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在一旁叮嘱:“油点没关系,他口味重!”
“……”
顾来所在的单位周语知道,集体宿舍在两路口江边的青砖房里,前年朝阳会还去送过月饼。
江风冷,周语却燥得冒汗,解开领子。
狭隘的过道上,废弃的纸箱和酒瓶成捆成摞,她艰难的迈脚。
一楼水槽边,一个民工家属蹲那吃面,见周语眼生,问她找谁。
周语说:“顾来。”
那家属蓬头垢面,抓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想起这号人物,最后热心肠的领着周语一间间宿舍去找。
每间宿舍大致相同,上下铺,左右各摆三个铁床。都是一穷二白的民工,也没锁门的习惯。
周语在二楼顶头的房间里,一眼认出顾来的床位------鸳鸯戏水的荞麦枕头,九曲水库她枕过。
那人爱干净,蓝白方格的床单被褥,他铺得平平整整。
周语掀开被套看,被褥很薄。
没上漆的旧木桌,饭盒碟碗也摆放整齐。
筷篼里有几双筷子和一支廉价牙刷。桌面靠窗的地方,放着那本《铁火西北》,周语随手翻了翻。
书签还夹在她走时放的位置。
摆喜酒那天,她躺在九曲水库的床上翻看这本书,那演技为负的男人在她面前故意磨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周语莞尔,心中充满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朋友问是不是悲剧。
这篇不悲,到最后主要人物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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