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虞洛兮都发现了站在院落中的虞泊涯,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虞洛兮走过去,叫了好几声,他才回神,只是说自己方才想事情走了神,没有听到。
虞洛兮将信将疑,但也不过多追究,毕竟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若真有什么定会跟自己说的。
他迟疑了片刻,但还是开口问道:“怎么给一鸟儿起这么绕口的名字?”
虞洛兮也觉得不适合,但没办法,一个敢起,一个敢用,她也不想计较这些无伤大雅的东西,便也听之任之了。
当虞泊涯听闻是陌尘取的名字时,眉心紧锁,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陌尘轻车熟路的从墙上跃下,拿起花卉旁的洒水壶说道:“这栀子花喜湿,你怕是一次水都没有浇过吧。”
虞洛兮虽然爱花,却不懂得如何护养,听他如此说道,还有些庆幸当初他应允帮忙看护。
虞泊涯有些恼怒的走过去,一把夺过水壶,:“此等小时就不劳烦您动手了,前些日子搬家冲忙,园丁丫鬟都来不及物色,这几日闲暇之时我已找好了,日后就不劳您扒高上低的来回折腾了。”
虞洛兮点头称是,她实在觉得这翻墙头的习惯是个坏毛病,现在也有人帮忙照料这些,于是便开口婉言相拒。
鸢端着托盘走进院落,还未走到跟前虞洛兮便迅速的端坐在了石桌前,因为那花的香气早已袅袅袭来,惹人心醉。
留下那两个僵持着互不相让的两个人。
虞泊涯瞥见虞洛兮走远,压低声音说道:“我知你身份,你也知她身份,如今这般献殷勤,瞒得了她可瞒不了我,有我在一日,她就不可能成为你被利用的棋子。”
“泊涯小公子言重了!”陌尘眼中满是戏谑,“我这仅仅只是关心自己的徒儿而已!”
“看来你只知世间有杀手夜焰,不知还有一位公子玉!”虞泊涯将洒水壶轻轻放在一旁,云淡风轻的开口。
陌尘被惊在了原地,良久没有言语。
虞泊涯转身,轻不可闻的说了一句:“通瞭阁,永不会落得苏府那般的下场。”
次日,再不见陌尘身影出现在围墙之上,日子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无论虞洛兮怎么问询,虞泊涯对调查的谈府之事总是左右搪塞,最后干脆闭口不谈。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好似就真的过上了以前幻想着的悠然自得的日子,平日里就是吃吃喝喝逗逗夜焰,就连山庄的事情都嫌少有人来报,也不知是被泊涯和月兮拦了去,还是本就一切顺遂无事可报,总之自己倒是十分的享受这样的时光。
但人一闲着,就爱想写不着边际的事情,比如说此时沐着阳光,若是再有一软糯可爱的小娃娃抱在怀里,那才叫逍遥惬意吧。
在看到虞泊涯的那一刻,便也有些不着边际的问他,“你看我现在身体还算可以,你何时能大婚生一娃娃让自己玩一玩呢?”她那颗当姑姑的心蠢蠢欲动。
虞泊涯一口茶水咽不及,就映着阳光变成了细腻的水雾。
她毫无征兆的提起这些,虞泊涯当真是没有料到,尤其是她那一副老母亲般的说辞,趁着我还年轻,你们早些生个娃娃,也算了了我这颗当奶奶的心,趁着我还有些力气,也能帮你们照应一二,这些和她说的,别无二致。
虞洛兮追问:“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他装迷糊,问说的什么。
她愤愤的从摇椅上站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你何时大婚,何时我才能抱上侄儿?”
虞泊涯缩缩脖子,嘿嘿的笑着:“洛兮,我突然想起我养的鸽子要生了,我不在它肯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若是再出个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我这就回去照顾它,有什么事,咱们改日再议。”
说完便一溜烟的消失在院落中。
虞洛兮站在原地愤恨的跺脚大喊:“没你在,那鸽子还下不了蛋活不了命了是不是!你给我回来!”
一旁的鸢早已笑的东倒西歪的,但在虞洛兮不满的注视下,硬生生的将明晃晃的笑意敛起,憋得满脸通红。
“你说,我是不是太过急躁了?”虞洛兮重新躺会摇椅,目似瞑,意暇甚。
鸢带着有些笑意的腔调开口:“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不成家何以立业,姑娘说的对,成家了那自然是要给你生下个侄儿玩玩的。”
虞洛兮辨得出她话中的意思,轻哼一声侧过身不再说话。
鸢突然想起,虞洛兮和陌尘约今日去听折子戏,怎么到了快晌午也不见陌尘前来。
鸢回想到,自那一日起,这几天都不曾见过陌尘,也不知那日泊涯公子可是讲了什么话两人闹得不快,所以此时也不知是否该开口提醒那日的约定。
看着虞洛兮百无聊赖的样子,忍不住的发声:“姑娘前些时日不是约陌尘公子一起去看折子戏吗?”
虞洛兮立马来了精神,睁开眼睛坐起来问道:“是今日吗?”
鸢点点头。
只见她又蔫了一般躺下摆摆手,说无趣,不去也罢。
鸢不晓得他们之间那些弯弯绕绕的情绪,便也不再多说,低手择着刚购买回忍冬花中的枝梗。
正午时分,张良前来说饭菜备下了,让她们前往吃饭,虞洛兮点点头,说待会就去。
刚整理好石桌上的账本,一个久违的声音飘然而至。
“徒儿,走,看折子戏去。”陌尘立在墙头,衣诀飘动,颇像一位劫富济贫的大侠。
他劫的,是她无趣烦闷的时光。
虞洛兮望着他明媚的笑脸,有些忆不起当初他为何再也没有翻过墙,今日再以这样的方式看到他,倒颇有一番趣味。
虞洛兮收拾妥当,便也不推脱的随他前去。
茶楼内早已宾客满座人声鼎沸,陌尘带着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二楼的一雅间坐下,从此处观望,整个戏台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虞洛兮高兴的东张西望,好似刚降世的婴儿般满是好奇,当她雀跃的心情还未平复,就听到雅间房门被推开,有人轻声说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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