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轩的一番形容勾起了小文的记忆,经过一番沉思,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三天前,她在“午夜丛林”的过道里碰见一桩可气的事情。一位身材娇柔的小姐满脸泪痕地从她身边哭跑着过去,后面追着一个凶巴巴的高个子男人。还没跑出多远,那可怜的小姐就被男的赶上,像揪小鸡一样死死提住她的腰,然后把她往回拖,最后消失在过道边缘。小文从未在舞厅、迪吧等娱乐场所见过那个哭跑的女子,现在听段文轩这么一形容,她觉得那小姐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或至少与他要找的人可能相识。
听了小文的讲述后,段文轩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伤疼得厉害。他再也无心跳舞,向小文打探了一通过道的位置,便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退出舞池。小文明白他的意图,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毅然离去,突然眼里滚落一颗晶莹的泪花,心道:这是一个多么重情重义的好男人!要是有人对我这么好,那就知足了。想到这个,她倏地抢前几步,跑到段文轩的前面拦住说。
“段先生,要不我陪你去吧,这里的路径我比你更熟些。”
文轩心下一阵感动,但还是不想为此牵累她,稍一迟疑,便断然摇头道:“谢谢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事非比寻常,弄不好连命都要丢在里面,我还是自己去吧。”
说毕,段文轩掉头便走。小情文不好再坚持,只是哽咽着嘱咐道:“好,那你要小心点!”
“没事,我会小心的,谢谢你!”文轩做了个潇洒的“v”字型手势,脸上露出自信而迷人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他循着小文指点的路径找到那条神秘的过道,小心翼翼地朝内走去。整个过道里已经没有先前的那般喧哗,两边是一间间鸽笼似的包厢,个个大门紧闭,隐约传来男人跟女人放荡的笑声,时不时还有一丝微弱地最原始的喘息声和女人细弱的呻吟声传来,让段文轩觉得满脸烫。
走不多远,一间包厢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男女尖叫声。段文轩注意到其中有个声音有点熟悉,便好奇往内一探。只见屋中有两对男女,一对以啃鸡腿的姿势拿着麦克风。男的声音像是敲打着破锣烂鼓,又扯着公鸭嗓子,全然找不到一丝语调,让听了的人恨不得拿苹果塞了他的嘴。但旁边的女郎并没有塞他的嘴,反而把头搁进了他的怀中。她的声音倒是找着了调,可是含糊不清,每个音节又拖得极长,像她扑在男人身上的身体,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是失眠最好的良药。她的声音附和着男人的声音,像一株细柔的寄生植物沿粗糙的枝干攀爬而上。同时,他们空下来的手和身体也不闲着,也像歌声般紧紧缠绕一起。另两对深陷在沙中,其中一人的两只手像是灵蛇般,一只溜进了旁边女子的胸衣里,一只滑入了她的双腿间。那女子半闭眼,眼神迷离恍惚。一只的拿着酒杯,一只手夹着香烟,随着男子越来越颠狂的动作,酒杯中的酒水一滴不撒,香烟也照抽不误。里面的男人见外面一人探进来,十分惊异,其中一人挥舞着毛葺葺的大手喝骂道:“谁让你进来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还不给我滚出去。”为了加重他的语气,他抓起桌上一个酒杯朝段文轩丢来。
段文轩见里面之人全是陌生的面孔,摇头叹息一声,跑出房间,继续前行。在灯光幽暗、狭长的过道里走了许久,最后来到了过道尽头处。原来左边半掩着一扇门,门内是幽深的台阶,直通黑黑的地下室。段文轩正欲抬脚进去,忽听身后有人厉声喝道,“干什么?”
段文轩心下一惊,猛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着紧身黑衣、留长戴墨镜的男子从对面包厢快步出来,很快围在他身边,虎视眈眈地打量着他,样子凶狠怕人,腰间鼓起,似有枪管或刀具。段文轩不想过早暴露来意,便停住了脚步,用故作不解地目光求问他们道:“不好意思,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瞎眼了么!厕所不在这里,往对面拐弯方向去找。”见段文轩问的是这个,一个年轻点的脸露鄙夷神色应道,不过,表情放松了许多。年纪大点的依旧一脸凶相,极端不信任地瞪视着眼前这个相貌出众而又神色不宁的男子。
段文轩无法,只得道声谢意,佯装返回原路。忽然,从下面楼梯间传来熟悉的踩步声,文轩回头朝内一望,顿时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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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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