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更啦!先感谢所有支持《天朝之梦》的书友,月票真的很给力,68票啦!谢谢大家!不过还是要再一次恳求月票、恳求首订!
“什么!您就是名动三湘的大才子左宗棠左季高!”
在深水湾大宅之内,朱济世猛地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望着自己这位左大军师,心里面甭提有多激动了。晚清三大名臣之一的左宗棠居然投到自己门下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反清复明大大有望啊!要不然左宗棠会赌上全副身家里香港附逆?看来自己真的是真命天子!呃,一定是的!
左宗棠捋着胡子心里面也颇为得意,他觉着自己是遇上明君了!什么叫明君?明君首先就要慧眼识英才啊!自己这么大一个才子,还有不少清流名臣上书向道光皇帝举荐,道光怎么都该给自己一个官吧?哪怕是候补的也行,大不了来曰再考一次进士。可这道光昏君居然理也不理,你大清朝的官又不怎么珍贵,不少八旗子弟一生下来就有,家里趁几个钱的豪商也人人都捐了顶戴,连某个洋商居然都要做官了,就没有自己一顶官帽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冲这个也要把大清朝给掀翻了。
而眼前这位朱明之后,听说自己是湖南人,就向自己打听“左宗棠”其人,想要揽为己用,真正是求贤若渴啊!道光皇帝跟他一比,就是老混帐王八蛋,根本不配做人君……
“属下正是湘中农人左宗棠,之前用今亮之名,实是为宗族家人所虑。”左宗棠站起身,拱拱手解释道。
“无妨,无妨,先生实乃当今诸葛亮,今亮之名,名至实归。先生宗族家人,也可尽接来香港安置。族中子弟,可入济世书院读书,将来学贯中西,都是国家栋梁,族中长辈,便是朱某长辈,由朱某养之。”
左宗棠笑着点点头道:“湘阴左氏虽非名门,不过在下的妻室却出自豪门,同湘中名门多是古旧姻亲,如果能把他们都接来香港,半个湖南都能易帜附明了,可惜左某没有这样的号召力,为宗族乡党计,只能先用今亮之名,为大明效力了。”他顿了下,又道,“不过左氏族中,倒是有些不第秀才,我可写信招来香港,使其入鸭脷洲军校读书吧。”
“如此甚好。“朱济世略一思索,又吩咐左右,去将罗香菊和朱济世的长子国杰一并请来。
“夫君,左先生好。”罗香菊怀抱着个丁点大的男婴迈步走了进来,冲着朱济世和左宗棠点了下头,就将孩子塞到朱济世怀中。
“此子国杰,虽非嫡出,但却是我的长子,预备等他周岁之后封兰芳大公世子,将来继承兰芳大公之位。不如请左先生先做他的老师,将来若有缘分,再结为翁婿如何?”朱济世又将儿子递给左宗棠。这孩子虽然才足满月,不过生得极为俊秀,将来必是个美男子,又是一国之主,得婿如此,左宗棠如何不高兴?
笼络了一番左宗棠,朱济世便命人将小少爷罗国杰抱走,留罗香菊一起陪着左宗棠说话。谈话内容,自然转到了左宗棠的那位忘年交林则徐身上。历史上,林则徐便极为欣赏左宗棠的才干,称其为“非凡之才”、“绝世奇才”,还一再向满清皇帝举荐左宗棠,可惜却毫无效果。这个时空的情况也是一样,不过左宗棠还是极为感激林则徐的。
“穆翁同满清庙堂之上的大部分官员是不同的,他是能做事,也想做事的。可惜早生了二十年,一生格局已定,改不了了。”
朱济世从书桌上取过一封书信,递给左宗棠道:“军师,你先瞧瞧这个,这位穆翁现在做事情的劲头还很足呢,想要在广东办铸币厂和铁厂。对了,还有一位叫魏源新科进士也到了洋务衙门做事,当了林穆翁的总文案,军师可认得此人?”
左宗棠接过书信,一边看一边对朱济世道:“魏墨生此人我认识,也是我们三湘子弟,颇有才学,又能任事,在贺耐庵(贺长龄,现任云贵总督,左宗棠老师的哥哥)、陶髯翁(陶澍,已故两江总督)和林穆翁幕中做事时就展露才华。还写过一本《海国图志》,专门介绍外洋诸国情况。虽然不能同琼斯先生的《西行漫记》相比,不过在中国之人来说,也算是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了。只可惜道光昏聩,不识英才,如魏墨生这样的大才,也被一篇八股文章所累,蹉跎半生,才得了个进士。已经五十多岁,不过是个从五品的知州衔,这辈子督抚无望,部阁也无望了。”
他这话说的感慨,其实是在替魏源的进士惋惜。儒家士子,是讲究忠臣不二主的。魏源如果不中这个进士,不过是举子捐候补官,没有食过君禄,自然不需要给满清尽忠。现在正好投靠朱明,尽可一展所长,将来督抚部阁是毫无困难的。可惜却在道光二十五年中了个进士,还放了洋务衙门的差事,只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进士,还能有多大前途?好端端一个英才,就此埋没了。想到魏源,左宗棠顿时觉得自己无比幸运,他也已经35岁了,再考个四五次会试,这辈子就浑浑噩噩过去了,幸好遇上朱济世这个明君,将来少不得要图形功臣阁的。
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左宗棠一心二用,已经把一封错字连篇的书信看完。这封信是张泽根托人捎来,他现在是洋务衙门顾问罗德理的长随。信中,张泽根报告了林则徐接见罗德理时的情况。这位做事情劲头还很足的满清名臣正筹谋要在广东开铸币厂和铁厂,一为朝廷敛财,二为燕京的八旗炮厂、枪厂提供原料。
“呵呵,这道光果是昏君,为我大明做嫁衣却不知。”读完书信,左宗棠便抚掌大笑起来。
“左先生何出此言?”问话的是罗香菊,她姐姐正在待产,朱济世“秘书”的工作就由她来担任,张泽根的信,也是由她先过目,因此知晓内容。
左宗棠捋着胡须道:“满清的炮厂、枪厂均设在燕京,却不肯在燕京周围寻找煤矿、铁矿,开办铁厂以供原料。而将铁厂开在广东,使人万里转运,不但运费高昂,而且一旦广东为明公所取,这铁厂便为明公所有,我看可以暗中助林穆翁一把。”
“满清为什么不肯在燕京周围开矿炼铁呢?”朱济世隐约记得后世新中国最早的重工业基地就在北方,而广东境内虽有韶钢、广钢,但是规模不大,效益也平平。
“准是那些腐儒用什么龙脉五行之说蒙骗道光,他们满人也迷信,对此是深信不疑的。”左宗棠笑着解释,这大清朝的科举就考八股文章,有真才实学的人未必能高中,中了进士的多是腐儒,正事儿干不了,就喜欢折腾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八旗一帮糊涂蛋也喜欢这一套,庙堂之上,多有荒唐之论,不足为奇的。
“琼州和韶州都有铁矿,不如让穆翁把铁厂放在那里吧。”朱济世还是知道石禄铁矿和韶关铁矿的,后者是广东韶钢的根本,朱济世是广东人,当然知道。前者在这个时空已经很有名气,朱济世是到了香港后才听说的。
左宗棠摆摆手,笑道:“铁厂、钱厂必是设在穆翁眼皮底下的。穆翁为人我最清楚了,为政必躬亲,铁厂、钱厂之事必是穆翁亲理。”他看着朱济世道:“明公如果同那罗德理有联络,千万提醒他一声,可不能把林穆翁当成白斯文。”(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