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怕穆尔变身伤了身体,语气未免带上了焦急,穆尔哪里会听不出她声音里的迁就,又是颓然又是暗喜。
颓然的是,箐箐始终误会了自己。暗喜的是她在意自己,有这份在意,被误会也无所谓了。
屋外是淋漓雨声,两人维持着这样亲密的姿势,一时间气氛变得和谐温馨起来。
帕克和文森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亲密无间的两人,心里不免都是一堵。
他们拖着一片油布般的大树皮,最宽的位置有一二十米,长度也在三十多米,粗糙的树皮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泥泞痕迹,像被巨大的蟒蛇爬过。
白箐箐“哇”地一声,一扭身子从穆尔翅膀里钻了出来,被冷风激得打了个哆嗦也没管,站在屋檐下欢喜地道:“好大啊,快点,我都迫不及待了。”
看着伴侣如此孩子气的模样,同样玩性大的帕克立即被感染了,脸上绽开笑容,拖着树皮跑了过来。文森心中的郁结也突然散开,松了手让帕克将树皮拖走。
帕克把树皮放在门口,白箐箐蹲下-身,就闻到了一股植物的涩味,想用手戳又怕有毒,抬头看向帕克道:“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帕克在白箐箐身旁蹲下,做了白箐箐想做而不敢做的事,用手指戳了新鲜带白的树皮一下,吓得白箐箐连忙去拉他的手。
“小心有毒。”白箐箐翻开帕克的手检查,见没有伤口才放心。
文森不紧不慢地走了回来,站在雨里也不进屋,嗓音低沉却隐隐透着温柔之意:“还要怎么做?”
白箐箐想了想,回头看向挨着厨房的杂物房,道:“我记得杂物房堆了几条石锤,你们用石锤砸树皮,直到把树皮都砸碎。”
“啊?”帕克万分不解,看着糊满泥巴的树皮,还是决定相信伴侣。
“好,我这就去拿。”
白箐箐点头“嗯”了声。
帕克拿了两条石锤回来,又和文森合力抬起树皮,借着雨水把树皮上的泥冲洗干净,然后抬进了正厅。
好在他们家也是豪宅,正厅装这么一张树皮还是错错有余的,树皮整块摊在地板,像一张地毯。
“咚咚咚”
两个雄性手拿着石锤,照着树皮捶打了起来,溅起破碎的枯树皮四处飞溅。白箐箐站得远远的观望,穆尔用翅膀挡在她身前,以防被树皮刮伤。
本以为树皮经过捶打后会碎成渣渣,可没想到,树皮是碎成渣渣了,但还剩一层青白中夹杂着褐色树皮碎末的纤维布。
“哎?”帕克最先发现异常,停下捶打,拿起薄薄的一片布摩挲,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文森看一眼帕克,也停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讶色,下意识地看向白箐箐。
白箐箐的惊奇比他们少不了多少,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思议:“哇!真的行啊。”
因为毒箭木稀少,因着对稀罕物种的好奇心白箐箐才特意查了毒箭木的资料,看的时候就觉得奇妙,亲眼见着更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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