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对女人,没、没辙的。”钟留说完,伸手捂着脸。
沈长释嚼着花生米点头:“对,先前见到您还他脸红呢。”
姜青诉朝沈长释瞪了一眼,又问钟留:“那你怎么现在还养着个女人呢?”
钟留瞥了一眼缩在床上的白球,白球花生吃完了,正看着沈长释呢,沈长释又给她丢了几颗,白球立刻接住,继续吃着,也不听他们说话。
钟留撇嘴道:“这不是女人,她是女孩儿。”
姜青诉垂着眼眸点头:“好吧好吧,你可知新帝何时会再来?”
“这我不能确定,他上一次来是两天前,不过听说回去之后被许文偌劝谏了,这事儿闹得挺大。许文偌在朝中本极有声望,也是辅政大臣,前两年立太子时,他兼当太子太师,应当受新帝尊重,却因劝谏新帝勿荒废国政,而被当朝呵斥。”钟留说:“不过依我看,新帝为了顾全许文偌的面子,应当短时日内不会来。”
姜青诉嗯了一声:“晚间我与沈一同去一趟,白球的内丹可有何特征?”
“狐为媚,您入了烟花柳巷处,找里头最吸引人的,应当没错了。”钟留说:“另外,内丹具有妖气,不知白大人现在……”
“看得出,闻得到。”姜青诉拿起桌上的扇子扇风,她瞥了扇子一眼,挑眉:“你们说我若女扮男装,可能被人识出?”
第116章双生仙:四
京都城西烟花柳巷有个称谓叫秦楚笙箫处,还未靠近便能闻见传到巷子外的酒香,这里的酒都是青楼里头自家酿的,外头也买不着。
能进秦楚笙箫处的都是腰缠万贯,有的青楼里一壶酒便是外头的百倍价,若要找个漂亮的姑娘作伴,端起酒杯喂着喝,价格就得再翻一翻了,这地方穷人找个机会进来,顺着道路的石头缝里都能寻到碎银子花。
不过即便地里能摸金子,穷人家也不敢往这里面走,来秦楚笙箫处的都是贵人,冲撞了贵人捡那几两银子,都不够换自己脑袋的。
“白大人,您当真要这样去啊?”沈长释有些为难地朝身旁的人看了一眼。
姜青诉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腰带,又用手拨弄了一下全都梳到脑后的发丝,朝沈长释瞥了一眼:“怎么?有问题?”
沈长释叹了口气:“问题大了!”
姜青诉垂头看了自己一眼,白色公子服,外头罩着一层霜色轻纱,宽宽的玉腰带,下头坠着一个荷包和玉佩。
玉佩她特地选了大的,看上去更男人一些,鞋子也大了几码,走路能露出脚来,她还刮了钟留一点儿胡子贴在自己的下巴上,出门前对着镜子瞧了几番,自我感觉挺好。
“哪儿的问题大了?”姜青诉问。
沈长释顿了顿,目光落在了姜青诉的胸口上,他伸出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干咳了一声说:“你……不像男子。”
姜青诉:“……”
一把将假胡子撕了,姜青诉展开扇子便道:“我就这样进!识不破也好,识破了也罢,你一个下人小厮,管主子什么爱好呢?据我所知大昭就有公主好女色,府里养了好些个漂亮丫鬟呢。”
“是是是,您说得是!”沈长释劝不动,只能由着对方去了。
刚走到秦楚笙箫处的巷子口,姜青诉便听到了里头的动静了,这里的姑娘不喜欢趴在门窗旁边朝外招手,有姿色的都在阁里躲着,给了银钱才能出来给人看的,站在门口的都是龟公。
青楼前头挂了一排红灯笼,从巷子头一路到巷子尾去,有些青楼建造颇大,足足有四层楼高,每层都挂了灯笼,五的琉璃瓦在灯火的照耀下即便是夜间也发光漂亮。
姜青诉抬头朝面前的门牌上看了一眼,朱红色的柱子两边各立了两个,两旁通行人,中间通轿子马车,气派得很。
已有乐器奏起,姜青诉展开扇子朝里头走,沈长释就在后头跟着。
他们穿着普通,引不起他人注意,姜青诉本就是女子装作男人打扮,身形不高又纤瘦,沈长释穿得普通,就是个下人,无人请他们进去坐,至多路过时笑一笑。
姜青诉也懒得搭理他们,一路走到了那家看上去排场最大的青楼门口,名为时花阁,他们家的恩客络绎不绝,只见进去没见出来的,姜青诉深吸一口气,除了闻到了满鼻子吃食的味道,还闻到了些许妖气,与白球身上的相同。
她抖了抖袖子,一小锭金子落在地上,沈长释瞥见了,开口道:“白大人,您掉金子了。”
姜青诉瞥了一眼掉在路旁的金子,好些人的目光都落在上头了,她撇嘴,用扇子扇风道:“脏了,不想要了。”
此话一出,时花阁的龟公立刻跑过来迎着姜青诉:“哟,这位贵人从哪儿来啊?”
“从来处来。”姜青诉道,顺便给了沈长释一个眼神。
沈长释愣了愣,还真让她蒙混过关了?
龟公听她这么说,知晓她不愿透露,便道:“贵人即来我时花阁,我处必不让您失望,不瞒您说,时花阁隐院里头有几位相公,风流倜傥,英姿飒爽,小人引您去瞧瞧?”
姜青诉晃着扇子的手一顿,沈长释捂着嘴差点儿没笑出来,还是被人发现了,他就说这装扮,任谁也瞧得出她是个女的。
“我要姑娘。”姜青诉皱眉道。
“姑娘?!”龟公一愣,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立刻点头:“好好好,姑娘也有,您楼上雅阁请。”
姜青诉领着沈长释跟着龟公往楼上走,二楼雅阁也是供人玩乐听曲儿的地方,比起一楼大堂来说更为隐私,雅阁之间隔着墙面与帘子,再往楼上走,便是恩客留宿之处,价钱更高。
姜青诉坐下直接放了一锭金子在桌上,她问龟公:“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叫什么?”
“我们这儿几个月前来了个绝顶漂亮的人儿,皇亲贵族都想来见上一见,名叫玉子,便在顶层,不过不是谁都能有机会见到她的,尤其是近来一名出手大方的贵人将其包下,一日千金,除他之外,玉子不见他人。”龟公老实说完,姜青诉将金子丢给了他。
龟公到金子,足有五两,脸上带笑,连忙道谢。
“那请问,我如何能见到这位玉子姑娘?”姜青诉又拿了一锭十两的金子放在桌案上。
“这好说,只要小姐……贵人!”龟公立刻改口:“只要贵人能出更高的价,便可与她相见。”
姜青诉挑眉,她朝沈长释瞥了一眼,沈长释从怀里掏了掏,此番出来前钟留说过这地方开销大,姜青诉没个量,所以跟钟留要了一千两白银与一千两黄金的银票,沈长释随手放在桌上。
龟公见到银票,连忙鞠躬:“小人这便请玉子姑娘来!”
“等等。”姜青诉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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