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被她逗笑了:“你知道我们相差多少年岁吗?”
“管它呢,这事老天爷管不着,就没人敢反对我们两个。”
这事传出去会不会被人笑话他有恋童癖啊?
夜枭竟然没有反感,反而心里有些愉悦。
“好,待你及笄,我便娶你。”
“那拉钩。”小娃娃伸出一根手指头,夜枭蹲下来,伸出手指勾上她的手指,一种异样的情愫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连嘴角都不自觉地变柔和了。
“拉勾勾,上吊吊,谁变谁去见阎王。”
夜枭:......这到底谁教她的?
“所以,你就从那时候起就打算一定娶我了?”姜九璃抿着唇,笑了。
“一开始觉得荒诞,但璃儿就是这么有魅力,让我觉得就算整个岳麓国的人都反对,就算我们相差了很多个年岁,我都要娶你。”
时隔多年,他依旧清晰地记得,小奶娃笑着跟他告别:“大哥哥要记得你说的话哦,我们拉过勾的。”
夕阳的余晖落在她小小的身子上,在她的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从此那抹娇小的身影,便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怎么了?”夜枭见她表情有些不对。
姜九璃低着头,仔细回想,可脑子里关于那段记忆一点都没有,甚至夜枭说的毒药,她也完全没有印象。
如果只是年纪小,记不得事,倒也说得过去,可她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既然小时候就会的东西,为何现在不会了?
“我只是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
“我觉得我应该记得这些事,可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夜枭抱紧她:“别想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
姜九璃靠在他的怀里,思绪平静下来。
“璃儿自小就会医术和卜卦?”夜枭问她。
他一直都觉得姜九璃藏了很多秘密,从前觉得和她总是隔座山,现在关系近了许多,她是不是可以说实话了。
“我母亲是药王山神医林鹤的独女,她自小在山里长大,天赋异禀,医术过人。所以我遗传了我妈妈,从小就对医术无师自通,母亲也只是稍加点拨。”姜九璃眼睫轻敛:“至于卜卦,母亲说从我外祖父开始,我们家族便出生就有这样的本事,但卜卦算是泄露天机,外祖父为了弥补,选择学医,每救治一人,才可卜一卦,就算不能完全抹平,至少可以功过相抵。”
“了解了。”
“这些事情连我父亲都不知道,母亲不让我透露一分,生怕我被人利用。”姜九璃回抱住夜枭,闻着他身上淡雅的香气:“但是现在,无所谓了,没有人可以利用我,因为我有了夜枭。”
夜枭深邃的眸瞳颤抖了下,他听到了璃儿心底里的话,是对他最大的信任。
“你今日来不是为了其他事?”
“西莱国的事,有眉目了,所以得空来看看你。”夜枭把玩着她的发丝,嗓音沉沉又深切:“除了政事,其他时间我都想留给璃儿。”
姜九璃心头一阵温暖:“你这般会说话,对多少个女子说过?”
“我一般不与其他女子说话。”
这丫的,情商太高了,直接把陷阱跳过了。
“西莱国的人找到了?”
“嗯,人就在璀然楼,明天我和三皇子四皇子一同去看看。”
四皇子……
姜九璃眸光暗了暗。
姜清婉应该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我明天也会去璀然楼。”
“有事?”
“嗯,到时候需要你配合我。”姜九璃卖了个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夜枭温柔的眉眼装满了美人娇艳的脸:“不早了睡吧。”
“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姜九璃眸色怔了怔:“你……你还打算在这过夜?”
“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姜九璃忐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夜枭胳膊抵在膝盖上,手背撑着下颚,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逐渐窘迫的小脸。
“璃儿,你说到了嘴边的肉吃还是不吃?”
他自带魅惑的声线,撩的姜九璃浑身颤栗。
“若是君子,就不吃。”
夜枭嗤笑一声,直接把她扑倒:“不是君子就可以了?”
“你断章取义。”
姜九璃脸色羞红,不敢正眼去看他。
夜枭低头在她的唇边留下一吻,然后侧过身抱着她,又给她盖好被子:“睡吧。”
姜九璃有些发懵。
就这样?
不对,你的脑子在想什么啊!
“喔。”她不浅不淡地应了一声,然后乖乖闭上眼。
一开始她是紧张地睡不着,但是夜枭的臂弯里太舒服了,躺着躺着便睡着了。
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后,夜枭才又睁开眼,捋了捋她的发丝,眸底一片柔情。
真想现在就把她绑回战王府。
——
第二日一早,姜九璃醒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床榻上还留有余温,像是刚走不久。
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姜九璃就不自觉的脸红。
“小姐,你怎么脸红了,做春梦了?”竹蘅手里拿着一盆热水,一进屋便看到姜九璃一脸红光。
“去去去,死丫头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姜九璃羞愤地下了床。
“今日一大早铭儿就不在,小姐让她做什么去了?”竹蘅一边给她梳着头发,一边问。
“她回去照顾母亲了。”姜九璃打开首饰盒,挑了一个比较素雅的簪子递给竹蘅:“今天晚些,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好。”
“水榭院那边可有动静?”
“动静可大了,二夫人发了好大的火,院子里的丫鬟奴才从早上跪到现在,丢失的卖身契还是没找到。不过,老爷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
姜九璃冷笑一声:“卖身契丢了是夏怀的失职,她现在还不敢告诉父亲。”
一番梳洗后,姜九璃简单吃了个包子,然后便带着竹蘅悄咪咪摸到了水榭院门口,寻了个假山挡着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齐刷刷地在屋子里跪了一地。
夏怀发了很大的火,那声音几里地外都能听见。
“都是一群废物,连个屋子都守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我柜子里的卖身契全都不见了,是你们哪个不长眼的偷了我的东西?现在招了,我还能饶你一命,若是不招,全部都去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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