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农失血过多,那一股子狠劲似乎是临死前的爆发,等杨大利出脚踢断了瘦子脖子的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
杨大利赶紧跑了过去,撕开药农胳膊上的衣服,两条手臂上各有一处伤口,左胳膊被打断了骨头,右胳膊是穿透伤,没伤到骨头,而大腿处则是擦伤,重就是后背了,在心脏的背面一个留着鲜血的洞,杨大利先是扯了两个布条,勒住了伤口的上方,防止血液继续流动,而后看到药娄里有不少的止血草,急忙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嚼了几下,涂在了后备的伤口上,不过子弹取不出来,这方法现在只能算是急救。
把壮汉和瘦子各翻了一遍,一个钱包,里面除了钱,没任何东西,钱几乎全是浅蓝色的四大伟人一百纸币,还有少量的俄文纸币,几张带着三个工人头像的五十元纸币,约有五千多,杨大利没心思细数,就塞到了裤衩子屁股后面口袋里。两包烟,一包刚被壮汉抽了两根的红摩尔,一包未拆封的万宝路,两个火机,一个带指南针的电子表,两盒子弹,一个传呼机,一部大哥大,两个铁质水壶。传呼机大哥大杨大利随意的丢进了草丛里,深山老林里这玩意对自己没用。而后拿起水壶闻了闻,一股子浓烈的白酒味,杨大利一喜,也没管什么细菌不细菌,用布条沾着给药农伤口周围擦了擦,昏迷的药农皱了皱眉。而另一个水壶里则是水,杨大利撬开药农了牙齿,给他灌了几口。
看着昏迷不醒的药农杨大利也犯了愁,虽然有了指南针,可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方位,朝着一个方向走也没用,掏出红莫尔,杨大利抽了一根放到嘴里,而后拿出铁质火机,还是煤油的,噗呲噗呲两下,着抽了口,差闷晕了过去,浓烈的生烟草味卷进肺里,火辣辣的让杨大利差流了眼泪。
不知是被灌了两口水,还是被杨大利抽的烟熏的,药农睁开眼看了看杨大利,想什么却没出口,手指动了动,看了看天空和四周,给杨大利指了个方向,再次晕了过去,杨大利一喜,连忙收拾了东西,甭管是枪还是子弹全都扔进了药娄里,而后背上药农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指南针向着药农指的方向走。
许久,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五多,杨大利背着药农已经走了一时,坎坷崎岖的山路并不好走,不知什么原因身体素质变得极好的杨大利也有些吃不消了,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药农指错方向了,期间药农再也没醒过来,呼吸也变的越来越微弱,杨大利心里暗暗着急。
再次走了半时,跨过一个溪,杨大利忽然问到一股子烧火的烟味,炊烟!凑着溪上面的空间看到从远方飘来的烟,瞬间精神了许多,顺着溪一路直走,终于发现了山脚下一座十分的山寨。
山寨门口有几个玩耍的儿童,看到杨大利背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走来,吓得哇哇的哭着回家找爸妈了,而寨子里听到这么多孩的哭喊声,不一会的功夫就出来了许多人,等看像杨大利这边时,眼神变了变,一个个飞快的冲进家里,又飞快的出来,手里已经多了几把土枪。
“干什么的,站住!”里面一个似乎是很有威信的男子站了出来,拿着土枪对着杨大利道。
走了一路子的杨大利又累又渴,心的放下药农,想要解释,人群忽然发出一阵惊呼。
“阿威,你怎么了?”几个男的跑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药农呼喊到,一个个面露悲伤,又愤怒的看向杨大利,似乎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他命一样。
“我在山上看到有两个人拿枪追他,就把他救了下来”杨大利急忙解释到,这么多人,这么多枪,一个不好自己就惨了。
听罢,几个男人看着杨大利的眼神不再那么的愤怒凶狠,但警备却没放松。
这时山寨里又有几人急冲冲的走来,一个妇女抱着孩子看到躺在地上的药农凄厉的喊了声阿威,就晕了过去,而后又是一阵子鸡飞狗跳,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背着药娄拿着一个药箱健步如飞的跑了过来,对着围观的人吼了几嗓子。
“别叽叽喳喳的,赶紧把人抬回去”拿着几个工具对着伤口探查一番,松了口气,而后拿出一个葫芦给叫阿威的药农喂了一些东西,带着几个青壮急匆匆的走了。
再然后杨大利被几个青年拿着土枪指着,“客气”的请到了一处草房里,再然后房门关闭,上锁。
“擦,老子累死累活容易么”又累又渴的杨大利放下斜背在身上的空水壶,水早就都喂给叫阿威的药农了,杨大利丁都没喝,“喂,给我送喝的吃的,背着阿威我走了近两个时的山路容易么”杨大利抱怨道。
不一会,窗户打开,一晚热水,两个烂地瓜摆在了窗台上。
“卧槽,这时人吃的?”饿坏的杨大利有些怒了,但是叹了口气,人家的地盘,咱了不算啊,拿起地瓜啃了起来。
“咦,味道不错,比我在楼下买的好吃多了”杨大利边啃边吸溜着热水。
吃着吃着,杨大利忽然呆住了,手里的地瓜和茶碗掉在了地上也不知觉。
房间是那种老式的土墙,土墙上贴满了报纸,似乎是为了遮盖墙上的泥土,让杨大利呆住的就是墙上的这些报纸。
左上角端,人民日报,1989年月0日,星期一,第二版····
左上角第二个,人民日报,1989年5月0日···总理李鹏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关于在北京市部分地区实行戒严的命令····
第三个南方日报,1989年6月日,中国第十三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会在北京召开。全会通过了施行···
人民日报,1990年7月1日···我过与沙特阿拉伯建交···
再然后···再然后就没了,杨大利看着左侧有些老旧泛黄,而右侧崭新如故的报纸,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想起了父母,想起了老婆,不禁捂住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的昏天地暗,哭的像个孩子。
门外守卫的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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