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代火车的速度比较感人,而且很多地方没有直达车,只能转车。
众人先坐绿皮车抵达铁路中枢,耗时十个多钟头。
好在对于他们的到来,不止对口帮扶单位很重视,相关地方政府一样重视,得知他们到达的时间点,提前给他们在火车站准备了大巴车。
于是一行人在火车站坐上等候的大巴车后,再兜转将近七八个小时的公路来到会覃市。
与江医生介绍的无误,这是个很小的城市,从城市一头坐车到另一个头只需一个钟头的旅程,不像首都市内的通勤距离最长可达到几小时以上宛如一个城走到另一个城去了。
每个城市有每个城市的风貌,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处,如曹奶奶所讲的,这里放眼望去周边全是青山绿水自然绿化条件极好,可美了。
车流量小,空气也好,这是大城市不能相比的一种优势。
在这里谢婉莹有种类似回松圆的回乡感。
回到医学专业上来讲,人体生病是与环境有相关性的。
例如松圆流行的病种与老家省会的病种势必有不同,再举个例子,老家省会的水质不好,肠癌频发。松圆是爱吃腌制和烫的东西,是食道癌的重灾区。
大城市的许多污染性工业产业早转移到下面地方,导致松圆等地九十年代女职工的鼻咽癌高发。
与人的职业压力情绪比较息息相关的病,如乳腺癌之类的病种,经医学统计学会发现结论与很多人所以为的小城市压力小相反,小城市的乳腺癌发生率与大城市相当。
医学的事实说明一件事,情绪因素要靠的是自己如何调整适应乃至懂得有所取舍。
换个环境能否解决问题?不一定的。
每个环境各有各的主要病种,不是人能逃得掉或躲到哪里去的。
一句话民间老百姓说的没错:要学会看开。
总结起来是,小城市的有志青年喜欢往大城市发展甚至定居,是对城市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
大城市终究医疗教育科技等各方面甩小城市一条街。
高等教育让高等人才对医学的认知是:疾病治疗效果的好坏讲究发现早,发现早不是说单纯靠病人自身的认知,更重要的是靠医学技术。所以怎不让有才华的人不往大城市跑呢。
分级诊疗从某种程度上讲同样是为破这个局,让人才均等分布,方能做到地方繁荣昌盛的均等分布。
夜晚十点钟,谢婉莹医生他们乘坐的大巴车停靠在对口帮扶单位之一会覃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停车场里。
负责接待他们的会覃市第一人民医院向副院长,和崔领队握手表示:“我们等候你们首都医生多时了。”
这地方一如余医生他们,是多渴望先进技术的到来。
崔领队代表全体支援帮扶团队成员回应:“这段时间我们竭尽我们的努力,看能否帮上你们什么忙。”
“能,肯定能!”对这点,向副院长不用想就保证。
首都来的医生怎么说都肯定比他们小地方医院强多强多了。
听着对方的话,首都来的医生们却是心底有点点压值了。还是出发前领导们说的没错,这是个非常重大的任务,别以为你技术比人家高能轻轻松松解决一切的。
崔领队赶紧问:“休息的地方呢?”
想干好活,第一要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向副院长立即回答:“我们医院招待所全准备好了。”说着亲自给宾客们带路。
医生们自己提着随身行李下车,其它物品由地方接待人员帮忙搬运至指定仓库。
一行人在向副院长的带领下一路过去,是路经医院的急诊室门口。
恰好一辆救护车咿呀咿呀拉响着红色警报返回到急诊室,是拉了个病人回来。
纯粹是职业反应,途径的医生们纷纷望去几眼。
从救护车后车厢拉下来的担架车上躺的是个老头子,医生们初看一眼判断,病人眼神较为清朗应该属于意识清醒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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