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目光微晃,“这个人这些年一直都在监狱里?”
“当然。秦楼当年调查你的车祸,硬是拿出种种证据将这桩醉酒驾驶的车祸定性为冲动杀人案,把这个男人关进了监狱这件事说起来还要感谢秦楼,如果不是他,那这人现在多半已经逃脱我们的监控,在这个世界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宋书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思索几秒,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安姨,你对这件事的态度好像不乐观?”
安行云回头深看了她一眼,“就像你的第一反应,我也觉得这件事巧合得有些古怪。”
“你是说……有人挖了陷阱?就像我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给他们最大的不确定性和不安一样,而这个男人就是他们下给我们的鱼饵?”
安行云点头,同时皱起眉,“如果真是这样,那一旦有人接近这个男人,无论是谁他们都会想到你的身上。到了那时候,你的身份就会从模糊转为确定你的处境也就会变得十分危险了!”
“危险我不在乎,我更在乎的是能不能达到目的。”宋书说。
安行云拧着眉,“你记得刚刚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吧?”
宋书思绪中断,无奈抬眼,“安姨,就算这是个陷阱,我也不得不去试试。当年这件事只要能拿到这个人的口供,我们就有了最直接有力的证据,很可能可以直接抓到其中的一只手,这会是将来法庭上在最直白的人证相较于这样的收益,一定的风险是值得的。就算有1%的机会我们也该尝试。”
“可你的风险是把你自己的安危压上去,我不同意!”
宋书安静几秒,淡淡笑说:“从我选择回国、从我踏入Vio开始,我的安危早就被压上来了。他们之所以至今按兵不动,最大可能还是不想节外生枝但不动是不可能出错、更不可能留下痕迹的,我们要的不就是他们的动和错?这不也正是需要我回国亲自参与进来、走到他们面前来的目的和原因吗?”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根本不同意你这个计划!”
“……
”
两人的交谈陷入僵局。
小型会议室里安静半晌,还是宋书开口打破沉默。
她笑了笑,“那就按照您说的,我们打电话跟余叔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安行云迟疑地思考几秒,还是点头答应了。
几分钟后。
宋书哭笑不得地站在门旁,听着房间里安行云压低声音暴躁地和手里拿着的老式手机对面的人交谈:“你疯了?!这件事怎么能够让她去?万一出了事情,我们怎么对白颂交待!?”
电话对面,余云涛声音平静,“你不同意,她就真的不会去了吗?就算她今天不去,你能担保她有不会选择需要冒更大风险的事情、只为了求得今天她所想知道的答案?”
安行云默然沉目。
电话对面余云涛叹了口气,“这个孩子有多倔,这些年你还看不出来吗?顺着她做吧,这件事里我们阻止不了,更没什么资格阻止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我们所能地看护好她,帮她完成她所想做的事情。有风险就帮她排除,有陷阱就帮她做好退路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
安行云沉默许久,挂断电话。
她在窗前独自站了两分钟,才终于转身看向宋书。
宋书从会议室的门前重新走回到安行云面前,她淡淡一笑,“安姨,您和余叔商量得如何了?”
“……”安行云扫了她一眼,“你就知道余云涛会答应,对不对?”
宋书笑而不语。
安行云冷哼了一声,“他说的大义凛然、说的全为你着想似的!要我看,他分明就是对你母亲的死心怀怨愤,一心只想复仇,自己疯了也要带着小辈一起疯!”
宋书低下眼,“您要是这样说,让余叔听见了该伤心了。”
“伤心?”安行云显然今天是气极了,又冷笑了声,“他会伤什么心,他那怀里我看早就只剩下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了、哪还有心!”
宋书看出,自己再劝也只会惹得安行云更加不悦,对余云涛的怨言也更重。所以她只得苦笑着收了没说出口的话。
安行云皱着眉不安地在房间里徘徊许久,才重新停在宋书面前。
“这件事去做也可以,但你一定要亲自去吗?我们完全可以找别人”
“安姨,”宋书打断她,轻声地劝,“先不说我们在筹划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只说目的和结果我去就是为了找出当年他开车撞我的真实原因,哪怕只是受人恶意挑唆而犯下故意杀人,这一样能成为将来的呈堂证供。”
“那何必要你自己冒险,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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