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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和傍晚喻霁带温常世去了三个地方。
在郊区公园看了温常世手植水杉。
水杉种在公园认领树木林的中心满六岁了近两层楼高由一圈木栏围起边上树了个小钢牌上头写着:温常世某年某月某日。
“看不出来”喻霁蹲下来看了看牌子上的字回头对温常世道“你居然这么环保。”
温常世若有所思地看着水杉没说话。
喻霁和张韫之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能找到的所有资料他都看了不止一遍。
温常世有几刻觉得某人的面目熟悉非常神经元之间的神经突触会将立刻连结让他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从脑中提取到相关记忆。
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一无所获。
所幸的是温常世已经知道落海前攻击他的人是谁但暂时还没有告诉喻霁。
从公园出来他们走了一小段路坐缆车去了茂市的半山观景台从观景台上望皇后酒店貌。
皇后酒店是温常世发家的地方。
十来年前温常世和他母亲刚到茂市时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外市人。他买了一块狭长型的地皇后酒店破土动工。而次年茂市博彩开牌睿世拍得一张赌场经营牌时温常世才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之中。
仅半年后沿着茂市东海岸线建造的皇后酒店开业摆了十天流水席三间赌厅八十张赌台各地赶来的客人络绎不绝至此险中求富贵。
十多年后皇后酒店左翼正在重新修缮温常世出事之前动的工现在脚架拆了一半像是要完工了。
观景台上有一些游客在拍照喻霁就拖着温常世到了角落里要温常世弯下腰来千万别被游客拍到。
“没人拍我”温常世靠在喻霁耳边说“要拍也是拍你。”
温常世自己懒得戴就不顾喻霁反对给喻霁帽子上和袖子上各别上了一枚彩虹徽章。
喻霁看上去像个人体平权宣传条幅年轻人都要多看他几眼。
两人在观景台站了一会儿温常世也没想起什么来只觉得看喻霁的人太多让他心中不爽便拉着喻霁要走。
喻霁看看时间才上来十分钟不到便反复和温常世确认:“真的没感觉熟悉啊?”
“没。”温常世板着脸回答从喻霁身后按着喻霁的肩往坐缆车的方向推。
因为不清楚茂市的情况喻霁不敢贸然带温常世靠近睿世的集团大楼只在远处找了个能看见大楼的露天西餐厅坐下来点了些东西望一望那座茂市第二高的楼。
天近黄昏喻霁捧着咖啡喝了几口看温常世面无表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托腮问他:“发什么呆呢?”
主餐吃了一半喻霁接到了张韫之的电话。
“小喻你快先回去”张韫之压低了声音对喻霁讲话他那头说话有奇怪的回音怎么听都像在洗手间里“白露说晚上不想玩儿了非要给你打包饭菜回去。我怎么劝都不听。”
喻霁只好带着温常世打了出租往回赶。
到码头边时天已经暗了倒是方便他们上船。
温常世一天没驻拐杖一天走下来也很疲惫了回去换了衣服喻霁就收到了张韫之的告密短信:上船了。
喻霁把温常世赶进浴室又对着镜子把头发弄乱了回头问温常世:“我这样像不像刚睡醒?”
温常世看他少顷又伸出手将喻霁头发一顿乱揉弄得更乱了些再把喻霁的睡袍也抓皱了一些才说:“像了。”
喻霁小心关上了盥洗室的门走到床边稍坐一会儿门被人敲响了。
“喻霁?”朱白露一边敲门一边轻声叫他名字“你好点了吗?”
喻霁慢吞吞走过去给朱白露开了门虚弱地说:“有点晕船。”
朱白露提着一个大大的餐厅纸袋面露同情之色跟着喻霁走进房将食物袋子放在茶几上对喻霁说:“我给你打包了一些吃的都是好消化的东西。”
“谢谢”喻霁打开袋子拿了几样摆出来粥和点心的味道从盒子里飘出来喻霁诚心诚意感谢朱白露又道歉“对不起今天没陪你。”
朱白露摇摇头对喻霁微笑了笑道:“以后多得是机会呢。”
喻霁还未回答朱白露又说:“邵伯父不是还说九月份我们两家人一块儿去度假么。”
“是么?”喻霁从没听邵英禄说起此时觉得奇怪便问“有我么?”
“当然啊”朱白露眨眨眼说“伯父说还有你妈妈和弟弟。”
喻霁脸色变了变尽量温和地对朱白露地说:“但我母亲已经去世了。”
他本人并不介意谈及自己的家事被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感觉真正介意的人是邵英禄。邵英禄总爱装作家庭和睦、子女亲密邵太太看起来也对邵英禄所有的子女视如己出确实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虽不好跟朱白露明说但跟邵家大宅里住着的那几个人一块儿度假喻霁是肯定不愿意的。
朱白露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她家人没和她多说过喻霁本人的情况她只以为邵英禄在外面的花边新闻太多喻霁和他关系不好却不知道原来家里的那个原配根本不是真正的原配。
“对不起”她对喻霁道歉“我……”
“没关系”喻霁温柔地打断她说“我知道的。”
“怪不得你没和他们住在一起。”朱白露说着想起她去喻家大宅的时候邵太太谈起喻霁格外亲热的样子莫名心中一凉。
“哎呀不说这个”她顿了几秒伸手把粥盖子打开了道“你白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吧快尝一尝。这是我在茂市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