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
年年喝奶速度骤然加快,迅速喝完奶后把大奶瓶塞给哥哥还要一瓶,目送大哥哥去厨房给她泡奶,她眼睛亮晶晶地仰头看向四哥哥。
“@#%@#”
[雀跃婴儿语:年年唱歌好听!年年可以参加大合唱!]
年年的两条小短腿都在兴奋地摇晃着。
年满笑道:“看咱家年年多积极,你们下一次去拜访时带上咱家年年。”
“ang!@#%”
[带上年年!年年最乖!]
年安操纵着轮椅来到年年身前,摸一摸她的肚子,把大奶瓶给她,“过一会就吃饭了,有年年很喜欢的海鲜粥。喝完这一瓶就不喝了好不好?”
“@#%@#”
[不好,年年肚子大,可以吃很多。]
林弥拿出记账本,给年年看家庭花销:“年年,你一个人的花销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你卖糖葫芦赚的钱不够你一天的奶粉钱。半耳带狗群毁坏了爸爸的小货车和西西爸爸的汽车,半耳是你的手下,两辆车的维修费我记在了你的名下,这是一笔巨资。你思考一下,你是打算开源还是打算节流?”
年年庄重严肃地接过账本,认真地看。尽管她什么都看不懂,但是她表达了她的态度,非常端正。
年满问年久:“你把家庭财务大权转给了六弟?”
年久笑着点头。
年年把账本还给六哥哥,抱起大奶瓶喝完最后一口奶,忍痛不喝第三瓶奶了。
年安笑着点了下林弥的额头,拿走年年的大奶瓶再给她冲一瓶。
年年给大哥哥一脸的亲亲。
年满配合着林弥逗年年玩,“节流不必了,年年的每一次破坏都不是故意的。”
“ang!!!”
这嘹亮的一声“ang”,还有这“二姐姐是年年天涯知己”的感动眼神。
年满忍笑忍的胸疼,一本正经道:“六弟给年年找一些开源的方法吧。”
年年眼巴巴地看向六哥哥,满眼的期待。
林弥不紧不慢地喝一口水再吃一块米饼,把年年急切的心情引至最高点时拿出账本,翻到最后一页,“别墅大,清洁是一件繁琐又累人的工作,以前的家务活都是五姐做的,从现在开始,这些家务活要分摊到每一个人身上。”
这是一场针对年年的“阴谋”,所有人都忍着笑等待林弥的下一句。
“我负责沙发和地毯的卫生维护。我愿意每个月出资三十块钱雇佣年年做我的助手,当我清理沙发底下卫生时,年年负责帮我搬沙发,当我清洗毛毯时,年年负责扛毛毯。”
一个月三十块,这劳动力廉价到年满都有些不忍。
年满:“我负责小院和菜园,我愿意每个月出资十块钱雇佣年年做助手,当我打扫院子时,年年给我拿扫把,当我种花时,年年帮忙搬花盆,当我种菜时,年年帮我摘菜,当我种枣树和山楂树时,年年帮忙爬树摘果。”
年满和林弥看向了年安。
年安忍笑:“我负责厨房卫生吧,每个月出资二十块钱雇佣年年……嗯……”
一时想不到年年能帮忙的地方,自从年年出生后,厨房就成了重灾区。
宋念书帮年安想主意:“年年的小拳头能一拳砸碎一摞瓷盘,这力气不能浪费,让她用小胖手拍蒜、拍黄瓜、挤果汁、手工打奶油。”
年安闷笑了两声,继续道:“那我就出二十块钱雇佣年年帮我拍黄瓜吧。”
拍蒜会在手上沾上蒜汁,若是年年再用手揉眼睛的话,会疼,他不舍得。挤果汁的话,最后可能的结果是,水果全进了年年的小肚子里。打奶油的话,年年会玩起来,清理衣服和地上的奶油很麻烦。拍黄瓜最合适。
不需要林弥和年满催促,年恬摸一摸年年的头,笑道:“我负责小货车和电动车的安全检查和卫生,聘请年年做监理,因为职位高,工资每个月三百。”
年年急火火地放下大奶瓶,踩着四哥哥的腿扑到三姐姐的怀里,捧住姐姐的脸,猛亲一脸带着奶味的口水。
所有人看向了年全的腿。
林弥:“腿……还好吗?”
年全笑着摇摇头,“年年控制了力气,没断。”
年满眼里全是同情,她追着年年打过,知道年年激动起来的力气有多大,“很疼吧。”
“不太疼。”
不太疼那就是疼了。
宋念书给了年年肉墩墩的小屁股一巴掌。
年年揉一揉屁股,想着她的皮又厚了,妈妈打完,一点都不疼。
年年跑到四哥哥面前,给四哥哥吹一吹腿。
宋念书:“全全,把裤子卷上去,让小混蛋看看她踩的地方,不然她对自己有多沉没一点数,下一次还会踩疼人。”
年全无奈地卷起裤腿,他并不想吓到年年。他的皮肤白,有一点的磕碰出现淤青时,看起来就很明显。最开始他不知道,他没感到疼,学校老师的反复询问让他知道了自己磕碰的地方看起来可能会很吓人。
年年看到四哥哥腿上的一大片红肿,被吓到了。她愧疚地吹一大口气,再抱住哥哥的腿,用肥嘟嘟的脸蛋轻轻地蹭一蹭红肿的地方。
年全心里暖软,心疼年年的小心翼翼,抱起她,亲一亲她的脸蛋,“哥哥不疼。”
年年抱住哥哥的脖子,萎靡地趴到他的怀里
年全轻轻地揉着她的背,慢慢道:“我负责钢琴和阳台,哥哥洗衣服的时候,年年帮忙抱衣服和晒衣服,哥哥外出表演需要年年的时候,年年陪哥哥去表演,哥哥就不给年年工资了,年年拿哥哥的分成。”
“ang!”
年久用手机拍下年年留在年全腿上的“罪证”,等以后年年长大了,用这些“罪证”告诉她,他们这些当哥哥姐姐的,为了养好她有多不容易。
“我负责洗漱室,年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月末凭绩效向我申请工资。”
“@#%#@”
[年年很能干!年年干的太多绩效太多,五姐姐给不起怎么办?]
年年看着年久,水灵灵的眼睛里是明目张胆的怀疑。
林弥:“年年,你对五姐的财产一无所知。”
年久好笑地戳一戳年年的小肚子,“姐姐养的起十个年年。”
“wa——@#%@”
[年年吃的超多,很难养的。年年圈养的小国家都喂不饱年年,年年还得自己上山下海找好吃的。能养十个怪物宝宝的姐姐好厉害!!]
口说无凭,林弥从现在起就开始学写正规合同,一口气写了六个合同,每个合同都一式三份,甲乙双方各一份,最后一份合同给公证人。
在家里,年年最怕妈妈,这个公证人非宋念书莫属。
宋念书:“我会好好保管。”
以后再也不怕年年偷懒不干活了。
静静地看“逗娃”现场的物业经理端着一大锅海鲜粥放到餐桌上,道:“马上国庆了,咱们地方电视台往年都会举办国庆晚会,每年都是地方企业安排员工大合唱,我这种五音不全的都参加了好几次。年年嗓门比我大,中气比我足,很适合大合唱,现在报名还来得及。”
年久想到年年站在舞台上大合唱的样子就想笑,“我明天就带着年年去拜访伊老师。”
年年开心地翘了翘脚,看向三姐姐,指着装满了米饼的大背包。
年恬:“我明天带过去送给他们。”
年瑞单独给年恬煮了一锅红薯小米粥,宋念书端到年恬手边,坐到她旁边的座位上说道:“你们学校的校长挺负责的,每周都打过来一个电话告诉家长你们在学校的情况。校长昨天打电话时说你退出了辩论赛。”
对于孩子们自己做的决定,宋念书都是支持的。有时她和年瑞不是很理解,他们也不会去阻止。各种机缘巧合让他们收养的孩子都是特殊孩子,他们就需要做个特殊的家长。尊重孩子,是他们办理收养手续时工作人员反复强调的。
她这一次提起,就是担心年恬是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自卑了或者怎么了。
年恬喝一口红薯小米粥,香甜的味道让她幸福地眯了眯眼睛。
“我申请退出了,不过我答应校长的辩论赛第一仍然有效。辩论赛,一辩手需要语言简练有逻辑,白香雪可以负责一辩立论;二辩手需要富有进攻性和话题拓展性,秦爱薇最合适,她能够立稳观点;三辩手需要应变能力和扑捉对方观点漏洞的能力,夏清雨能够担任灵辩;四辩手需要鼓动性和想象性,男子方队的封疆可以做总结。他们天生就有这些能力,平时都无意识地应用和加强了。不需要费力培养,在比赛前,我给他们简单地培训一下,再让他们磨合一下就能赢了。”
林弥问:“封疆是那个剃了光头的男生吗?我去学校送防护服的时候他摘了一个手表给我,我不要,他非给,手表现在还在我的书桌抽屉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三姐明天回学校的时候,把手表还给他吧。”
年恬:“秦爱薇跟我说了这件事,他们两个上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一个初中,又一个高中。封疆从小就喜欢送人手表,自己戴腻了又想买新的时候就会把表送给他顺眼的人。再还给他,他随手就扔垃圾桶里了。不是大牌子又戴了一段时间,不是贵重物品。你喜欢就拿着看时间,不喜欢就卖掉。”
年恬看一眼年年头上的小揪揪,笑道:“封疆有一个弟弟,他的弟弟没有年年乖,用泡泡糖沾了他的头发。他剃了光头后鼓动着其他男生都剃了光头,还渗入到女子方队里面鼓动女生剃光头。幸亏年年这两天没有去学校,要是去了学校,他就跑来鼓动年年剃光头了。年年一剃光头,女子方队就要彻底沦陷了。”
年年举起圆滚滚的小胳膊,摸自己的小揪揪。
“@#%#@”
[这是怪物宝宝的毛毛。年年身上其他地方都没有了毛毛,只有头上这一点点了,每一根都很珍贵,不能动,要留着圈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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