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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枭睨了眼兴奋的边振强,薄唇微启,“不可以。”
“为什么?”边振强不解,他们兄弟这关系,难道他当干爹还不行?
蔺枭转头,直接向前走,“差辈分。”
边振强站在原地一愣,随即想到,自己今年已经年过四十,做干爹的确有些年纪大了。
可是不做干爹,难道要他做干爷爷?
那不行,那不就跟蔺家的老泰山平辈了吗。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蔺枭已经走出去好远。
“我说你等等我!”边振强几步追上去,“你说起来倒也是,我这把年纪,都能做你家晨曦的爹了,做孩子干爹的确不合适。”
两人再次并肩而行,过往的工人以及研究员纷纷侧身,给这两人让路。
边振强揶揄说道,“你小子也是的,我当初还以为你会跟我一样,孤独终老呢,没想到你现在马上就要做爹了。”说着,边振强的眸色暗淡下来,发出一声叹息,“说起来,如果我当初没有离开家,现在我的女儿也应该有你媳妇那么大了。”
“你有女儿?”蔺枭转头,“没听你说过。”
“死了,早死了,还没出生,就跟孩子他妈一起死了。”边振强摆摆手,“不说了,哎呀……”
蔺枭本也无意打探边振强的私事,见他不愿意继续说,也就没有再问。
与边振强分开,蔺枭还有公务要回蔺氏大厦处理。
车上,刘盾汇报,“枭爷,刚刚接到刘七的电话,说夫人离开了大宅,去了看守所。她已经派人陪着了,保证不会让夫人伤害别人,也不会让她伤害自己。”
“嗯。”蔺枭面无表情的应道。
自从上次季珮柔闹自杀,被蔺枭吩咐人捆上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了自杀和反抗的机会。每天,只能被禁锢在病床上,甚至在上面大小便。
自尊心的打击、病痛的折磨,以及戒除药瘾的痛苦,都让她崩溃不已。奈何,她除了尖叫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蔺枭的吩咐,根本没有人会将她解开。
就这样她渐渐的平静下来,接受了这种禁锢和折磨,她所有的自尊心,也被磨平。开始配合医生的治疗,护工的照顾。
身体初步有了好转,命保住了,只是,她仍旧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洗澡上厕所,也都只能让护工帮助,出行只能坐轮椅。
每天都十分机械的活着,她清楚,自己根本死不了。蔺枭让她活着,她就死不了。
看守所的探视区内,季珮柔面无表情的坐在轮椅上等待着。
没多时,季晓暖就被看押带了过来。
见到季珮柔,她便立即情绪激动起来,大声喊叫,“柔姨!柔姨!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安静!”看押员厉声呵斥,“再大声喊叫就带你回去!”
季晓暖被吓的立即禁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看押员将她按在了与季珮柔隔着一层后玻璃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才再次激动的开口,“柔姨,柔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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