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宗主饶了智信,紫衣圣使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智信,还不多谢宗主的不杀之恩?”
智信辛苦表演了许久终于讨得了性命,自然是欣喜若狂,连忙磕下头去,口中说道:“多谢宗主大恩,请二位大人宽心,智信今后做事必定尽心竭力,绝不敢再让大人们失望了!”
“嗯!”那宗主点点头道:“既然已经饶你不死,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智信,你可知道本宗究竟是谁?”
“啊?”智信不料那宗主会有此一问,微微一怔,才答道:“老奴不知!”
那宗主看了看紫衣圣使,说道:“祥柳,你告诉他吧!”
“是!”紫衣圣使躬身应了一声,才又说道:“智信,这位就是‘圣元界’蝶族宗主蝶舞宓大人。”
“蝶族宗主••••••”智信闻言不禁瞪大眼睛道:“莫非您就是圣使大人所说的那位能释放一千零八十只杀蝶,转瞬之间便将数万叛军尽数绞杀的神人?”
听智信这么说,蝶舞宓不禁白了紫衣圣使一眼,说道:“什么神人!祥柳,是谁允许你将本宗的那些陈年往事到处宣扬的?”话虽这么说,可她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悦之色,显然此事必定是她的得意之作,每每被人提及都让她心里很是受用。
见宗主并无责怪之意,紫衣圣使便凑趣道:“智信说的没错,您在我们这些属下眼中本来就是神人啊!再说了,属下也不是故意泄露您的机密,会将此事告诉智信是因为当时他想学习咱们蝶族的绝学‘魅蝶争蕊’,我说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须得经过宗主您的同意才行,结果话赶话就说到您身上去了。”
蝶舞宓点点头道:“祥柳知道守规矩那就很好。不过智信,以你现在的表现,本宗没有杀你便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就这你还想学我们‘圣元界’的盖世绝招?那岂非是痴人说梦!”
“宗主教训的是!”智信说道:“在大事未成之前,老奴绝不再有此等非份之想!”
“嗯,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蝶舞宓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沮丧,若你将来真能立下让本宗满意的大功,本宗自然会如你所愿。”
“老奴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智信说道:“请大人示下,如今需要老奴做些什么?”
蝶舞宓说道:“智信,你可知道本宗为什么会不辞劳苦赶到你们灵界来?”
智信想了想,说道:“莫非是为了肖云峰?”
“怎么会是为了他?”蝶舞宓说道:“虽说这个肖云峰天赋异禀,若是放任不管,将来必会成为我‘圣元界’的心腹大患,但如今的他终究还是太年轻,修为也是极其有限,要想将之除去,有祥柳出手便已经足够,本宗又何必跑这一趟?”
“那您是为了••••••灵山上那位?”智信试探着问道。
“不错!”蝶舞宓目光闪动,说道:“若非此人,在这个灵界之中又有谁值得让本宗亲自出马?”
“难道您要去找那个人决战?”智信惊呼道:“宗主,圣使大人曾经说过,灵山上那位的修为可是达到了七阙冥爵的境界,想要将他击败可不容易啊!”
“七阙冥爵?”蝶舞宓看了紫衣圣使一眼,说道:“你们还是太低估他了!若是本宗所料不差,此人应该已经是一个九阙冥爵了!”
“••••••”智信闻言登时便觉喉咙发干,再也说不出话来,此时在他的脑海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头上盘着九朵七瓣冥花,犹如山岳般高大的人影,直压的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看到智信被吓的面如土色,紫衣圣使说道:“智信,你用不着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熊样,就算那个人的修为远超你我,可宗主不是已经来了吗?等宗主大人将那人一举击败,咱们便可以放开手脚,无所顾忌地大干一番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蝶舞宓摆摆手道:“本宗此来是做你们后盾的不假,可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本宗也不会主动去找那个人的晦气。祥柳,你应该知道,一旦跟那人起了正面冲突,就等于是在宣战了!”
“啊?”紫衣圣使不解道:“您的意思是••••••”
蝶舞宓说道:“本宗来此不过是为了防患于未然,确保你们能顺利除掉肖云峰并接管灵界的政权,但那个人只要不主动挑衅,本宗也并不会干预!”
“您是说我可以亲自出手,不必再遮遮掩掩了?”紫衣圣使说道。
“不行!”蝶舞宓说道:“你来灵界之前圣主大人不是吩咐过你,叫你不到生死关头切不可施展冥爵级别的修为吗?这个命令到现在仍然有效!”
“唉!”紫衣圣使叹了口气,说道:“宗主,不是属下胆敢质疑圣主大人的命令,但咱们圣元界跟神元界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这在‘神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我实在是不明白,既然如此,咱们干什么还要畏首畏尾,不能放手一战呢?再说了,您来灵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在灵山那人出手干预之时将其击败,以确保将灵界收入咱们圣元界的囊中吗?如果咱们仍旧不能显露实力,只能偷偷摸摸地在私底下行事,那您又何必跑这一趟?”
“祥柳不得胡言!”蝶舞宓皱着眉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虽说目前神元界因为内耗严重导致实力大损,但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战力仍然不容小觑,而咱们圣元界被压制的时间太久,若要几大战族的战力恢复到巅峰还需要时日加以训练,所以说现在就冒然开战绝非明智之举,圣主这么做也是用心良苦,咱们这些做属下的又怎么能对此心怀不满?”
“宗主您言重了,属下绝不敢对圣主大人有所不满,可咱们到底还要隐忍到什么时候啊!”紫衣圣使祥柳说道。
蝶舞宓说道:“不会太久,等到圣主的大军抵达灵界之日,便是咱们扬眉吐气之时,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低调行事,尽量不要破坏圣主大人的计划!”
“属下谨遵宗主大人之命便是!”祥柳说道:“只是如此一来,属下就不能堂堂正正地亲手格毙肖云峰,这对于属下来说着实是一件憾事!”
“祥柳!”蝶舞宓意味深长地看着祥柳,说道:“你给圣主大人的密报本宗看过,很清楚你曾经付出过什么,可本宗就不明白了,那件事并没有人逼迫你去做啊,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干什么还要对此耿耿于怀?”
祥柳说道:“属下••••••属下只是想更好的完成任务,这才••••••”
“行了,你不用解释!”蝶舞宓说道:“本宗只要结果,对过程不感兴趣!现在本宗只想知道,在智信的行动失败之后,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听宗主答问及此事,不待祥柳回话,急于将功折罪的智信便抢先说道:“宗主,经过前一段时间的努力,如今地灵界已经完全在老奴的掌控之中,而灵都这边也在按照圣使和老奴的预案稳步推进,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顺利归附圣元界,因此眼下还剩下两件事要做,第一是想办法将雾岛的玄都拿下,第二便是格杀肖云峰。对于第一件事老奴认为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先将灵都的问题彻底解决再设法图之才是上策,至于第二件事••••••不瞒您说,老奴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
“哦?是吗?”蝶舞宓说道:“那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除去肖云峰?”
智信说道:“对于这件事老奴有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听完智信的介绍,蝶舞宓皱着的眉头顿时便舒展开来,正要赞许两句,却听祥柳说道:“你这个计划看着倒是天衣无缝,可你不要忘了,在经历了地灵界事情之后,肖云峰必定会加强防范,若要成事,只怕还需要我的助力才行。”
“您要亲自出手?”智信疑惑道:“可宗主不是说•••••”
“诶!”蝶舞宓打断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本宗明白祥柳的意思,她说的不错,有了她的帮助,你的计划才算是十拿九稳,看来这一次肖云峰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蝶舞宓这么说,却让智信更是一头雾水,忙问道:“不知圣使大人有什么打算,还请示下!”
“智信,你会这么问,就说明你还不知道祥柳的真实身份啊!”就听蝶舞宓说道:“也罢,祥柳,既然你如此信任智信,那就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把你的真面目让他看看吧!”
“属下遵命!”祥柳答应一声,却没有立刻揭去罩在头上的大帽,而是又道:“智信,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
尽管已经跟紫衣圣使祥柳打了许久的交道,可智信除了能确定这位圣使大人必定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之外,对她的的真实身份和样貌却是一无所知,此时眼看就要窥得其庐山真面目,心中自然是好奇得很,可即便他心痒难耐,圣使大人的话也不得不回,只好耐着性子道:“圣使请问!”
祥柳问道:“前两日谷风来报,说是地灵界的东平王和前太子嬴轩带着上万人马进入了天灵界,你可知道此事?”
“老奴知道!”智信说道:“据老奴所知,东平王等人是在地灵界政变当日出逃的,而他们的目的地很可能是雾岛的玄都。只因当时局面混乱,老奴又要集中精力对付肖云峰,于是才让他们意外得逞,这件事是老奴筹划不当,还请二位大人恕罪!不过请二位大人放心,在得知此事之后,老奴已经在第一时间命令谷风派兵前往截杀,定不会给这些漏网之鱼任何机会逃至雾岛!”
“智信!”祥柳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哪!你应该知道,若是被那一万余人逃去了雾岛,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智信继续解释道:“圣使,正因老奴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所以才叫谷风下令让掌军长老正阳亲率三个镇的灵军,近十万人前去执行这个截杀任务,在拥有绝对优势的重兵围剿之下,东平王之流又怎么可能活着看到沼海?”
“嗯,这件事你办的还算妥帖!”听智信这么说,祥柳终于放了心,说道:“好了,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本使长得是什么模样吗?既然今天宗主大人发了话,那我就如你所愿吧!”说罢,就见她轻抬玉手,缓缓掀开了罩在头上的帽子。
待智信看清祥柳的真面目,却犹如在大白天见到了活鬼一般,两眼顿时瞪得溜圆,失声惊呼道:“啊!你••••••怎么会是你••••••”
见智信做出这幅模样,祥柳不禁“格格”娇笑道:“怎么样啊智信,刚才我说要杀肖云峰少不得我的助力之时,你不是还不以为然吗?现在你可知道本使所言非虚了吧!呵呵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