的案子,目前案子进展得比较顺利,你现在来得话,也是学习一些业务上的东西,你如果想来,我可以给你开个绿灯,跟你们孙所说一下。你自己决定。”马支队非常给白松面子,话说到这个份上,基本上就算是给足了白松面子。
白松听到这个,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谢谢马支队了,我不去了,我在所里好好学习一下业务,还有找机会帮忙处理这起命案。”白松感激得说道。
“嗯,行。如果这个命案也是你破的,以后再有什么专案组,我还给你开绿灯。”马支队面露笑容。
马支队走了之后,白松心里有些后悔,他现在已经不是刚参加工作那会儿那么不懂事情了,前段时间回家,和父亲聊了那么多次,他很多事已经明白了。
他现在是个见习警察,表现得好一点不是坏事,但是频繁借调,就不太合适了,就一条“影响团结”就能把他按在地上死死的,单位不是个人自己开的,很多事情要为大局考虑。
简单来说,白松主动找人要出去办案,以他现在的资历,大伙儿会怎么说?案子办成了,如果是白松的主要功劳还好说,别人给竖个大拇指,如果不是他主要功劳呢?那算不算是去蹭专案组的集体功劳呢?反过来说,案子没办成,专案组解散了再回到所里,那就真的是什么话,好听的难听的都会有了。
再说了,所里这么忙,所里本来就不想放人。虽然马支队的级别比所长高,但是毕竟没有直属关系,马支队又不是分局的局长、副局长,所长就是不放人马支队也没有办法,这是其一;其二呢,所里就算是放人了,对马支队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想到这里,白松心中満是愧疚,如果因为这个事情把马支队陷入两难,白松真的会非常难受。
还好自己突然想明白,悬崖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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