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打扮怪异,都不是中原打扮,更像是蒙古。
领头那一人身披红袍,极高极瘦,身行如同竹篙一般,脑门微陷,像一只碟子。
容貌说不出的古怪。
老者身边是一个容貌清雅,贵公子模样的青年,唐玄明手中收集的情报已经不少,猜测那就是蒙古的王子霍都。
而那霍都都身边是一个心宽体胖的壮汉,一身气血雄浑壮阔,体魄之强大,在场的武林高手无出其右者,想来是天生神力的达尔巴。
而剩下林林种种的人都不在唐玄明的眼中,他知道今天只要留住了金轮法王,他来到这里就不亏了。
那边郭靖和金轮法王等人对峙,双顾都是变色。
随着中神通王重阳的死去,老顽童的行踪飘忽不定,全真教就一日接一日的没落,从上看到下没有一个能打的。
郭靖上个山,从头打到尾,不是一挑一,而是一挑整个全真教,全真教一百零八人凑成了阵法都被他以降龙十八掌强硬的破除,并且还没有伤及到那一百零八位全真教徒。
虽然也与郭靖年纪进入中年,实力迈入中原五绝那个层次有关,但当年同样是中原五绝之一的西毒欧阳锋打上终南山,先后数次都被教训。
只能说全真教一代不如一代。
郭靖倒还是能够保持平静的脸色,两队人脸色变化,声音并不高,似乎在互相介绍。
而金轮法王的弟子霍都王子不愿意他的师父走了中原也籍籍无名,满堂的中原武林人士没有多少人,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惊奇,主动高声道:“这是在下的师傅,西藏圣僧,被人尊称为金轮法王,北当今大蒙古国皇后封为第一护国大师。”
这句带着内力的话语一出,满堂中原武林的豪杰全都变色。
他们在这里商议如何面对蒙古的侵略,现在一位蒙古国的国师出现在这里,氛围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但他们并不慌张,中原武林而今聚集在的襄阳城的足有数千人,参加英雄大会的更是中原武林中一等一的豪杰。
数千人对上数人,怎么看也是不败之地,一群人根本就不怂。
霍都在中原行走,向来知道中原武林人的尿性,这群豪门大侠最注重名声和义气,根本不会联袂出手攻击。
这是中原数百年上千年来一直高高在上,傲视群雄,鄙视任何蛮夷养成的传统。
华夏是天生高傲的,数百年上千年对于其他蛮夷的领先也让他们一直保持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在他们心中中原胜过天下所有,无论从哪一方面比较,中原都比蛮夷要强。
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都保持着这样的心态。
这样高傲的民族是不可能群殴他们的。
就像霍都之前声势浩大的前往终南山,想要娶在江湖上素有美名的小龙女,结果却连门都进不了,当场被打了出去。
一方面有小龙女性情冷淡,不想被他人打扰的因素,另一方面也是中原傲气的所在。
这在后世是很难看到的,因为那一点傲气已经被拆碎打烂,别说是一位顶尖大国的王子要来娶亲,即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蛮夷都能够极高规模的对待。
不得不说,这也是有些悲哀。
而现在,宋朝虽然屡战屡败,但埋在骨子里和血脉中的高傲不会消散,这也是霍都和金轮法王敢于来到这里的基础。
不然的话,两国即将交战,一位国师级别的人物突然降临边关,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听说你们这里要选出武林盟主。”
霍都虽然有着王子之称,但已经是不知道偏到哪门子的血统,在蒙古国之中根本没有什么实权,甚至连领兵都做不到,在金轮法王的眼中,甚至比不上那个木纳的达尔巴。
只是金轮法王和达尔巴都不擅长交际,加上霍都曾经在中原武林行走,对于中原事务比较熟悉,就由霍都来负责交流。
“不错,我的确是要选举武林盟主,你们这种大字不识几个人鞑子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这是我们中原武林的事情。”
“你们跑过来干什么?”
……
面对中原武林的诘问,霍都不慌不忙,把他那把一直拿在手中的折扇打开,又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冷笑道:“武林盟主当然是叫统领整个武林,我看在场的只有中原武林人士,根本没有我大蒙古国的武林人士在场。”
“这样的武林盟主,也算不上名副其实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靖根本不想和这群注定为敌的人物多说,没有直接出手,还是因为这是武林盛会,而不是国家战争。
这里要选出武林盟主,自然要以武林中人的形式来选择。
“我的意思很明显。”
霍都扫视一圈在场的中原豪杰,最后目光又落在郭靖和黄蓉等人的身上,笑道:“既然要争出个武林盟主,怎么能不把我们大蒙古国的武林算在一起?”
“一群方外蛮夷有什么武林?”
有武林豪杰不屑的说道,但也被霍都的话勾起了一点兴趣。
“为何没有武林,我的武功难道是凭空长出来的?”霍都悠然的巡视全场,傲然道:“我大蒙古国的武林同样不凡,今天听说在这里推选出一个武林盟主,自然要前来观看一二。”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笑道:“要是有可能,还想见识一下中原武林豪杰的实力,蒙古国的武林盟主从来只以实力争雄。”
这样挑衅一般的话语,让在场的群雄全都愤怒。
“划个章程出来,我雷猛今天要把你们屎都打出来。”
一个粗豪的汉子刷的一下跳到桌上,巨大的铁锤拎在手上,直指霍都。
而像他一样激愤站出来的武林人士不下数十,坐在座位上的唐玄明手中转着酒杯,心中暗暗点头。
大宋朝廷之中的血气他完全看不到了,而江湖之上的血气却冲天,仿佛整个大宋的血气都流入了下九流的人中,上层人士中让他们死也不可能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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