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留着吃吧,不用带那么多东西,每次回来都是大兜小兜的往回拿。”
“让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我是给小宝带的。”
这些东西在往后隔二十年,大人小孩都不会多瞧一眼,可是如今缺衣少粮的时代,都是金贵的东西。
可辛对这个时代还是有一定认识的,虽然城里人能吃得上国家粮食,可是供给都是非常有限的,何守红要养活好几个孩子,还有她那一大家子,日子过得也不痛快。
何守红的眼圈就红了红,虽然可辛对刘洁好的让她吃醋,但是一想起来论血缘还是她最近,也就消了那攀比的心思。
“娘,那你过两天闲了去城里住上两天呗,让我也孝敬孝敬你,带你去城里的百货大楼转转。”
可辛听了也有些心动,天天窝在这小山村里,她除了练习布阵画符之外还真是没什么事情干。
可他也知道,要是刘洁不站出来表态的话,其他知青们都不会善罢甘休,就是村里人也会觉得他做事不公平。
不能因小失大呀。
刘洁回来之后就把自个儿关在了屋子里,可辛又替何守红装了一大袋子吃的,都是地里或者山上产出的野物。
可辛又和黄婶子王婆子说了几句话,就和大家伙儿一起往家走。路上还听见了不少人正议论刘洁,照这样的速度,附近的村里都会多多少少听到一些风声。
何队长先回到家里,何守红已经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就是不用可辛开口她也打算回去了,厂里的工作不能耽误,再说她还有孩子要照看。
底下的人看了一场免费的热闹,鼓起掌来都很卖力,大队长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让大家给散了。
刘洁早就红了眼圈,何守业挠了挠耳朵,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他在底下坐着的时候,不少人给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比起那些,刘洁可是要体面的很多。
刘洁念完朝底下的人鞠了一躬,眼角正好瞥见了张芳和李铁花两个人。
七零年代女知青
似笑非笑的,指指点点的看着他,何守业在村里一向是个老实本分的,尤其是他爹是大队长,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看过他。
“爹,你以后就要像这样行事,不能咱家里都被她刘洁一个人拿捏住,她现在不是做了反省,看她以后会不会改。”
何队长闷着头抽了两支烟,刘洁在台上作报告的时候,他也觉得很难看,恨不得和她撇的一干二净。
何守红走之前不忘给刘洁穿小鞋,她一年也回不来几次,现在也是城里人,说的话在何队长这里还是有分量的。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回去以后好好工作,把孩子们都照看好。”
都怪他们!张芳现在心里一定不知道怎么得意呢吧!
“既然刘洁同志已经作出了深刻的反思,大家一定要对她进行批评和监督,一定要让她改正自身的这些毛病,争取早日做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同志,尤其是要向张芳同志学习,大家给张芳同志等其他知青热烈的掌声。”
她盘算了盘算,想着刘洁再过两个月就要显怀了,她那时候带着她去城里转一转,正好也去趟医院,到时候看刘洁还能怎么办。
送走了何守红,天色就不早了,可辛就要张罗着晚饭,被何队长给制止了。
“你歇着吧,让刘洁去做,她不是说要洗心革面吗?”
这话的声音不小,屋里的刘洁自然是听见了,她本来想借着身子不舒服躲两天懒不出去。等过几天事情消散的差不多了,也就没人再当着她的面提起了。
何守业在院子里正干活,听了这话朝何队长尴尬的笑了笑:“爹,她身子不舒服……我去叫她过来。”
原本他想说刘洁身子不舒服,今天就算了,可是看着何队长阴沉的脸色,后头的话愣是没说出来,转了个口音,就说要把刘洁叫出来。
屋里的刘洁,低声骂了句窝囊废。就是说她身子不舒服,今天做不成饭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把她吃了?还不是没有担当!
可是天色越来越晚了,可辛有了何队长的吩咐,真的不去厨房里做饭,刘洁心里又把赵秀娥给骂了一通,这个老妖婆道行果然挺深。
她可不会忘记如今的场面,就是赵秀娥一手造成的。没有她在背后捣鬼,她好吃懒做的名声怎么会传出去?
别人家都是一有事情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看了笑话,可这赵秀娥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不好的事情。
该怎么样把赵秀娥的心思宣扬出去,让别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捣的鬼呢?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的就是何队长的脸色,他一言不发的坐在院子里抽旱烟,何守业早就顶不住压力,进门来劝刘洁。
“媳妇我知道你身体不舒坦,可是咱爹娘都等着你做饭呢,你就好来做一点,先应付过去。”何守业小声的对她说,生怕门外的何队长听见了。
刘洁还坐在那里思索,也不理会何守业。想着想着她就明白了,自己一直仗着是重生回来的人,都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可是孝和理字当先的,谁要是犯了这两个道理,那可不就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她之前也是犯了傻,还想着和她硬碰硬。这样的结果只能是让她捞不到好处,还惹得一身腥。
她回想起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婆媳大剧,外面明面上她一定得让别人挑不出错了,在背地里哭上几次,放出点风声。熬上这么几年也就过去了。
只不过今天的羞辱算只能独自咽下了。
刘洁突然站起身来,倒把何守业吓了一大跳。
“媳妇你……”
“走,做饭去!不能让爹娘饿着了,你来给我打下手。”
现在还是以前的烧火的灶,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了,头一次非常不习惯火,不是大了就是小了。好在身体的本能还记这些,总算没有把饭做糊了。
何守业见她肯服软,自然只有高兴的道理,屁颠儿颠儿的就跟在她身后,一会儿抱柴火一会儿帮忙剥葱剥蒜,可辛故意眼热的看着厨房。
她做饭的时候,何守业可从来没有帮过忙,这些年早就已经养成了习惯。何队长自然看见了她的眼神,心里对何守业也有了微词。
看来儿子还真是被刘洁拿捏的死死的,一个大男人却如此的窝囊,要不是就这么一个儿子,何队长都不想认他。
何守业却不知道自己里外不是人,两头都嫌弃他窝囊。
刘洁正切着白菜,眼珠子突然一转,她要就这么把饭做好了,外头的人谁知道啊?便故意切菜的时候划了手一下,等明天下地干活的时候,外头人问起来,她也好有个说辞。
何守业一见她伤着了手,赶紧拿草木灰给他止血。吃饭的时候可辛也看见了,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现在已经获得了全村人的同情,自然不需要在家里做着表面上的功夫。
“刘洁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比我做的好吃,看来我以后就可以享口福了。儿子啊,你娶了一个好媳妇。”可辛边吃还边说道,这意思就是从今往后的饭,她都交给刘洁管了。
“……”刘洁咬着牙没有吭声,反正她是不会在明面上反抗了。正好明天干活的时候,她也可以多说一说。
按照惯例还是她去洗碗,何守业心疼她手上的伤口,便抢着去洗了。
现在下地干活也很轻松,就是把地翻一翻,等着播种。刘洁故意把手指包得厚厚的一层,等着别人来问。
黄婶子看见了眼睛闪了闪,没有吭声,其他年轻的媳妇子也被家里的老人告诫了,都离刘洁远远的。
这和之前大家伙巴结刘洁的形式完全不同,虽然她现在还是大队长的儿媳妇,可谁让她身上有了污点呢?
知青们就更不用说了,休息的时候都离她远远的,也没有人和她说话,还是和何守业见他她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拿了水壶过来。
“手上的伤口还疼吗?要不我今天给娘说一声,还是让她做晚饭吧。”
早起的时候下地都比较早,可辛今天就睡了个懒觉,刘洁也还没有习惯早起做饭,所以一家人都是饿着肚子。
何队长虽然没有明着说她,但是那眼神却很是愤怒,把何守业叫过去骂了一通,才算完事儿。
“没事,我能做饭,不然别人又该说我了。”这个别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等到半下午的时候,黄婶子就过来找可辛说话,说起了刘洁手上的伤口。
“她手上是咋了?我看着挺严重的,包了厚厚的一层。”
可辛心里忍不住想笑,刘洁的小算盘打的倒是挺响,只不过什么事情都靠两张嘴,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许久不做饭了,昨天晚上做饭的时候冷不丁就切到手了。我那儿子也是个会心疼人的,这不碗筷都是他刷的,今天早上的饭也没有给做。”
黄婶子眼珠转了转,虽然大队长说以后不能在村里谈论知青们的是,但是刘洁和她婆家的事可没有说不允许谈论。
在这片空地上,还曾经批判过好几个臭老九,他们也是这样的自我批评,不过他们都是戴着胸牌,有的还跪着念,底下的人也时不时的拿些烂菜叶子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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