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1)

沈意意忍不住失笑,最好这半年时光停止,等你高考完,我又一下猛长到能与你谈恋爱可是?

我不会急着长大,不过可不是为了等你。但是考虑到要照顾高考学子心情的上落,沈意意看着他乖乖地点了点头。

莫亦非等到沈意意的点头,开心得不得了,“苏苏,你答应过我的,要说到做到。”象对待小孩一样伸出小手指头要和她拉勾。可怜沈意意胸膛里跳动的是一颗老心,但身体也只得做出无聊之事,伸出小手指头与莫亦非拉勾盖印。

我们曾经纯净如晴空万里的心,到底是在哪一年哪一天,悄悄改变?

回到家后,沈意意揽镜自照,里面是一个渐渐长成的少女,眉宇间已褪去孩童神色,眼神宝光流离,开始引人入胜。

现在的少女,发育良好,当真是危如累卵。身体明明已如将熟之蜜桃,不由得男人不胡思乱想,思想偏偏还天真不已,什么都似懂非懂,说她们不懂她们又什么都懂,说她们真的懂她们又根本不明白今时今日一步踏错,会对今后一辈子的心理和生理都造成多大伤害。

再看看这具美丽的胴体,如果配上的不是自己这个老朽的灵魂,岂不是更加危险万分?

不由得想到程爸程妈的难处,既要开明地对待孩子,又不得放松警惕,每日里都要和孩子交流,及时了解孩子思想,还不能太束缚孩子自由,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蓦然间想起以前看苏菲玛素的成名作《初吻》,里面的少女周末晚上要去参加同学家的舞会,父母着实不放心,又不敢不同意,只得偷偷摸摸跟踪追迹,象搞特务活动一样,真是又好笑又无奈。

沈意意不急着长大,远方的向洋也沉浸于过去的甜蜜不愿把那一页翻过去。

“痛苦这种东西,就象帝国主义,是个纸老虎。如果你软弱,它会欺你更甚,如果你够勇敢,它最后总会被打败。

就象潜水,到达一个临界深度时,会特别难受,耳膜似要破裂,心脏似要跳崩,呼吸似要窒止,可是一旦撑过了那个临界,不适感就会慢慢消失,再睁开眼睛看向周围,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美丽新世界。”

“我发现,痛苦袭来时,不必惊慌,不必逃离,也不用想能够快快痊愈。对待它,虽然不能消极,但也实在不必太积极,尽量顺其自然。除了尽量多做些让自己愉快的事以外,其他的事就是等待,等待哪一天真正般若观照——一刹那间,妄念俱灭,若识自性,一语即至佛地。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想到这样的办法竟然与有些心理大师的方法不谋而合。有次看心理学杂志,就有大师反对太过积极的疗法,那样看似能快快治愈,实则心中伤痛的残渣余孽反而留存更远。

从唯心的角度出发,人一辈子的痛苦是有定数的,你想少,不可能,你想多,亦是没有。”

盖上日记的向洋想:这就是我的意意,我曾经受过伤的意意。他的心里有一些矛盾,他心疼意意承受的痛苦,却又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经历过这样的伤痛,意意也不可能如今日般出色。

我的意意和张映真是多么的不同!张映真肯定没有经受过这一切痛苦,没吃亏的女孩子从来不知天高地厚,仍然自以为是,身边不过是围绕着一群半大不小的男生而已,就以为男人都是她的掌中物。

她在向洋面前从不掩饰自己那份众星捧月的骄傲,似在不断提醒他今日得她垂青多么幸运,就只差在他面前历数共有多少追求者等她回首了。她远远缺少沈意意的那一份隐忍与含蓄,而向洋是很知道他的意意吸引的是何等出众的男人。

比如莫正杰,莫正杰就是他正面见识过的。

有一次,两人逛完街一路走回家,向洋一手帮沈意意拿着棉花糖,一手拉着沈意意,走到楼下时,感觉沈意意拉他的手似乎松了一下,向洋转头看了看沈意意,只见沈意意目光直视前方,向洋再顺着沈意意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很出色的男人正静静地站在一辆黑色的吉普车边。

那个男人看沈意意的目光让向洋的心直往下沉。是的,他无数次回想起来都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的心是一直往下沉的,似乎要沉至无底的海洋。

向洋自小出众,但是连他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出色是当时的他所无法匹敌的。

那是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向洋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最多只能算是个大男孩。他的五官如刀刻,棱角分明,身材高大笔挺,整个人已不是用英俊一词可以形容,你只能说,他很有气势,只需要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已令人不得不仰望。

向洋见过各种类型的男人,但是这么有气势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让人感觉他似乎没有办不到的事。他看沈意意的眼光让向洋升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不自信,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他的对手,那么他实在没有一点胜算。

他只是用一种沉稳安静的目光看着他们,但是他的目光却有如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罩入当中,难以喘息,难以移动,向洋甚至觉得他似乎是沈意意的丈夫,而自己却是抢人家老婆的人。

沈意意也呆住了,三个人就这么无声地站着,过了半晌,沈意意才大梦初醒般从包里拿出钥匙递给向洋,柔声道:你先上去好吗?

向洋接过钥匙,看了看莫正杰,莫正杰仍然不露声色,再看沈意意,沈意意只是恳求地看着他,他只好点了点头,再对着莫正杰礼貌地点了点头,这才上去了。

莫正杰倒也为这个小男生的不卑不亢喝了声彩,血气方刚的年纪却已沉得住气。

向洋上去后心里真是七上八下。沈意意从来没有对他提起她的过往,他也一直不问,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自小的教养告诉他,有些事,如果对方不主动说就不应该问。更何况现在和沈意意在一起的是他,沈意意只说过一句:“我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我就会和其他所有人断绝一切关系,这点你可以放心。”

他不放心的不是沈意意,他不放心的是别的男人。沈意意的好,他都能看得到,他就不相信别的男人会是瞎子。

可是,他们在一起时,沈意意的手机基本关机,家里电话除了父母、陈微红以外,就是她的老板兼师兄,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如果说她对哪个男人比较假以辞色的话,那就是欧子丰了。她对向洋说过,在她心里,也许男朋友会分手,也许老公会离婚,但是和陈微红、欧子丰的友情却永远不会变。

向洋当时虽然没见过这位师兄,但是听沈意意和他讲电话也知道这位师兄的嘴巴简直是女人大敌,沈意意虽然会和师兄胡吹海侃,不过态度却绝对一是一,二是二,不会留给人想象余地。

凭直觉他也知道楼下这个男人不是欧子丰,但是也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向洋看着表一分一秒慢吞吞地过去,简直度日如年。他不用想也知道沈意意的过去会有别的男人存在,但是那毕竟也只是他的想象,真亲眼看到这么一个男人时,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沈意意只不过在下面呆了半个小时,他觉得几乎已经过了一辈子。

沈意意的钥匙给了向洋,所以是按门铃进来的,向洋打开门后看她嘴唇都破了,又红又肿,衬衫扣子也掉了两颗,头发凌乱,进来后关上门,看着向洋询问的眼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那一次,向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不会回到他身边吧?”

沈意意在他怀里无声地摇了摇头,嗡嗡的声音从向洋怀中飘上来:“都过去了,向洋。”

那一刻,他的心才算落了地,那个晚上他一直厮缠着沈意意,他不让她睡觉,和她不断地说话,要她保证,她是他的,他需要确定,确定她是他的,确定她属于他。

那个晚上的沈意意似乎知道他心中的惶恐,始终温柔地由着他,和他说到天快亮了才倦极而睡。

他当然无法想象,那个晚上,当他一次次在沈意意身上确认着自己的所有权时,也是莫正杰人生中最挫败的一天、最绝望的一天。

那个晚上,莫正杰先是看着沈意意和一个年轻的男孩手拉着手一脸甜蜜地回来,再看到沈意意拿出钥匙让他上去等她。她居然让那个男孩子上去!去那个风光旖旎的香闺,去那个他们曾经疯狂缠绵的地方!甚至……莫正杰不敢再想下去他们会在那张床上做什么!

他怕他真的会绑架沈意意,把她关起来,不准她出来见人,他真的害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做出让两人都后悔的事。

沈意意只是看着他,并不开口说话。莫正杰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沈意意并没有对不起他。

当初,是他说让她陪他一年,她陪了他一年零四个月六天,在陪他的那段期间,沈意意真可谓尽职尽责,百依百顺,你可以说她没有投入感情,但是你不得不说她的身体完全符合当初他的一切设想。当初不也是他不要感情的吗?

而且沈意意从头到尾一直如他当初所想所求,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也从不过多要求,无论是金钱还是感情,他送她什么,她会开心地收下,他不送她,她也不要求。

一年后莫正杰再给她钱时她坚决不要,只是淡淡地说她够花了。莫正杰那时还有一些高兴:也许她真的喜欢我了?真的对我投入感情了?所以才不要我的钱?不愿我们象买卖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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