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一脸问号。
话题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爱德华还是一如既往的会避重就轻啊。
下一秒,爱德华就覆上了他的唇。
跟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爱德华动作确实比之前轻了许多。
但舌头的灵活度也加大了不少,顾宁感觉自己口腔似乎钻进来了一条灵活的鱼,他艰难的呼吸着,爱德华实在是太霸道了,不仅自己舞动,还非要拉着他一起。
过了许久,爱德华才退开,彼时顾宁已经呼吸不畅,等爱德华退开后,他一边瞪爱德华,一边急促呼吸。
爱德华见状,眉眼尽是愉悦:“接吻不会呼吸,夫人多和我练练,就会了。”
顾宁不想和爱德华说话,便别开脸不去看爱德华。
爱德华见状,嘴角微勾。
闹脾气的小妻子,也好可爱啊。
又在床上玩耍了一会儿,爱德华抱起小妻子,瞬移来到一楼客厅。
爱德华把小妻子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拿着一块糕点,一手抚摸着小妻子瘦削的后背。
“慢点吃,别噎着了。”
顾宁闻言,开始慢慢咀嚼吞咽嘴里的不知名糕点。
咽下去后,他问爱德华:“这是什么?”
“绿豆莲蓉糕,”爱德华低头,舔去顾宁唇边的糕点渣,说:“夫人唇边的糕点,好甜啊。”
爱德华这句话,不知是说糕点甜,还是说顾宁嘴唇甜。
顾宁没有搭理爱德华,一心放在厨师做的饭菜上。
虽然没有到晚饭时间,但是刚才的打斗,还是消耗了不少体力,补充一下能量,非常有必要。
厨师按照爱德华的吩咐,做了一桌人类的饭菜。
餐桌上摆着顾宁爱吃的菜。
爱德华夹了一筷排骨,喂给顾宁吃。
顾宁扭过头,说:“我自己可以吃。”
爱德华不容反驳的说:“夫人听话。”
顾宁十分羞耻于爱德华说的话,他乖乖张嘴,吃下爱德华夹的菜。
投喂小妻子给爱德华带来了不少乐趣,他十分喜欢并且将这一喜好刻在了脑海里。
饭菜量不少,顾宁见爱德华一直啜饮一杯红色的类似酒液的东西,在爱德华再给夹菜喂给他吃时,顾宁说:“你也吃。”
爱德华虽然不太喜欢吃人类的饭菜,但看在小妻子的要求上,勉强可以一试。
饭菜入口的一瞬间,爱德华就听见小妻子急切的问道:“味道怎么样?”
爱德华没什么感觉,但看着小妻子眼巴巴的目光,他说了句:“还不错。”
顾宁闻言,并没有失落,爱德华跟自己不是同物种,喜好自然不同。
不同物种?
顾宁把目光放在爱德华手边的酒杯上,他指着酒杯问爱德华:“这是什么?”
爱德华没有慌乱,他轻描淡写的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夫人不要尝。”
顾宁乖乖应了声,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再问爱德华,垂眸专心吃着爱德华喂到嘴边的饭菜。
这样的场景,让顾宁仿佛回到的幼时。
爱德华喂一口饭喂一口菜,咽下去后还要喂一口汤。
怕他被热汤烫到,还要放到嘴边吹一吹。
顾宁不禁感慨:“你是把我当孩子照顾了吗?”
爱德华闻言,问顾宁:“你喜欢孩子?”
没等顾宁反应过来,就听见爱德华说:“虽然我不能让夫人拥有孩子。”
爱德华凑近顾宁耳边,轻声说:“不过夫人要是想要,也不是没有办法?”
顾宁耳朵抖动几下,闻言下意识问:“什么办法?”
然后他就看到爱德华意味深长的眼神,顾宁脸色瞬间红了起来,他试图辩解。
爱德华伸出手指,捂住了小妻子的红唇。
他轻笑着说:“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夫人未免太过心急了一些。”
爱德华轻咬着顾宁的耳垂说:“我们还没有洞房花烛,哪里会有孩子呢。”
“原来夫人这么迫不及待了啊,是我的错,没能满足夫人。”
爱德华有些自责的说:“夫人放心,我一定反省,不再让夫人有这个困扰。”
“你可以不要自问自答吗?”顾宁见爱德华越说越离谱,便伸手一把捂住了爱德华的薄唇,气恼的说:“什么洞房花烛,我才没有想那些东西。”
“明明是你自己想,还要倒打一耙冤枉我。”
见小妻子委屈了,爱德华忙说:“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夫人不要生气。”
“我没有想这个。”顾宁委屈的说。
爱德华忙说:“都是我想的,夫人才不会有这种下_流的想法。”
他握住顾宁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了几下,说:“都是我的错,夫人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顾宁其实也没有太生气,只是有些气恼爱德华倒打一耙,闻言微抬下巴说:“这次就原谅你了。”
爱德华见小妻子笑了起来,松了一口气,在心里不禁暗骂自己太过急切。
急什么啊,肉都到嘴边了,何愁吃不进嘴里呢?
爱德华这么一想,便释然了。
急切的想法,通通抛诸脑后。
还是先和小妻子培养感情比较好,感情到了一定程度,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成功了。
——比如,灵_肉_结_合。
爱德华见小妻子吃的心满意足,自己也很开心。
他的小妻子太瘦了,需要多吃饭菜增加体重,最起码要再增加十斤或更多。
对于爱德华的目标,顾宁毫不知情。
吃过饭后,天也黑了。
爱德华手里提着一个灯笼,便牵着小妻子的手,从古堡出去,漫步在森林中。
森林中的夜晚,上空星辰闪烁,呼吸间能嗅到风中裹挟着的清淡花香。
顾宁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爱德华手里灯笼,散发着红光看着有些吓人。
一路上,顾宁和爱德华,遇到了不少小动物。
顾宁看着一群兔子从身边蹦跳路过,还有蝴蝶从身边飞过。
空气中时不时传来的清新气息,让顾宁心旷神怡。
“这里的空气也太清新了。”
顾宁闭眼张开手臂,深呼吸。
爱德华见状,嘴角微勾,伸手帮小妻子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黑发下白皙的皮肤,让爱德华心头一动。
他微微俯身,在顾宁侧脸上落下一吻。
“喜欢的话,可以经常来。”
顾宁闻言,低垂眼睫,没有回答爱德华的话。
过了一会儿,爱德华察觉出了什么,轻声问:“怎么了?”
顾宁咬着下唇,轻声说:“没什么。”
爱德华也没追问,只是默默攥紧了顾宁的手。
气氛有些沉默。
爱德华见小妻子不开心,便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一处繁华盛开的地方。
顾宁走着走着就被爱德华捂住了眼睛,他问爱德华干什么。
爱德华只说:“别怕,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顾宁轻轻应了声,抓紧爱德华的衣袖,步伐缓慢的往前走着。
没过几分钟,目的地就到了。
爱德华缓缓松开捂着小妻子眼睛的手,语气温柔:“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顾宁眼睫微动,眼皮掀开的一瞬间,他被眼前的景色震惊的嘴巴微张。
“这些花好漂亮啊。”
面前是一片盛开的花丛。
说是花丛,其实可以说是一片花园。
这里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其中最中心的位置,是一朵白色的像莲花一样的花朵。
爱德华不以为然的说:“艳俗的花。”
他说:“只有中心那一朵,勉强配得上夫人。”
顾宁闻言,瞪了爱德华一眼。
“不要在它们面前说这些话。”
爱德华俯身吻了下顾宁的红唇。
他说:“我已经拥有了世上最美丽最纯洁的花了,其他的,自然就看不进眼里。”
顾宁有些不解,眼睛微睁圆看着爱德华。
爱德华却没有再说什么,只眼神不住的往顾宁胸口和腰侧看。
在看到顾宁的第一眼。
爱德华就知道自己的小妻子不是人。
只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纯净的花儿,本体都这么纯净,幻化出的身体,也是同样的纯洁无垢。
爱德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纯净的人,他的小妻子,简直就是纯净的代名词。
——纯净的仿佛黑暗都不敢侵染,怕被灼伤。
拥有了小妻子这朵最纯净的花,爱德华自然看不上其他花。
爱德华想到了什么,轻柔捂住顾宁的眼睛,轻声说:“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刚出来不过几分钟的顾宁:“?”
爱德华态度强硬,但他的强硬,在顾宁面前,连三秒都没能坚持下来。
“咱们去别的地方,这里不安全。”
顾宁闻言,很直白的问爱德华:“连你也打不过?”
爱德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抿紧薄唇,红眸有些委屈。
顾宁见状,突然想到了之前明执也是不愿意让他触碰花朵。
这么一想,他就问了出来:“爱德华,你是吃醋了吗?”
爱德华抿唇不语,有些回避顾宁的视线。
顾宁从未见过爱德华这样,不禁有些好奇。
他追问道:“是不是啊?”
“嗯。”
爱德华闷闷的应了声,说:“我不想夫人去触摸那些花朵。”
“爱德华,你是醋王吧。”顾宁吐槽。
爱德华紧紧抱着小妻子,大方承认:“嗯,所以夫人要乖一些。”
他磨了磨顾宁的后颈,声音带着一丝暗哑:“不要给我吃醋的机会。”
顾宁:“……”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你自己爱吃醋!
顾宁温声安抚好爱德华后,手牵手正准备回去。
就在这时,树后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顾宁和爱德华对视一眼,找了棵大树躲避,然后探头探脑的开始听树后人的话。
第一句,就让顾宁愤怒的攥紧了拳头。
“爱德华怎么还没有失控啊!真希望森林精灵可以把爱德华杀了!”
“最讨厌吸血鬼了,长得丑还瘆人!”
“是啊,可森林精灵偏袒爱德华,明明他当年都做了那样的事情,还能完好无损的待在森林,可怜了大少主却被流放。”
“我要为大少主报仇!”
“少主实在太不堪大用了,能力还没大少主一半强。”
“就是啊,光和善有个屁用,我们要的是能力强的领袖!”
“我这里有一包药,据说是专门针对吸血鬼的,就是不知道对爱德华有没有用……”
“可是怎么让爱德华喝下去呢?”
“这是个难题……”
“明天我和那几个和爱德华交好的巫师,一起去古堡,看能不能找机会把这药下到饭菜里。”
“这方法能行吗?”
“听说爱德华的妻子来到了古堡,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他妻子身上下手。”
“可是我们跟他妻子无冤无仇,没必要对他妻子下手吧?”
“呵,爱德华的妻子跟他是一丘之貉,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咱们还是专门对准爱德华,不要拉无关人员下水吧。”
“爱德华当初做下那种事情,拉那么多人下水,你怎么不想想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他们难道就不想活着吗?”
“这件事首领不是说还没有找到真相吗?要不等真相出来了咱们再对爱德华下手。”
“懦夫!”
“你说谁懦夫?!”
“你爱去不去,我要让爱德华付出代价!我要为我的亲人报仇!”
“你的亲人……”
“他们全部死在了爱德华的手下。”
“这……,节哀顺变。”
“我永远都忘不了爱德华对他们做过的一切,明明两族交好,他却偏偏要打碎结界,让我们的族人献祭。”
“可笑,神降下的诅咒,怎么可能解得开!可怜我们巫师族十几条人命,白白做了他的垫脚石!!”
“此仇不报非人子!”
“你不必再劝说我了,既然他是爱德华的妻子,一家人荣辱与共,爱德华造了什么孽,他自然也要一同承担罪业。”
!“我没打算劝说你,只想想说……”
“你想说什么?”
顾宁声音冰冷刺骨:“想说爱德华如何残_暴,杀人如麻吗?”
这两人正在讨论密谋的巫师闻言,惊慌失措的回头去看。
下一秒,他们就脸色发白,浑身如坠冰窟。
——因为他们看到了身后,黑发红眸的爱德华。
爱德华搂着小妻子的腰,眉眼森然锋利,薄唇微勾,带出讽刺弧度:“继续说啊。”
他红瞳扫视过两个巫师,獠牙闪着嗜血的光:“刚才不是很能说吗?怎么这会儿变哑巴了?”
顾宁手掌抚在爱德华胳膊上,以此来平复他的怒火。
爱德华低头轻吻了下小妻子的眉心,眼神温和,只是周身气质如冰刀般锋利迫人。
两个巫师本来就因为事情败露心虚,现在听了爱德华的话,那位和爱德华有些血海深仇的巫师,情绪激动的说。
“爱德华,你扪心自问你跟几年前的结界破裂事件没有任何关系?!!”
“多少森林动物因为你,被怪物污染死亡,你不仅打破结界,还诬陷我们大少主,以至于大少主被驱逐出森林,从此再无下落!”
巫师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药粉,直接往爱德华身上撒。
爱德华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由药粉洒落自己身上。
倒是顾宁急忙给他拍掉身上的药粉,爱德华一把抓住小妻子白嫩的小手,说:“只是一点药粉罢了,还奈何不了我。”
听爱德华这么说。顾宁停下动作,去看爱德华身上的药粉,凑近了还能闻见一些香味。
他疑惑说:“这不是药粉吧?”
爱德华握着小妻子的手,眉眼深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巫师。
轻嗤道:“他蠢,拿错了药粉。我身上的,只不过是普通的香粉而已。”
撒药巫师脸色苍白难堪,他身旁的巫师,手里紧紧攥着药粉。
如果早一点制止撒药巫师的行为,他们还能留条命在。
但是现下,怕是不能了。
两个巫师都做好了被爱德华杀死的准备。
或者说,从他们被爱德华发现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被爱德华灭口的心理准备。
森林中谁都不知道,居住在古堡的爱德华伯爵,生性狠辣,嗜血残忍,手上沾染了数不清的人命。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爱德华并没有杀了他们,只是给了他们一人一掌,还嘲笑他们弱的跟兔子似的。
两个巫师见爱德华抱着他的妻子离开,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从爱德华的魔爪下成功存活下来了。
“这下你应该相信,爱德华不是传闻中的模样了吧,我早跟你说过了,谣言是会误导人的,如果我们遇见的不是爱德华,是任何一个吸血鬼,下场都会比现在惨上好几倍,毕竟吸血鬼向来不允许有人说爱德华的坏话。”
撒药巫师静默不语。
他真的很想告诉同伴,刚才爱德华确实对他们起了杀心。
至于为什么没有动手,他猜测,是因为爱德华的妻子,那名长相昳丽冷艳的美人。
撒药巫师小声说:“我要把这件事告诉首领。”
同伴白了他一眼:“拜托,你要不要那么找死啊?”
“我都说爱德华不一定是打碎结界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其他人的话呢?再者说,如果结界真是爱德华打破的,那他是有病吗,辛辛苦苦设下的结界打破又修补,这不是有病就是脑子进水了?!”
撒药巫师低头不说话,沉默着。
同伴见状,暗地里悄悄把药粉给丢了,他心想,下次再也不要参加什么组合了,都是一群怪胎,听不懂人话!
回古堡的路上,顾宁问爱德华:“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根据他的了解,爱德华根本就不是好人自然不会做出,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心慈手软放过敌人的人。
爱德华闻言,侧头轻声说:“因为森林精灵。”
顾宁闻言有些诧异:“它不是不管森林中的事情吗?”
“只是表面上不管,”爱德华说:“森林中的大小事议,都逃不过它的视线。”
爱德华说:“它喜好和平,所以不允许森林中有杀戮发生。”
顾宁问:“如果发生了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爱德华说:“被驱逐出森林和囚禁森林边缘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这就是你放过巫师他们的原因吗?”
爱德华回答:“是的,夫人真聪明。”
顾宁抿唇,不太高兴的说:“可是他们都欺负到你头上了,森林精灵怎么也不管管?”
爱德华嘴角微勾,讥讽般的说:“它喜好和平,自然不喜欢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种族,被欺负算什么?”
他声音平淡:“只要不死,就不算什么大事。”
顾宁听了后,默默伸手,环抱住爱德华。
他声音低哑的说:“等下次他们再过来找事,我帮你打回去。”
爱德华轻轻嗯了声,他的低落情绪,在小妻子的话语中被扫荡干净,只留满心愉悦在心中久久不散。
“夫人真好。”
爱德华抱着小妻子,轻声说。
顾宁没说什么,乖乖让爱德华抱住,神态有些温顺,让爱德华怎么看怎么喜欢。
出了这种事,爱德华也没什么心情带着顾宁在森林中漫步。
不过,他还是想带着他的小妻子,去看森林中闪烁的萤火虫。
萤火虫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田野。
森林中有一片空旷的空地,上面有动物栽种的粮食谷物,夏日晚风吹拂,带来一片清新空气。
爱德华搂着顾宁站在田埂高处,他反手握住小妻子的小手,另一手指着远处闪烁的光点,声音温和的说:“看,那就是萤火虫了。”
顾宁顺着爱德华的指引看过去,然后就被震惊到了。
漫天飞舞着的萤火虫,仿佛天上闪烁的星辰,亮晶晶的,分外惹眼好看。
顾宁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的萤火虫,他惊叹道:“好漂亮,像星星一样。”
顾宁在看萤火虫,爱德华在看他。
听见顾宁的话,爱德华低眉垂眼,长睫掩住眼中情绪。
他目光直直注视着小妻子侧脸,轻声说:“是很美。”
——见过你之后,万物都再入不了我的眼。
同一时刻,黑女巫那边,迎来了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
黑女巫没了头颅,本就不怎么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现下更是闭门不出,专心寻找自己丢失的头颅。
胡璃和图图见状,也发动自己的朋友圈,让大家都帮忙找一找。
虽说黑女巫不招人待见,但是胡璃和图图,性格很好,深受森林动物的欢迎。
究其原因,就是性格好,对待朋友真诚。
如果黑女巫能控制住她的脾气,相信也会有很多人喜欢她。
黑女巫长相艳丽,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
但是她最大的败笔,就是她喜怒无常的性格。
她的性格根本让人无法容忍,谁也不想去交一个阴晴不定,随时会发狂和你打架的朋友。
所以黑女巫的社交圈,其实非常薄弱,只有巫师举办的大型活动,才会叫上她。
但,多半都会扫兴而归。
从古堡回来后,黑女巫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拼命去回想头颅丢失前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过了半小时,门外胡璃说:“女巫大人,首领来了。”
黑女巫闻言,眉头紧皱,首领这时候过来找她干什么?
莫不是还以为,自己会既往不咎,去帮助巫师部落吧?
黑女巫冷漠的想。
如果首领此番前来真是如自己所想的这般,那自己就干脆彻底脱离巫师一族,建立新的部落。
虽然对外宣称把黑女巫驱逐出部落了,但是巫师部落内部高层,并没有放弃黑女巫这个战斗力不弱的族人。
首领也是时常会过来,告诉黑女巫,只要找到新的神树,成功让森林精灵催生出神智,就可以让她回到部落。
黑女巫对首领的话,深信不疑。
但是这次头颅的丢失,让黑女巫彻底看清了巫师部落的嘴脸。
如果真像首领说的那样,那为什么其他巫师不帮自己寻找头颅。
头颅对于巫师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一个巫师不知道头颅对巫师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们做了什么?
不仅没有帮忙寻找,还对她冷嘲热讽。
黑女巫怒气直往头上涌,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片刻才推开门出去。
一推开门,她就看到鼻青脸肿的首领,狼狈不堪的出现在自己房门前。
黑女巫惊讶道:“首领你怎么了?是被人打了吗?”
黑女巫是故意往巫师首领伤口上撒盐。
巫师首领闻言,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过他此行另有目的,还不能对黑女巫甩脸子。
他只能竭力压抑自己的不悦,“眉目慈祥”的和黑女巫说:“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黑女巫不为所动,一副你有话就说的样子。
首领脸色阴沉,意有所指的说:“人多嘴杂,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黑女巫闻言,狠狠怼了回去:“什么人多嘴杂,这里明明就只有我和首领两个人,怎么,首领的意思,是自己不是人喽?”
——人多嘴杂。
这里只有他和黑女巫两个人,胡璃和图图不是人。
如果不是说黑女巫,那就是他嘴杂,如果不是,那就是他不是人!
没讨到好处的巫师首领,冷冷的说:“罢了,我不跟畜生计较。”
巫师首领意有所指的话,让黑女巫脸色瞬间阴冷下来。
黑女巫阴阳怪气的说:“我的头颅丢失,力量也没了,恐怕帮不到首领了。”
“首领还是另外找人吧,我就不硬着头皮上了。”
说完,黑女巫麻溜进屋,没有给巫师首领挽留的机会。
巫师首领眼睁睁看着黑女巫关上房门,他气的不行,咬牙切齿低骂几句,消失在黑女巫门前。
可惜了这颗好用的棋子,罢了罢了,棋子既然生了逆心,那就换一颗好了。
黑女巫这颗棋子,恐怕不能留了。
下了这个决心后,巫师首领原地消失,往巫师部落大本营奔去。
漆黑的屋子里。
黑女巫抱着图图,静默片刻后,她疑惑问出声:“丢失头颅那天,我是不是见过首领?”
胡璃和图图,都摇头说不知道。
图图说:“女巫姐姐,好奇怪啊,我怎么没有那天的记忆了呀?”
胡璃也说:“女巫大人,我也跟图图一样,没有那天的记忆。”
黑女巫闻言,相信眼眸漆黑。
她连连冷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哈——”
大笑过后,黑女巫自嘲道。
“我真是个傻子……”
被利用后,又被人一脚踹开。
胡璃和图图担忧的看着黑女巫,黑女巫发泄完心中的情绪后,冷静下来。
她抱着图图,沉默良久,声音嘶哑的说:“明天我就去找森林精灵,脱离巫师部落,重新建立起新的部落。”
黑女巫说:“胡璃还有图图,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当部落的长老,我们三个一起建立属于我们的部落!建立属于我们三个的家!”
胡璃和图图闻言,都十分激动。
图图说:“女巫姐姐,我和胡璃都是被丢弃的动物,要不是你好心收留了我们,我们现在坟头草怕是都几米高了。”
它拍着胸脯说:“女巫姐姐就是我的家人,家人就是要共进退!”
胡璃没有图图嘴甜,但是也表达了自己的决心:“女巫大人,属下愿意做您部落的长老,誓死守卫您的领地。”
黑女巫笑着笑着,又哭了。
图图也跟着哭了,胡璃哄了这个哄那个,累的不行。
几分钟后,黑女巫才停止哭泣。
她没有头颅,自然没有眼泪,从腹部发出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头直发毛。
“天黑了,外面不安全,你们今天就留下来吧,”黑女巫说:“我这里房间多,或者你们俩睡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图图从黑女巫怀里蹦出来,然后奔向胡璃怀里。
胡璃接住图图,对黑女巫说:“谢谢女巫大人,只需要一间房就可以了。”
图图依赖的靠着胡璃的肩膀,它说:“是啊女巫姐姐,我平时都是和胡璃一起睡的。”
黑女巫闻言,落在胡璃身上的视线,充满了打趣意味。
胡璃神色从容的带着图图离开。
黑女巫低声喃喃:“真好,是爱情的味道呢……”
突然,她的脑袋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疼。
黑女巫抱着不存在的脑袋,蹲在地上,过了几分钟,刺疼感才褪去。
掌心黑眼睛露出迷茫神色:“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的头颅,出了问题,从而反馈到她身上了?!
黑女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头颅不在身体上,出现了什么问题,自然可以反馈到身体上,被她感知到。
可是她的头颅和身体之间的感应,早就被切断了,所以这股刺疼,并不一定是因为头颅受到了伤害。
那如果不是头颅出了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黑女巫陷入了沉思。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发狂和间接性失忆,跟巫师首领之间的关系。
黑女巫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但是远没有到要发狂的地步。
更别说去伤害被自己奉为神灵的神树,被族人告知自己伤害了神树时,黑女巫当场懵逼。
她一度怀疑那个自己不是自己,而是什么披了自己皮囊的其他人。
还有自己的记忆……
黑女巫怎么都回想不起来,部落里巫师们讨论的结界破裂事件。
她在部落中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
结界破裂时她早就是成年巫师了,自然不会不记事。
可是不论她怎么想,都获得不到自己五年前有关于结界破裂的记忆。
黑女巫曾经一度以为自己脑子出了问题,还告诉过首领。
首领是怎么回答的?
黑女巫清晰的记得。
首领听到她说这件事时,像看一个神经病的眼神。
他说:“黑女巫,你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导致了神经崩溃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颗可以治疗神经的丹药。”
黑女巫吃下了首领的丹药。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再被这件事困扰。
她细细回想着。
发现吃了丹药后的自己,脾气大变,变得比以前还要严重,动不动就要生气,一点克制力都没有。
黑女巫重重锤了下地板,一脸阴翳。
巫师首领真是好、样、的!
不过眼下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黑女巫想,自己总得先找到头颅,才能有底气和巫师部落撕破脸,而后讨要属于自己的公道。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
自己在森林中人缘实在太过差劲,居然连伸出援手的朋友都没有……
黑女巫灵光一闪。
她轻笑出声,谁说没有,爱德华勉强算是她的朋友。
打定主意明天去找爱德华的黑女巫,哼着歌进了盥洗室洗漱。
夜深人静,森林里格外静谧。
耳边不时传来的虫鸣,让灵媒师和矮男人有些烦躁。
尤其是灵媒师,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折磨,蚊虫直往他身上扑,没多久身上就起了很多包。
“艹,等我抓到顾宁,一定要让他尝遍我受到的痛苦!!”
“行了,别嘟囔了。”
矮男人冷呵道:“要不是你太蠢,我们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灵媒师不甘示弱的说:“什么叫我蠢?你才是蠢,连皮囊都没保住,真面目暴_露出来,要是这次没有弄掉顾宁,咱们回到中转站还不得被顾宁打死!!”
矮男人表情阴翳,一双吊角眼直勾勾的看着灵媒师,直看的灵媒师浑身起鸡皮疙瘩。
灵媒师吼道:“你想干什么?!”
矮男人说:“没什么。”
说完转过头盯着草丛中发光的地方,在哪里有一头梅花鹿。
矮男人可以用动物的皮毛,再重新制作一副身体。
本来是用人皮更为顺贴,但是眼下的情况,让矮男人无从下手。
巫师首领绝对不会这么放过他们,为今之计,只有用动物皮,才最为稳妥。
灵媒师说:“等下制作的时候,把我做的丑一点。”
灵媒师故意恶心矮男人:“最好和你的脸一样丑。”
矮男人闻言,脸色阴沉的如同墨汁,但是他什么都没说,默默攥紧手指,心里对灵媒师,已经起了杀心。
没有脑子的队友,他从来都不屑于要。
如果不是灵媒师这次告诉他找到了顾宁这样体质的猎物,他是绝不会贸贸然进入副本,然后落得个这么狼狈的下场!
灵媒师不知道矮男人已经对他起了杀心,他挤兑了一番,见矮男人没有回话,撇了撇嘴,便不再说了。
两人专心致志的看着那头梅花鹿,梅花鹿体积不算小,可以做一副符合他身高的皮囊和一张皮囊面具。
就在矮男人构思时,突然出现了一头猎豹,带着一个女人出现了。
矮男人和灵媒师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被猎豹拖回来的女人。
猎豹没有杀死拉雅,只是给了拉雅一点苦头吃,让她知道诋毁和觊觎它幼崽的代价。
梅花鹿见丈夫回来,亲昵的蹦上去,互相蹭了一番后,猎豹便叼着幼崽,和梅花鹿一同离开了这处地方。
猎豹被伴侣安抚了情绪,也无意再折磨拉雅,它对地上惊恐万分的拉雅说:“我无意杀你,你识相的最好自己离开,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猎豹说完,就带着妻儿离开。
留下拉雅一人,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受到这种折磨,她浑身上下被地面磨出了血,疼的厉害。
就在拉雅哭泣时。
恶魔悄然无声的来到她身边。
一声凄厉尖叫后,地面上多了一具尸体。
——
看过萤火虫后,爱德华见小妻子喜欢森林的景色,便带着小妻子去了森林边缘。
森林边缘有一层透明的结界,既隔绝了外界的海水,也隔绝了海水下的深渊怪物。
深渊并不是深渊,只是一个代名词。
海水下,有一个大坑,大坑里不知道被谁设置了结界,隔绝了海水,深渊怪物就是生活在大坑里。
它们偶尔会上岸,或是在海里兴风作浪,试图把海水灌进森林。
大风裹挟着海浪奔向森林,都通通被结界隔绝开,海水距离森林有一段距离。但是海风和怪物时常作恶,如果没有结界,一场海啸就可能导致森林被淹没。
森林的土壤不够充足,往下无法渗水。
整个森林都被结界包裹住,如果结界破裂缺口太大,使森林没有了保护罩,和大海融为一体只是时间问题。
森林和大海,被结界隔开,森林深处,只有一点水,保证森林树木的需求,再往下就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
爱德华和神树需要维持的,就是面对深渊怪物的那一面,和森林深处的两面结界。
随着神树力量消减,光靠爱德华一人支撑结界,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森林舞会举办时,其目的就是寻找可以接替神树的树木。
顾宁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海水,他伸手触摸了一下透明的结界。
结界在他眼中,就如同水一般,可以看到形状,也可以触摸。
顾宁惊讶地说:“是软的哎。”
爱德华闻言,收回目光,低头亲了亲小妻子软嫩的脸颊。
他附和小妻子的话,低声说。
“嗯,是软的。”
不止软,还非常可口。
某只红眼睛的吸血鬼,已经觊觎顾宁的身体许久了。
顾宁:“……我是说结界。”
爱德华非常理直气壮的说:“我说的是我夫人的脸颊。”
他用指腹蹭了下小妻子光滑的脸颊,眉眼愉悦,轻声说。
“难道不软吗?”
顾宁侧过头,说:“我说的是结界。”
爱德华闻言,伸手触摸了一下结界,然后又低头轻咬了一下顾宁的脸颊,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还是觉得夫人的脸颊比较软。”
他目光下移,看着顾宁殷红的唇瓣,喉结滚动,他伸手轻抚摸小妻子的下唇,声音暗哑的说。
“这里,比脸颊更软。”
“夫人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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