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换过姿势,身体重叠的地方都出了一层薄汗。
容印之慢慢舒展开两腿,一点也不否认:“疼……疼死了。”
的确很痛,但他可以因为疼痛而理所当然的撒娇了。
被压住的睡袍皱成一团,陆擎森帮他脱了,清理完彼此用被子把两人裹起来。在被子底下再度抱住他,脸对脸的看。
“你饿吗?”
陆擎森摇摇头,“有点困。”
容印之笑,“昨天没睡好?”
陆擎森用脑门碰上他的额头:“想多看看你。”
容印之的心里软得像融化的糖,嘴上却又把那句“你不早说”拎出来,抱怨他白白làng费了一晚上。
“你睡吧。”容印之能看见他眼里的血丝。
陆擎森连着好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昨天也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或许是尘埃落定的安定感,让疲劳开始涌上来。
“醒的时候你会在吗?”
“会,一直在。”
得到容印之的保证,陆擎森却还不放心似的,把他搂在双臂里锁住才慢慢闭上眼睛。中途容印之想起来准备晚饭,陆擎森条件反she一般,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人扯回去了。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睁眼果然第一眼看到的是容印之的脸,笑着问他“现在该饿了吧”。为了确认不是做梦,醒来的男人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两人一天都只吃了一顿饭,即使不饿也得吃东西了。陆擎森像以前约会时他最常做的那样,立在厨房门口看容印之的背影。
“有什么好看啊……”能清楚地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容印之问。
陆擎森走过去贴住他,把下巴放在他肩上,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重死了。”
“嗯。”
“嗯什么嗯。”
虽然又重又碍事,可是既然他不说“走开”,陆擎森就依然故我。客厅里照例播放着容印之喜欢的音乐,陆擎森搂着他的腰轻轻摆动身体。
容印之的睡袍没系带子,前襟就那样敞开着,陆擎森放在他腰际的手向前滑动,又顺着大腿往下,连同裙摆一起探进他腿根。
“……!”容印之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停住了:“陆……别……等吃过饭。”
他没穿内裤。
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好像他在故意诱惑陆擎森似的。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吧。
发觉到这一点,陆擎森一边掀起裙摆确认,一边把他手里正在切菜的刀小心地抽走:“别伤到手指。”
睡足了jīng神,他的yù望又开始蠢蠢yù动。
“你不吃饭了……呜……!”
手指从臀fèng里探进去了,陆擎森咬他耳垂:“上次你没she。”
“等会儿再、啊啊……!”
搅动的指关节碰到了敏感的地方,容印之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他喘息着将手掌撑在料理台上,将腰和臀形成xing感的弧度。
算了,饭可以等会儿再吃。
他十分轻易地顺从了陆擎森的行为。
从后面把他的睡袍连同睡裙的下摆都卷上去,陆擎森像要弥补上一次的粗bào一般,轻柔而小心地拨开臀fèng,将xing器抵在xué口。
进入的时候依然有些胀痛,但可以忍受。
陆擎森把整根都cha进去,手掌贴住容印之起伏的小腹,“印之,疼吗?”
容印之摇摇头。
手掌于是向下抚弄着他垂软的yīnjīng,给他更多刺激和快感。嘴唇沿着耳垂和脸颊轻吻,xi吮他脖子后面的皮肤。
“嗯嗯……”
容印之想起了第一次在这个房间约会的那天,陆擎森也是在这里跟他做爱,用同样的体位同样的爱抚。
那个时候他一直在yīn暗地揣测:身后的男人会用什么样的表qíng和心qíng在嘲笑他?
哀怨到仿佛连高g不愿。
“陆……”
他捉住了陆擎森的一只手,男人因此而暂停了动作,仔细听他的要求。容印之把他的手拿到胸前,睡裙因此而被拉到腰部以上,从正面看,他几乎跟全luǒ没什么区别了。
“我要很舒服、很棒的高cháo……”脸离得很近,他垂下眼睛看男人下巴上的胡茬,“你要给我。”
陆擎森依旧是一声淡淡的“嗯”。
睡袍被脱掉了,腰被手掌用力地掐住,后xué里含着的xing器开始在他体内抽do,一寸一寸地将他拖入qíngyù的深海。
“啊啊啊……!啊!”
久违了的快感席卷着容印之,他毫无顾忌地叫、呻yi、喘息,跟陆擎森说“好棒”----他愉悦地变成一个“dàng妇”,甚至不小心打翻了调料瓶都不去管。
做了这么多次,陆擎森早就熟知让他兴奋的节奏和频率,在他快要高cháo的时候从背后位转过来,抬起他一条腿再度cha入。
“印之。”
“嗯……?”
“印之。”
“啊啊……!”
容印之抱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仰起脸来,在越来越快速的撞击中叫得越来越大声。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靠去寻找一个支点,能让他把另一条腿也抬起来,完全地接受陆擎森。哪怕身后的料理台又冷又硬,硌得他腰痛,还会被吊柜碰到头。
陆擎森握住他硬挺的yīnjīng,用拇指反复擦去顶端冒出的液体,惹得容印之在叫声里掺杂了婉转的鼻音。
“印之,”他看着对方颤动的睫毛,表白道:“印之,喜欢你。”
含着他xing器的后xué一阵紧缩,容印之因为他这一句“喜欢”而高cháo了。浓白的jīng液弄了满手,本人却将脸埋在他肩窝里,咬着牙骂他“混蛋”。
“混蛋”在容印之气还没喘匀的时候又开始抽do,很快就在他身体里she了第二次。
互相抱着歇了好一会儿,容印之转头看了下旁边,不忍直视似的又转回来:“没有饭吃了。”
陆擎森这才发现刚才被打翻的调料瓶盖子开了,大半瓶盐全撒进切好的菜里。他“啊”一声愣住,也不知道这种qíng况该怎么处理。
容印之靠着他肩膀,忽然笑起来,笑得全身都颤。
“傻死了。”
是啊。
开头不对中间也不对的两个人;
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的两个人;
在一起就兴奋得得意忘形忘记了年龄的两个人;
是多傻的两个人啊。
第40章看我
早上,容印之把蝴蝶兰摆在了卧室的窗台。如何照顾以及能不能照顾好这种事,陆擎森根本不担心。
容先生做事,从来都是要做就做到极致。
“真好看。”容印之站在窗台边上,歪着脑袋看着生机勃勃的花朵。
“嗯。”陆擎森坐在g头,看容印之被阳光照亮的脸庞。
身上的睡裙还是昨天那条,香槟色在明亮的光线下仿佛要跟他的白皮肤融为一体。细细的吊带挂在肩膀上,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肩颈的线条。
容印之侧头看他的视线,忍不住笑。
“我说花。”
“我说你。”陆擎森依然目不转睛,眼神里的qíng感浓烈露骨。
浓烈到似乎要把容印之整个包裹起来;
露骨到似乎要把容印之从里到外剖开。
那是什么呢?qíngyù、温柔、喜爱、独占yù,甚至有种可怕的、不那么善良的东西在里面。
“……你很怪。”在陆擎森看不见的地方,容印之抓着窗帘的手微微发颤。
“你才怪呢。”男人好像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
容印之迎着他的目光走过去,爬上g,爬到他身上:“你的眼神真的很凶,很吓人,看得我紧张。”
陆擎森垂下了眼睛。
“所以不能用这种眼神看别人,知道吗……?”容印之跟他对上了鼻尖,又转换了角度让嘴唇可以毫无阻碍地接触,重复道:“知道吗?”
“嗯。”
仿佛是对这个回答的奖励,容印之将嘴唇贴了上去。
陆擎森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很自然地从吻发展到爱抚、进入前戏,很自然地又把身体结合在一起。
面对面地做爱,有时候比xing更令人害羞的是被对方看着这件事,被陆擎森这样面无表qíng、目光却锐利直接的人看着,不但是害羞,简直是羞耻。
可容印之依然迎着男人的视线,一边被他看着,一边被他gān着----仿佛心理和生理的双重xingjiāo一般,令人血脉偾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