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蛋原本是分开的,虽然只有不到半厘米的距离,但现在挨在一起,足以表明大家的眼睛没出现错觉。
白箐箐呼吸一窒,握住了穆尔的手。
穆尔亦紧紧回握住她,或许有着血亲感应,这一次他比上次要紧张多了。
柯蒂斯也放下成见,站在两人身后看着蛋。
破壳的过程十分缓慢,那颗动过的蛋很久没再动,倒是另一颗颤动了一下。
白箐箐提心吊胆地道:“是不是还没孵好啊?它们会不会冷?要不要再暖着?”
穆尔也犹豫了。
柯蒂斯道:“既然会动了,应该长好了吧。”
“有道理。”白箐箐点头道。
于是穆尔没蹲上去了,和白箐箐挨在一起看小鹰破壳,突然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穆尔想,自己可能不是箐箐最爱的雄性,但一定是最幸福的鹰兽。自己是唯一一个和伴侣共同期待和见证幼崽诞生的鹰兽。
穆尔周身的粉红泡泡气场太明显,柯蒂斯不忍直视,眼不见为净地走到窝里休息去了。
“你说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话说你还记得哪一颗蛋先生出来吗?”白箐箐没话找话地说。
“这颗。”穆尔肯定地指出左边的蛋。
白箐箐又纠结了,“万一右边的蛋先破壳怎么办?”
穆尔:“……”
他们焦急而又耐心地等着,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咔嚓”一声,有一颗蛋顶部裂开了。
是左边那颗。
“啊!”白箐箐吐出一口浊气,“终于要出来了。”而且还是先出生的,这下不用纠结了。
穆尔紧了紧和白箐箐相握的手,就连柯蒂斯也仰起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然而这一下似乎耗费了雏鹰不小力气,啄了两三下后就没动静了。白箐箐手痒得厉害,有种把蛋壳敲碎的冲动。
但她知道这是要命的,只能死死忍住。
又过去半小时,左边的蛋才又啄了几下,终于掀翻了蛋壳,能看到里头褐色的物体了。
“啊,是小鹰!”白箐箐激动地喊道。
穆尔用力点头,柯蒂斯又朝这边看了眼,不过因上一次消耗了太多耐心,这次他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就再也懒得看了。
白箐箐皱着眉道:“怎么又不动了?什么时候才会破壳啊?”
“慢慢等吧,你累了就去那边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看着。”穆尔道。
白箐箐摇头,坚定地道:“我要看着小鹰出来,这是很有意义的一刻。”
穆尔将白箐箐揽在怀里,喜爱之情让他只想用力地抱住她。他坐在地上,让白箐箐坐在自己腿上,这样让白箐箐舒服了很多。
两人从太阳初升等到正午,左边的蛋已经啄碎了啤酒瓶盖大小的口子,小鹰已经能伸出半个头了。
它的喙是粉红色的,软软嫩嫩,似乎一捏就会扁掉,非常脆弱。
白箐箐呼吸都放轻了,怕把它吹感冒了,当真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突然,又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右边的蛋也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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