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良益舟所说,因为他们几个人之中萧逸跟肖云峰处的最久,而且是第一个死心塌地跟随肖云峰的人,所以除了跟自己的真实身份有关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肖云峰并不会刻意瞒着萧逸,也正因如此,萧逸就成了四位“五围”成员里面唯一一个对肖云峰手上所有超品招法的名称和专属技能都有所了解的人,于是当他感应到那道一闪即逝的气息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肖云峰都做了些什么。
“极度寒冰?这又是什么?莫非••••••”良益舟还想追根究底,可他话未说完却突然闭上了嘴巴,因为此时祁融涛已经在司刑大人的催促下哆嗦着手揭开了筛盅的盖子,而筛盅里面却是空空如也,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那三粒骰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翼而飞了,至此众人也才明白,刚才祁融涛一定是在摇筛盅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里面的骰子不见了,这才会做出那副搞怪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筛盅,沮水宗平不禁霍然起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而坐在他对面的慕容秋石也猛然坐直了身子,目光之中同样充满了惊骇。其实也难怪这二位总司大人会如此失态,要知道,以他们二人的修为而言,祁融涛这个七阙冥爵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逃得过他们的“法眼”,但事实却是祁融涛的确当着他们的面把那三颗本应在筛盅里的骰子给“变”没了,而他们对此竟然一无所觉,这又是什么情况着实是让他们无法理解。
“祁融涛,你他娘在搞什么鬼?”祁雁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这个孙儿在变魔术,想要戏耍自己和二位总司大人,故而开口便骂,不过祁融涛的回答却让他立马就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爷爷,我••••••我没有搞鬼!”就听祁融涛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摇筛盅的时候,那三颗骰子突然••••••突然都碎了••••••”
“碎了?”沮水宗平狐疑道:“就算是碎了,那也应该有碎末吧?可是你看看,筛盅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嘛!”
“这个••••••职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祁融涛答了一句,忽然一指肖云峰,叫道:“一定是他,绝对是他!刚才他递筛盅给我的时候曾经发动了冥息,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在骰子上做了手脚!”
“不可能!”这次说话的却是慕容秋石:“肖云峰把筛盅给你的时候我们都看着呢,他要捣鬼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再说了,你接过筛盅之后似乎还看着里面的骰子发了一会儿呆吧,那个时候骰子不还是好好的?”说罢,他转头看向肖云峰,又道:“肖云峰,你自己说,你到底有没有在骰子上动手脚?”
在二位总司大人的注视之下,肖云峰先是大大方方的拱手行了一礼,而后才说道:“回司政大人的话,那几颗骰子突然消失的确与职下有关,不过职下这么做似乎也没有违反这一场赌局的规则吧?”
“我们没有说你违反规则!”沮水宗平接话道:“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你把那些骰子弄没了我们却毫无察觉?”
肖云峰反问道:“大人,请恕职下唐突,只不过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您能不能先宣布一下这场赌局的胜负结果?”
“这••••••”沮水宗平面现难色道:“这结果嘛••••••”
“宗平!”见沮水宗平左右为难,慕容秋石立时站出来说话道:“我觉得这场赌局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大家都看得清楚,肖云峰摇出来的点数是三点,而祁融涛的点数是没点,三比零,这结果不是一目了然吗?”
眼看一千五百万币珠就这么没了,自己的一张老脸也被人抽的“啪啪”山响,祁雁秋顿时就急了,立刻跳出来分辨道:“肖云峰这根本就是在作弊,所以老夫认为,这一局不算!”
“作弊?”慕容秋石皱眉道:“这话怎么说?”
祁雁秋梗着脖子道:“肖云峰故意破坏赌具,让祁融涛没有骰子可摇,难道这还不叫作弊吗?”
“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吧?”慕容秋石说道:“刚才大家看的清清楚楚,筛盅交到祁融涛手里的时候那几个骰子还好好的摆在里面,东西明明是在祁融涛手上出的问题,你现在却要追究肖云峰的责任,祁掌令,莫非你们刑审局平时就是这么判案的?”
“可肖云峰已经亲口承认是他破坏了骰子,那责任自然在他!本座这么断案又有什么错?”不知不觉间,祁雁秋又摆出了他刑审局掌令大人的派头。
“掌令大人!”肖云峰适时地插口道:“职下只是说这件事与职下有关,可没有承认自己破坏过骰子,这二者截然不同,掌令大人该不会将之混为一谈吧!”
“狗屁的截然不同!”祁雁秋板着脸道:“当事人只有你和祁融涛,既然此事与你有关却与祁融涛无关,那责任不是你的又是谁的?”
“大人此话差异!”肖云峰仍是谈定从容的模样,侃侃而谈道:“职下承认,虽说职下确实用了些手段让那几个骰子变脆了一些,但是骰子会碎裂,那根本就是祁融涛摇筛盅的时候用力过猛所致,如果他能轻一点,那骰子又怎么会碎呢?所以说,若是大人一定要追究责任,恐怕祁融涛的责任也要比职下更大••••••”
“我明白了!”直到这时,祁融涛终于恍然大悟,心中大怒之下,他也顾不得这是什么场合,又有谁在场,只管跳着脚骂道:“肖云峰,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狗杂碎,你故意挑衅激怒于我,就是为了让我狠狠地摇筛盅,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你这头猪••••••畜生••••••”
“祁融涛,你给老子闭嘴!”眼见祁融涛居然为了些许身外之物便彻底丧失了理智,而且越骂越难听,完全没有一个修士该有的样子,久久不语的沮水宗平终于忍不住喝止道:“今晚要是再听你说一个字,老子就不认你这个干孙子了!”
尽管认了干亲,但沮水宗平毕竟是掌管一城司法的司刑院总司,平日里常常都是吊着一张脸,从来不苟言笑,因此祁融涛心里还是非常畏惧这位干爷爷的,于是沮水宗平一开口,他登时便从狂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并且赶紧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多说半句。
“肖云峰!”又狠狠瞪了祁融涛一眼,沮水宗平这才转而对肖云峰说道:“你说你只是用了些手段令骰子变脆了些,真正让骰子碎裂的原因是祁融涛摇筛盅的时候用力太大,那么我来问你,就算是如你所说,那些骰子也不会连渣子都剩不下吧?这件事你又要如何解释?”
“回禀大人!”肖云峰早已经想好了说辞,故而回话之时也是毫无迟滞:“其实职下刚才所用的只是家传的一个招法,这个招法虽说威力不大,却有一个在其他的招法中非常罕见的特点,那就是能给物体降温,说白了也就是‘急冻’••••••”
“哦••••••”听到这里,众人顿时醒悟,沮水宗平忍不住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说,刚才你发动冥息的目的就是用你的招法对那几颗骰子进行‘速冻’,如此一来,骰子就变得像是冰块一样易碎,而你生怕骰子冻得还不够透彻,这才特意出言嘲讽,以便激怒祁融涛,好让他摇筛子的时候更加用力,最后终于把那几颗骰子摇成了粉末,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彻底蒸发掉了,所以筛盅里才会没有留下丝毫碎渣!”
肖云峰微笑道:“大人英明,正是如此!”
“哎呀!”沮水宗平感叹道:“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招法,就连本座也是第一次听说,这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顿了顿,他又说道:“肖云峰啊,你这个招法既然有这么强大的能量,能让你这个五阙冥爵只用了三成修为就击败了一个七阙冥爵,那你为什么要说此招法威力不大呢?莫非你是想在本座面前藏拙?”
“职下不敢,职下说的也是实话!!”肖云峰连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个招法虽然拥有比较罕见的功效,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正因如此,职下才会说它威力不大!”
“什么缺点?”沮水宗平追问道。
“这个缺点很明显,其实大人刚才也有看到的!”肖云峰说道。
“是吗?”沮水宗平稍稍一想,已经猜到肖云峰所说的这个“缺点”是什么了,便问道:“你是说在使用这个招法的时候,你的身体必须要和你的目标有所接触?”
“正是!”肖云峰说道:“大人请试想,如果在对敌过程之中必须要接触到对方的身体才能发挥招法的威力,那这个招法岂非无用至极?”
“哈哈哈哈••••••”沮水宗平不禁大笑道:“你这话确有道理!是呀,真正的高招不仅不需要接触对方的身体,甚至还能决胜于千里之外,而你这个招法却非要摸到别人身上才能发挥效用,那你的敌人除非是死了或是睡着了,否则又怎么可能让你靠的这么近呢?嗯,你说得对,这个招法虽然功效神奇,可实用价值却几乎为零,最多也就能让你投机取巧,在赌桌上赢点钱罢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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