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一定要挺住,我们还没有成亲呢,你答应过我的,要娶我的,你可别食言!”
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稳,浑身也渐渐停止了颤抖。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姜九璃捋了下思绪。
夜枭应该是刚到淮水镇就遭到了伏击,他受伤肯定是那个细作偷袭所致,不然,以夜枭的身手,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按照上一世的情况来看,这个细作就出在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
她攥紧了拳头,眸子阴冷彻骨。
找出了这个人,一定要他碎尸万段。
两天两夜没睡,姜九璃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夜枭脑子清醒了些,总觉得周围很暖,像是靠着一个火堆,他睁开眼,没有看到火堆,却感觉到背后靠着一个软乎乎的什么东西。
他坐起来,因为牵动了伤口,扯的有些疼,他顿时蹙起眉。
一点点的响动让姜九璃瞬间惊醒,见夜枭醒了,她急切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夜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忽而笑了:“连做梦都是璃儿。”
“说什么胡话呢!”姜九璃掀开他的衣服给他检查伤口。
指尖触碰皮肤的温度让夜枭明白过来,不是在做梦。
他一把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璃儿,真的是你,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姜九璃轻抚他的背:“净说些傻话,乖一点,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好。”夜枭端正坐姿,让她检查。
这一来一回,伤口又开始流血。
姜九璃心疼地皱起眉头,一边责怪他一边给他包扎伤口:“都伤成这样了,还乱动。”
夜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好看。
包扎好之后,她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还好没有发烧。
纤细的睫羽因为忙碌,染上了些许细汗,让她本就白嫩的小脸上多了几分娇气和媚意。
夜枭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出花来。
“说说,你来这里都发生了什么?”姜九璃用外衫披在他的身上,让他靠着墙壁没那么凉。
夜枭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目光缱绻。
“我们刚到淮水镇,就遭遇了突袭,那几个刺客倒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人数太多。”说到这,夜枭的眉眼蓦地沉了沉:“随行来的这些人里出了细作,趁乱偷袭,我就受伤了,当时刚好被堵在山崖边上,就被逼得掉了下来。”
“你的暗卫呢?你不是很能吗?走之前怎么跟我说的?答应的好好的,才两天就浑身是伤,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自暴自弃了?”姜九璃横眉,喋喋不休地教育他。
夜枭反手扣在她的脑后,薄唇印上她温暖的唇瓣,姜九璃眸子一睁,想挣扎一下,但双手被他另一只手反扣在墙面,使不上力气。
绵软的触感伴随着浅淡的凉意袭来,姜九璃缓缓闭上眼。
她偷偷睁开一条缝去看男人的表情,他阖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双眼上有一层眼皮压出来的浅痕,每一处都那么好看。
“专心点。”他松开唇,低低地说了句,转瞬又覆上她的唇瓣。
双手被放开,她环上他的脖颈,深深地陷进他的吻里。
“王爷,王爷……您在里面吗?”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
雁诀的脚猛地停顿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相拥而吻的两个人。
“还不滚!”夜枭低吼一声。
雁诀反应过来,同手同脚地跑出去,跑到洞口的时候,左脚绊了一下右脚,一头栽了下去。
随后赶来的夜承席和夜承渊看他这副模样还以为遇到了刺客。
“雁诀,你一个暗卫丢不丢人,自己被自己绊倒!”夜承席嘲讽道:“我看皇叔真应该好好管一管你们了。”
“找到皇叔了吗?”夜承渊问。
雁诀摔得有点疼,指了指里面:“在里面……”
“我们进去看看。”
“等等……”雁诀刚爬起来,那两个人已经进去了,他心底暗叫一声不好。
不过片刻,夜承渊和夜承席两个人灰头土脸地跑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只袖箭,袖箭狠狠地插进了旁边的树干里。
“差点小命没了。”夜承席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雁诀,皇婶在这,你怎么不早说!”
“冤枉,属下还没说完呢!”雁诀心疼地摸摸自己的膝盖。
夜承渊皱着眉,目光深沉道:“我们还是等一下再进去吧。”
又过了一会儿,姜九璃扶着夜枭出来,外面的光线明亮,她才看到这三个人身上都受了伤。
她扶着夜枭坐下:“你们三个过来,我给你们看下伤。”
三个人避开了夜枭的阴冷目光,走了过来。
他们的伤都不严重,姜九璃给他们处理了下伤口,上了药,然后包好。
夜承渊凝视着女孩姣好的容貌,这一路奔波,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脸上,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艳。
夜枭很不满,一把将姜九璃拉回怀里,占有欲极强。
“那些刺客呢?”他问。
夜承席先道:“我和老四一起,追过来的刺客都死了,本想留个活口,但他们服了毒。”
雁诀道:“属下这边的刺客也都处理掉了。”
姜九璃看了眼面前的三个人,目光游离了一番,正要看他们的命格,被夜枭拦下来:“璃儿,我会查这件事,我不想你用性命冒险。”
她犹豫了下,点了点头,然后问他们:“我过来的时候,抓到了一名刺客,问出了点东西。”
三个人的表情变化都还算正常,没有什么破绽。
“按照现在的线索来看,除了我们之前已经知道的暗影组织,还有一个叫做道医。”姜九璃顿了顿,又道:“这个组织的首领是个医术高手,很可能是我娘的师兄,我外祖父的徒弟。”
“你认识他?”夜枭问。
“不认识,但温大人认识,我现在只是猜测,具体还要调查。”
“皇叔,袭击我们的刺客将淮水镇一把火烧了,镇子里的人活口没剩几个。”夜承席道。
夜枭神色一冷:“瘟疫是假,引本王来是真,淮水镇和他们无冤无仇,肯定是为了陷害本王。”
他摸了下自己的腰间,腰牌好好的在这,那些人如何陷害呢?
姜九璃看出了他的疑惑:“他们拿了你的金牌,我猜应该是有人偷了你的金牌,又照着样子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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