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别走。”
“我不走。”他握着她的手。
姜九璃眸子缱绻地望着他,意识开始迷离:“夜枭,我……中了药了。”
“我知道。”
“这药……可能会死人的。”
虽然没有给自己把脉,但是她感觉得到,药效散开的同时,她浑身的经脉也开始泛起阵阵疼痛来。
如果不解掉药效,她活不久。
可是现在,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这皇城里,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可以解这个药的人。
“我去给你找医师。”
“没用的,我自己都摸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药,别人更不用说了,除非找到制作这药的人。”姜九璃眸子半睁着:“夜枭……我好热啊。”
“璃儿……我……”
夜枭不想趁人之危,更何况这是他的璃儿,他不想他们的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
“夜枭……”她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声音更像是呢喃。
忽然,姜九璃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衣领敞开了大半。
夜枭眸子一抖,抬手去拿被子,却被她一把拽住了胳膊,直接带到了床上。
“夜枭……我喜欢你……”她呢喃:“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好好补偿你。”
夜枭一怔。
什么上辈子下辈子的?
正当他一头雾水的时候,绵软火热的唇瓣贴了过来。
他的话被她堵了回去。
唇齿中带着一股少女独有的香甜气息,夜枭的身子顿了下,随即抱着她的腰身,翻身压下。
罢了……她终究都是他的,管它什么时候……
落下的帷幔里,交叠的身影犹如缠绵交颈的天鹅。
一个时辰后
北迟和南风回来,站在夜枭卧房的门口,刚要敲门进去,被管家拦了下来。
“两个兔崽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吗?王爷带着姜小姐回来的,没再出来过,你们还想进去打扰他们?”
两个人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
管家继续训斥道:“王爷好不容易开了一次荤,你们想干什么?”
“明白明白,我们在这等着。”两个人齐齐点头,十分的乖巧。
屋内
床榻上迷乱纷飞,衣服落了一地。
姜九璃用被子盖住了半边脸,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
夜枭拥着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脑袋上。
“怎么了?累了?”
“没……”
她下意识地反驳,又觉得不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那是什么意思?”他嗓音微挑道。
“没什么意思。”她彻底把脸埋进了被子里:“你趁人之危。”
夜枭轻笑一声:“所以呢?你要怎么样?换你来趁人之危一次如何?”
“你……”她窜出被子:“你这是厚脸皮。”
“嗯,可以这么说。”
姜九璃:……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姜九璃垂眸,扯开了话题。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路上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一开始没在意,但是又遇到了南风和北迟,他们说你被绑架了,就追了过来。”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都被人带走了。”姜九璃气呼呼地鼓起脸。
“他们被缠住了。”夜枭眸色阴暗了几分:“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难道还有别人帮助姜清婉?”
能够限制住南风和北迟的人并不多。
“除了姜清婉,还有别人参与,我怀疑和暗影有关系,据南风和北迟说,那些人身上都有暗影的标志,而且数量很多,若是单打独斗,他们自然不会输,但是数量太多了。”
“不仅如此,这次的药,我从未见过,既然暗影参与了,那道医肯定也参与了。这些人可真有意思,为了我一个小姑娘,动用那么多人。”姜九璃冷冷哼了一声。
“以姜清婉那个性子,未必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况且,你觉得她能找到暗影的人吗?”
姜九璃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我想起来,之前姜清婉的复颜脂就是国师给的配方做的,这个国师是道医的人,那这次的药应该也是他们做的,道医这个组织,我还真想领教一番。”
“此次,西莱国的使臣到皇城,肯定也和他们有关系。”夜枭沉声道:“或者,他们是想先解决你,然后再利用你来对付我。”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姜九璃皱了皱眉:“他们是怎么下毒的?”
夜枭的神色有些深沉,眸子中又带了几分歉意:“听说,你今日和四位皇子吃了饭?”
“嗯,可他们都没事。”
“姜清婉只可能和谁有关系?”
姜九璃眸子一颤:“你是说三皇子?”
三皇子虽然喜欢姜清婉,但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吧?
“夜承渊虽然已经证实是暗影的人,但你知道,他喜欢你,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是……那些分明是暗影的人。”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
姜九璃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他若是想害自己,在淮水镇的时候,就有机会。
没必要现在先毁了她,再杀掉。
“我其实不相信夜承席是这样的人。”姜九璃叹了口气:“他虽然对我有意见,但不是背地里使这些把戏的人。”
“我也不信。”夜枭道。
这几个皇子,他其实更了解。
夜承席那个人想做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如何。”
夜枭揉了揉她的发丝,把她揽进怀里,吻了吻额头:“无论如何,你没事就好,璃儿,搬到王府里来吧。”
“嗯?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家里有个蛇蝎心肠的姜清婉,整日想着如何害你,现在北迟和南风都会被牵绊住,我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危。”
“可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他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做都做了,不过是个名头,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给你。”
说起名分来,姜九璃想起一件事。
她猛地掀开被子,一股脑地都砸在了夜枭的身上,虽然不痛不痒的,但动作里都是小脾气。
“璃儿,你这是……”
“夜枭,你跟我说说,那个周苒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要纳她为侧妃?”
夜枭忙笑了一声,抱抱她道:“璃儿,你觉得我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么?”
“那可不一定,自古君王多薄情,你算半个,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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