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正明媚,夏平端着一把木匠新打造出来的躺椅,盖着一张毛茸茸的毯子,舒服的瘫在院子里。
正享受着明媚的日光浴,幻想着自己家中沃野千里,娇妻如玉,妻妾成群,数钱数到手抽筋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夏平的美梦。
只见王离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小声道:
“公子,外面有一个少年郎求见公子!”
被打断了美梦夏平有些不爽,也没细听,就挥挥手道:
“等我再睡会儿,若是想要干活挣钱的,你就安排进那些农户里面便是!”
王离有些无奈,这公子哪儿哪都好,就是有些疲懒的很。
不过想想外面那少年郎看着气度不似平常人,还是走近了几步,继续劝道:
“公子,可是那少年郎已经指明了要见你,也不像是来干活挣钱的,莫不是公子之前的好友吧?”
哪怕再舒服的美梦,被王离这三番两次的打断,夏平也是躺不下去了。
强撑起身子,打了个哈欠,懒懒道:
“那就带进来吧!”
“喏!”
王离舒了口气,赶紧跑了出去。
夏平撑着身子,坐在躺椅上,也没挪动,用手搓着脸。
“夏兄,小弟张良有礼了!”
听到这熟悉的名子,夏平搓着脸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指缝下意识的分开些许,从指缝里向外看了一眼。
一身白色裘皮大衣包裹严实的青年,虽是寒冬也依旧是神采奕奕。
头上带着做工精致的士冠,小脸略显苍白,正双手抱拳而礼!
“你……叫张良?”
夏平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感觉自己应该还没睡醒。
张良微微一笑,小脸上尽显自信的感染力:
“小弟张良,字子房,碰巧路过夏兄门口,见夏兄门口阡陌纵横,即使已然寒冬,亦忙碌不停,而雇佣之民却人人面带喜色,心下好奇,所以冒昧打扰,还望夏兄见谅!”
张良说话时不卑不亢,说是好奇,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始终不离夏平身上。
昨日随从跟随那运输钱财的马车到了此处。
得知消息后,张良今天便赶了过来。
一是好奇这所谓的仙石出处,二来也顺道打听白纸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来了之后却发现这家主人有些不简单。
大冬天的雇来农户劳作不说,院子门前还竖立着一个个巨大的帐篷,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但是看着那些农户忙来忙去,无人监工,大冬天的还干的兴高采烈,所以也就越发的好奇起来。
夏平看着张良,微微发呆,
有些不可思议,还有些难以置信,
然后眼睛开始放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几步就走到了张良身边,围着一脸懵逼的张良转了一圈,上上下下一阵打量。
就像是在看稀世珍宝一样,看的向来自信的张良都有点不自信了,这才略带几分激动道:
“你真是张良?”
张良点点头:“不敢隐瞒夏兄,小弟正是张良!”
夏平继续问道:“字…子房?”
张良不失礼貌的笑笑:“嗯,小弟确实字子房!”
“韩国丞相张开地之孙?张良张子房?”
张良额头跳了一下,点点头:“嗯!”
“卧槽!”
夏平一拍脑门,看着张良眼睛发亮。
偶像啊!
绝对的偶像好不好?
初汉三杰,万世谋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大粗腿自己送上门?
夏平就想问一句还有谁?
“握草?”
张良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夏平为啥要握草。
这会儿夏平也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还有些稚嫩的张良,心里乐开了花。
稚嫩好啊,稚嫩才好忽悠啊!
“来来来,兄弟,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心生亲切,里面坐,里面坐!”
夏平自来熟的一把就搂住了还在蒙圈中的张良肩膀,说着话就将人带着往里走。
张良想挣扎,奈何夏平最近锻炼后,加上系统辅助,力气也是大的惊人,死活挣扎不开。
加上本就有些瘦弱,一时间颇有些小鸟依人的感觉!
看着满脸热情的夏平,张良又无法说些什么,只觉得被夏平搂着,浑身都不自在。
像极了被人强迫的良家妇女!
“王礼!”
夏平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对身后瞪大了眼睛的王离喊了一声。
王离同样蒙圈,能让自家公子如此热情款待的,眼前这个叫张良的,绝对是第一个了。
要知道自家父亲,还有皇帝陛下,丞相李斯,上卿蒙毅到了夏平这儿,夏平也没有多少好脸色的。
虽然这跟夏平不知道几人身份有关,但是这叫张良的,貌似也没啥身份吧?
至少王离没听过。
正在他一脸懵逼时,夏平喊声传来,王离赶紧回过神来,然后小跑上前。
“公子,有何吩咐?”
夏平摆摆手,指了指搂在怀里的张良,笑道:
“没看见我兄弟来了嘛,去我房里拿酒来,记得拿好酒,今天我要和我兄弟不醉不归!”
“喏!”
王离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被夏平搂着,正小脸通红的张良,然后转身跑了。
张良:?_?
“兄弟,到了我这里,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知道不?”
夏平带着张良进了屋,吩咐一旁的护卫去厨房让庖泗几人准备几个拿手的下酒菜后。
就按着张良坐在了最近刚刚制作好的太师椅上。
夏平坐在一旁,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张良,到了现在还觉得有些梦幻。
要知道他不是没想过去找这些历史名人,但是这些人大多数现在都是毫无名声可言,也不知道位置。
唯一知道的,也就一个沛县老刘,以及老刘的老搭档萧何!
所以看到张良,夏平才觉得梦幻。
看着小脸通红的张良,夏平压下心中兴奋笑,脑子微微一转就道:
“兄弟,实话和你说吧,哥哥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亲切,就觉得你我前世有缘啊,不行,你等着,我去拿点东西来,难得遇见兄弟这样投缘的人,我去杀只公鸡,让人准备黄纸香烛,必须得把这个把子拜了!”
说着话,夏平起身向外走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张良。
杀只公鸡?
黄纸香烛?
拜把子?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是来干嘛的?
张良不仅在心里发出哲学三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