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兜怎么过来了?”他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小仙女啊?”对面那周小兜冷哼一声,微微撅起嘴,似乎对于白子义这**裸的眼神有些经受不住。
“也是,小兜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就是突然降临也没不可能。”他心道。
大步走了过去,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腹。
这紧实的质感让他知道,这是现实而非梦幻。
这么久了,两人总算是真真正正的见了一面,要说心中没有一丝激动,那是假的。
不过他刚才这一戳,倒是让她吓了一跳,狠狠刮来一个眼神。
不过紧接着,她就笑靥如花,柔声道:“子义哥哥,终于能和你见面了呢?”
“你能不能抱抱我?”
“抱?”
“抱抱呀!我想要一个抱抱。”
他也不知怎么,就这么走了过去,将她抱住。
这柔软的身躯,淡淡的幽香,无不让他沉醉。
“子义哥哥,能不能给我一个吻?”
“吻?”
“就是亲亲呀!我想要一个亲亲!”
“我…………”
“好不好嘛!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可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我就只想要一个亲亲,子义哥哥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什么是亲亲?”
“就是把你嘴贴紧我的嘴,然后…………然后我会教你,真是怪让人害羞的。”
“不妥吧?”白子义皱眉道。
“呜呜呜…………快点!再过一会儿我就必须得回去了,下次再见还不知是猴年马月,子义哥哥你就不能满足我一下吗?”
“我可要哭了哇!”
“好!”白子义咬咬牙,极不情愿的看向她。
她微微一笑,已经闭上了眼,那略有些干的小嘴正在等他滋润。
他很生涩,一点一点凑过去,两唇越发的相近。
但白子义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忽而,只见他那颗七窍玲玲心光芒大放。
紧接着眼中流溢出七彩之光,回过神来再看,怀里哪是什么周小兜。
而是脸色发白,紧闭着眼,咬紧牙关的,浑身绷在一起的兔尊。
“我这是…………”他豁然惊醒,连忙松开。
但见她要倒下,又连忙扶住了她。
兔尊睁开眼,眼中竟有一丝泪花,万分委屈的看着他。
“登徒子,如此欺负我!”她一字一字说道,似乎每个字都蕴含着她无比的气恼。
她本打算回屋睡觉,但见白子义一个人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停下看了一眼。
然后白子义就朝她走来,突然就强抱她,她被封了修为,而白子义的肉身又颇为强大,她如何招架得住。
强行抱她还不算,她竟还听他恬不知耻的说要亲亲。
她一个良家女如何肯,但奈何不得,只能眼看被他欺凌。
她不忍目睹,便闭上了眼,不过好在白子义没亲下去。
刹那间,她感觉舒了口气,但又有种莫名的惋惜之感,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白子义感觉脑袋有些疼痛,抬起手狠狠拍了下。
这一拍不要紧,竟有一只小人从他耳朵里掉了下来。
这人小的能钻进耳朵,若非他们都是修行之人,眼力超绝,不然绝对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大惊,一掌朝那小人盖去。
他感觉自己拍到了,但抬起手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公子!那是诡异——兀趫!”
“需得打起精神来,不然容易遭她迷惑!”
这时,梅兰竹菊四婢飞了过来。
她们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身上也有些狼狈,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大战。
这功夫,那只兀趫已经不见踪影,白子义想找也找不到了。
又看向梅兰竹菊她们,问道:“你们难道也…………”
“是啊!我们月神殿之人也有几率被诡异缠上,刚才我们也被兀趫迷住了。”
“好在我们身上都有月神殿传承的月佩,助我们从迷幻中挣脱。”
不知什么原因,她们四人突然红了脸,说起这话也软糯得很,更不敢直视白子义,也不知刚才在迷乱中体验到了什么。
白子义深沉一口气,暗自握紧了拳头。
他从来都谨小慎微,但自从遇见周小兜,在她的帮助下一路上可算顺风顺水,不自觉的也有些飘了。
以他的七窍玲珑心,绝对可以勘破虚妄。
但他却一时糊涂,信以为真,懒都懒得用法眼看一下,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亦或者他内心有这种渴望,有种莫名的东西影响了他的判断和行为。
他背后生出一阵冷汗,心想将来一定得小心行事,万不可像今日一样马虎大意,差点阴沟里翻船。
“你们下去歇息吧!”他摆摆手。
“诺!”梅兰竹菊四婢本也没脸在这儿待,连忙就退下了。
她们先前在渡口,相互…………都把对方当成了白子义,一场挑弄,太过荒唐。
…………
回过神来,他看向了兔尊。
此刻的她并不见什么脾气,反而冷静得很,只是那紊乱的呼吸说明着,她并不像表面一样平静。
“登徒浪子!”她冷哼道。
“对,我是登徒浪子。”白子义也不知该怎么说,自己刚才好像对她做了一些奇怪的事儿。
“你不要脸!”
“对,我不要脸。”
“我当年就该一脚踢死你!”
“对,你当年就该一脚踢死我!”
“你能不能别学我说话?”
“对,我没有学你说话。”
“我!!!!!”原本还显得气恼羞闷的兔尊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不过竭力让白子义看不出来。
“可恶!”她哼哼一声,接着就转身往自己那楼回去了。
“墨老这‘绝对认错法’怎么又有效?没道理啊?”
“追美十八句这么失败,这‘绝对认错法’倒有奇效,这墨老,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白子义嘀咕声,长吐了一口气。
“诡异,诡异,当真诡异!也不知那兀趫是什么时候钻进我的耳朵的,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回想起刚才,他又心有余悸。
…………
回到阁楼,兔尊噗通一声躺下。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白子义先前说要亲亲,摁头过来时她一颗心跳的有多快。
就算它蹦出嗓子眼,她也不会感到任何意外。
“我这是怎么了?得了什么病?”她喃喃道,看向敞开的窗子,以及窗外那轮明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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