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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随和霍嘉鲜下楼的时候,其他四个人都快吃饱了。
一看见两人下来,cody还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喜气洋洋道:“怎么样随神,压枪压得很不错吧?”
霍嘉鲜:“……”
总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
贺随没搭腔,cody倒也没觉得尴尬,反过来又问霍嘉鲜:“妹妹玩得开心吗?”
“开……开心呀。”cody的车说开就开,霍嘉鲜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停一停,“就是我真的很菜!随神没生气我就已经松了口气啦!”
说完,她还“呼~”地往外深吐一口气,俏皮地眨了眨眼。
cody乐了:“哎这逼就是脸上没什么笑容,其实脾气还不错的。我原来就总是和他说,玩游戏嘛,主要就是要放松心情,快乐就好,他这人就是脑袋里想太多了,压力大,搞得严肃得要死,活该单身到现在。”
“还好呀。”霍嘉鲜帮男神挽尊,“随神这种酷盖嘛,才这么年轻,肯定是要专注事业啦!不像……”
讲到这里,霍嘉鲜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噤声,不好意思地笑着缩了缩脖子。
cody:“……”
就算他再智障也知道,霍嘉鲜想反损他已经老了。
切,贺随不就教了她半个小时吗,这么快就维护上啦?
现在的小姑娘,也忒好骗了。
cody想起自己年少时无数次撩妹失败的经历,颇为落寞地扭过了头,又喝了口鱼汤。
哎,这小姑娘又好骗又会做饭,真他妈羡慕贺随啊。
基地训练的日子一成不变,枯燥又乏味。
很快就到了七月下旬,pcl夏季赛马上就要到了。
夏季赛的赛制比较长,足足有四个星期。四十八支队伍分为三个赛区,在周一、周二、周五分别进行小组赛,积分前十六的队伍继续进入周末的决赛进行角逐。
四周下来,积
积分最高的队伍,就可以夺得夏季赛的冠军。
tt被分在了米拉玛赛区,同组好几个劲敌,狗扑上都传疯了,都说这个赛区就是死亡之组,比赛有得看了。
而对于一队这群血气方刚的少年们来说,分在一个死亡之组里面,本身就是一件令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如果我们不在这死亡之组里,这比赛的乐趣估计少了一半吧。”跳跳虎手里拿着瓶ad钙奶,为这场大战的序幕陈词,“大话我就放这里了:夏季赛杀人王的称号不属于我们tt的话,我就改游戏id!”
“改成什么?”贺随终于抬起眼,“佩奇?”
跳跳虎:“……”
他年纪还小,向来说话不着调,心气浮躁。
但从他大放厥词那天开始,还真沉下心来待在训练室里,把自己每天rank要杀的人头数量都增加了一倍。
趁他们一门心思训练的时候,霍嘉鲜也没闲着,每天晚上都偷偷跑去冯曼若的家里上线直播。
她的直播时间渐渐固定,粉丝也比以往更多。
在海鲜tv的游戏区绝地求生板块,只要贺随他们不上线,她往往能拿到第一第二的热度。
直播的同时,霍嘉鲜每天都在潜移默化夹带私货,帮tt积攒路人好感。
“今天教大家一招切座瞬狙。”霍嘉鲜熟练地操纵着鼠标和键盘,“看到没有,我右前方有一个人……他在打我……我把车开到公路上,现在速度很快,我这时候从驾驶座切到副驾驶座,车有惯性往前冲,是不会停的……好了我锁定位置,快速开镜,然后凭借感觉一枪狙出去!”
“砰”地一声,沉闷的消音狙射出子弹。
霍嘉鲜自信收枪,在车速减缓的时刻,成功切回驾驶座,将车快速驶离公路。
正下方很快弹出来一条击杀信息。
【你使用awm爆头击杀了bieshawo】
弹幕很快被“666”刷屏了。
“卧槽无情!”
“这一枪瞬狙我看湿了。”
“老子眼睛瞎了,连人都没看到。”
“主播用锁头挂,举报了(狗头)”
“最骚的是凭借感觉来一枪!”
“凭借感觉可还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求问主播这个感觉怎么培养”
霍嘉鲜瞥了眼弹幕助手,很快回复了这位水友的提问。
“也不用花太多的功夫。”她热心而真诚,“多去随神的直播间看看就行,我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弹幕再次被无数的“哈哈哈哈哈”覆盖。
“随神舔狗小仙女又上线了!”
“淦,爷竟然还当真了,舔狗不得好死!”
“我在随神直播间都12级牌子了,我怎么还没有学会(狗头)”
“小仙女什么时候和随神双排玩两把呗,想看你们50杀吃鸡!!!”
“……”霍嘉鲜无语,“50杀吃鸡?还不如炸飞机来得实际点。”
很快,这一堆欢乐无比的弹幕中,出现了几条不和谐的声音。
“天天蹭tt的热度,你看看有人理你吗?”
“哪有妹子这么厉害,估计是个人妖吧。”
“刚才那枪没开挂?主播敢不敢开镜头?以为我傻逼?”
“对tt无感,取关了。”
“……”
这几个人都挂着别的队队员直播间的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反串黑,霍嘉鲜都快被气笑了。
“不想看就别看,我就喜欢蹭tt的热度,关你屁事?现实中没人理你,天天到网上来找存在感?不过你们倒是给我增加了不少热度,谢谢哈。”
这个“哈”字可谓精髓,又贱又婊,让人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
十二点,霍嘉鲜心满意足地下了播。
冯曼若还没回家,她算算时间,一队队员再过半个小时也差不多训练结束了。
这么一想,她索性开车出去,跑到几公里之外帮队员们买了一些夜宵回来。
刚回基地,霍嘉鲜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本来应该还在训练的一队队员们,此时正围坐在一楼的餐厅里,没人说话,也没人在玩手机。
cody坐在最外面,刚点上一支烟,也不知道是第几根了,空气里烟雾缭绕。
霍嘉鲜小心翼翼地进去:“……有人饿了吗?我带了夜宵回来。”
“哦,谢谢,放这里吧。”尼罗推了推眼镜,站起身,“虎仔应该饿了,来吃点。”
“不饿,不吃!”霍嘉鲜这才发现跳跳虎的眼眶微红,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谢谢嘉鲜妹妹啊,但现在真的没心情吃东西。”
霍嘉鲜放下东西,停顿半晌才开口问:“……是发生什么了吗?”
“老雳他……”尼罗慢吞吞地看了一眼贺随的背影,“他今晚打完训练赛,身体出了一些状况。”
霍嘉鲜直觉不对:“什么状况?”
cody吐了一口烟,终于开口。
“他去上了一趟卫生间,却在卫生间里摔倒了。应该是他腰间盘突出比较严重,造成下肢麻木无力。没想到摔倒的时候后脑正好撞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刚刚送去医院。”
霍嘉鲜吓了一跳:“那他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现在已经醒过来了。”cody语气担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血块压迫的缘故,他刚才出现了短暂的失忆现象,连我们是谁都记不起来了。”
啊。
霍嘉鲜觉得有点懵,直接愣在原地。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贺随。
男人颀长的背影挺拔,双手插在裤兜里,肩宽而平,弧度凌厉,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不知怎的,霍嘉鲜总觉得衬着暗影憧憧的窗外,贺随的身影显得愈发孤寂而落寞。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