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做事能做到完美无缺。被这样一双老师的眼睛望着,谢婉莹心头有点点打鼓了。
“你、说、清、楚。”
谭克林唇里四个字吐字清晰,方圆,语声沉,如同窗外的北风飘飘。
凉飕飕的一阵风刮过所有人的心头。
其他人不敢看谢婉莹一眼了。
罗燕芬他们心里头想:这个新来的要遭殃了!
可以想见老师生气了,不知道因为她自己刚说的哪句话生气了。谢婉莹暗地里拧着眉头也在回顾自己的错在哪。
回答是必须回答的,她硬着头皮:“病人家属说大概是在昨天病人中午喝完流质之后。”
“你现在才来向我报告这个事?”谭克林吐出的语速突然加快,两道目光更是如两座大山向人压了下来。
显然老师真生气了。
所有人被他这双眼一扫低头。
谢婉莹赶紧给老师解释:“谭老师,早上我遵循老师的命令去看了一连串好几个病人。对3号床我不能确定我的推测有没有错误,我比较挂心的是7号床病人,所以——”
“所以你认为这个病人的病情没有重要到让你马上来向我报告这个事。或是你知道他要手术了,认为下午反正开会会讨论到这个事?”谭克林说这话时冲她眯起眼。
老师的眼神谢婉莹接到了,二话不说低头承认:“是的,老师。”
是怎样就怎样,反正她不像那三个人找借口,她没傻到以为自己可以糊弄国协的老师。
听见她果断认了,对面尖刻的单眼皮眼里掠过了一抹意外。
一般人不是该先怕得先找找借口吗?她直接给“跪”了?
“你是实习生,我们让你去看病人,病人有任何一点问题甚至不是问题你都必须向上级医生报告。判断病人的问题是我们来决定不是你来决定,你听明白没有?”在谭克林不语的时候,刘程然帮他补充。
”我知道了,老师。“谢婉莹用心摸索这些临床老师的习性和脾气,说实话听完有些无力。
临床老师各有各的脾气和习性。
有的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