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怀疑小欣会欺骗自己,但是她这个说法良益舟却无法理解,便问道:“区别很大?这又是什么道理?”
“道理很简单!”小欣说道:“如果是寻常的野牛,一头还是一万头那都无所谓,可是要对付三级血极灵兽,我必须要集中冥息才有把握一击制敌,若是分散火力,那我非但降服不了它们,只怕还会反受其害呢!”
良益舟骇然道:“你是说••••••刚才你把绝大多数攻击力都用在了对付那头野牛身上?”
“是呀!”小欣说道:“只可惜我的修为太低,凝聚音波的能力严重不足,进攻的时候最多只能集中百分之五十左右的攻击力去攻击目标,若非如此,收拾那头野牛又何须费这么大的劲?”
“可是••••••”良益舟正要问问小欣,如果她把主要的攻击力都集中在了那头野牛身上,那么萧逸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仅仅是受到了一点波及就能让他痛不欲生神志尽失?只不过没等他问出口,就听远处的森林之中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不消说,这自然是萧逸又引了一头野牛过来,于是良益舟赶紧闭上了嘴巴并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只等那野牛从面前经过就狠狠给它来上一下•••••••
在良益舟和萧逸的协助之下,凭借着小欣那种神奇的招法,接下来的捕猎就变得很是轻松,即使一次只能捕杀一头野牛,剩下的四头野牛也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捕杀完毕,再等到曲悠悠把剩下的野牛引去森林深处之后又安然返回,这一次的捕猎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在己方毫发无伤的情况下取得了如此丰厚的战果,大家自然是欢欣鼓舞、兴高采烈。
既然冥珠已经到手,众人便打算返回界门,不过良益舟却提出了异议,说大家在捕猎之中各自都耗费了很多冥息,若不及时补充,万一在回去的路上发生意外,那后果就将不堪设想。
听了这话,萧逸和小欣不由相视而笑,因为在猎杀野牛之时他们虽然确实有一些消耗,可他们的冥台却仍然饱满,十停冥息最多也只用去了两停而已,完全没有必要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浪费时间去补充,唯有曲悠悠的任务最是消耗冥息,在一刻不停地全速奔跑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冥台怕是也空了一半,因此良益舟的这个提议根本就是在为曲悠悠考虑,其用心昭然若揭,不过他们都很理解良益舟的心情,也愿意成全他的这份良苦用心,于是他们立刻笑嘻嘻地举手赞同,以三比一的票数通过了这个决议,倒把唯一一个持反对意见的曲悠悠闹了一个大红脸。
由于在四人当中消耗最大,是以曲悠悠补充冥息的时间也是最长,见她兀自还在盘膝运功,已经将冥台补满的萧逸、小欣和良益舟三人便来到了小丘之上说话聊天,此处视野很好,在这里说话既不会妨碍曲悠悠用功,也可以为她护法警戒,可谓是一举两得。
又是赶路又是捕猎忙活了大半天,良益舟也是有些饿了,在地上坐下,他从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块牛肉,一边吃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小欣,刚才我还忘了问你,你的招法当真就有那么大的威力吗?只是漏一点余音就能叫阿逸瞬间失去战斗力?”
“漏一点余音?什么意思?”适才提及此事之时萧逸并不在场,那他当然听不明白良益舟在说些什么。
良益舟说道:“小欣刚才说了,如今她的修为不足,攻敌之时不能将铃音完全凝聚,这才漏了一些音波出来,而你就是被漏出来的这点余音给放倒的!”
“什么?”萧逸刚从乾坤袋中捞了一根香肠出来,听了这话,面色顿时就是一变,手一抖,香肠也掉在了地上,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之前会有那样不堪回首的遭遇仅仅是因为被小欣的招法波及了而已,若真是如此,那小欣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我的招法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小欣说道:“阿逸哥刚才会中招是因为他完全没有防备,这就像有人对你发起攻击,而你却没有发动护壁抵挡,那么这个人就算是修为远不及你,也照样可以将你打成重伤甚至杀死,我这么说,你们能听明白吗?”
“没你说的这么简单吧!!”萧逸狐疑道:“即使我发动了护壁,却也没有塞住耳朵的效果呀?那我岂非还是会中了你的招?”
“我只是打个比方,想让你明白这个道理,事实上你要用普通的防御招法抵御我的攻击当然是不行的!”小欣说道:“我们所知道的大部分招法都是以纯能量构成的能量激波发起攻击,想要防御这种类型的攻击就要用同样由纯能量构成的护壁来抵挡,可我的招法却是用音波攻敌,这跟寻常的能量激波并不属于一个类型,所以你要是用寻常的护壁来抵挡,效果自然就会差很多,但你若是换一种可以针对音波的防御方式,那我的招法想要伤害到你就很难了!”
“嗯,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良益舟沉吟着说道:“不得不承认,你的招法确实犀利,可是要防御却也并不难,只要把耳朵堵住就好了嘛,所以说堵耳朵就是针对你这个招法的防御方式,远比发动护壁更加有效,只不过这个办法虽然简单,可要是不了解你的招法特性,没有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那还是会中你的招,小欣,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没错!”小欣说道:“就是这个道理!”
话说到这儿,萧逸终于知道自己今天这个亏是吃到哪儿了,而小欣也未必就有那么可怕,如是想着,他的心里也是宽慰了不少,可是再想到自己中招之后那副歇斯底里、丑态毕露的模样,他又忿忿不平起来,于是便埋怨道:“小欣啊,不是我说你,你明明知道哥哥我从没见识过你的招法,你一出招我必定要吃大亏,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提前知会我一声,让我做好准备呢?这下可好,害的我在柱子面前丢尽了脸面!”
“啊?谁说我没有提前知会?”小欣奇道:“我分明告诉柱子哥了呀,还说了不止一遍呢!”
萧逸闻言不由大怒,眯着眼死死盯着良益舟,一双拳头也捏的“格格”直响,看他这个样子,只怕良益舟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下一刻他就要动手揍人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良益舟一脸无辜地说道:“当时我可是三番两次想要提醒你的,可每次都被你给骂回来了,紧接着小欣那边就发动了,我再想说那也来不及呀!你好好想想,事情是不是这样?”
萧逸稍一回忆,就想起良益舟掏出纱布塞耳朵那会儿自己正在为他放纵小欣去单挑野牛而生气,也确实是不由分说就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想到这儿,他就知道这件事还真是怪不得人家良益舟,要怪只能怪自己不肯给人家说话的机会。
尽管知道错在自己,可是为了挽回一点面子,萧逸便耍起了无赖,就见他翻着白眼,强词夺理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只知道你什么都没对我说,不行,你害我丢了这么大的人,你得补偿我!”
“行,行,我补偿你!”良益舟无奈地摇着头,苦笑道:“你说吧,想要什么补偿?”
“回去以后你要请我吃大餐!”萧逸说道:“地方我来定,菜也要我来点,嗯•••••••还有,酒水也是你的,必须管够!”
“得了,就这么着!”良益舟答应一声,狠狠咬下了一块牛肉,像是要把满心的委屈都发泄在这块牛肉上一般,再看到萧逸一脸的得意之色,他不禁嘟囔道:“凭什么你请客就只能是两素一荤,酒水还要自理,轮到我请就要让我大出血,奶奶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嗯?”听到良益舟的抱怨,萧逸把眼一瞪就要呵斥,可他忽然又想起一事,便放过了良益舟,转而兴奋地对小欣说道:“我明白了,你能轻而易举地收拾掉那些野牛,就是因为它们的护体冥气对你的招法无效,抵御不了你的攻击,这才被你弄的痛不欲生,只盼着能早点死了再去投胎,小欣,我说的对不对?”
“你才知道啊!”良益舟用手背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巴,不屑地说道:“人家小欣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懂那是什么意思,这还用得着再强调一遍?”
见小欣微笑不语,萧逸这才发现这一回又是自己反应太迟钝了,这叫他很是尴尬,幸好他的心思也算活泛,眼珠一转已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台阶,只见他把脖子一梗,说道:“柱子,你不就是想说我笨吗?好啊,既然你这么聪明,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答得上来,回去以后的那顿大餐就由我来请,可你要是答不上来,哼哼•••••••你就得照这个标准连请两顿!如何?”
“嘿嘿••••••我可不上这个当!”良益舟撇着嘴道:“你小子花花肠子最多,鬼才知道你要问我什么问题,万一你问我一个诸如你堂弟的姐夫叫什么名字之类的问题,那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呸,我才没你这么无聊呢!”萧逸啐了一口,又道:“我问的是有关今天捕猎的问题,而且对你来说也绝对有意义,怎么样,你敢不敢?”
“这••••••”良益舟原本还在犹豫,可是一看到萧逸那副欠揍的模样,他不由也是心里拱火,于是他一拍大腿,大声说道:“不就是一顿饭吗?多大点事!成,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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