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文离开书房后,站在院子里良久“我一定要为这个家找到一条活路!既然献产归宗行不通,那就”
林学文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可是,为了这个家,他决定放下了自己的骄傲与尊严。
第二天中午,林伯山从马车上下来,正要走进悦来茶楼,早就等候在一旁的林学文深吸一口气,窜上前拦住了林伯山,大声的喊道“伯山。”
林伯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发现竟然是林学文?!
“学文?你找我有事?”
林学文鼓足勇气问道“伯山,我,我可以和你学说书吗?”
林伯山愣,没想到林学文找到竟然是这个事。
要知道,向他学艺,其实就是师徒关系,两人之间从此之后就不是一个辈分了,以后林学文比他要小一辈,成为他的徒弟了!
这样的事,以前的林学文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没想到现在的林学文竟然放弃了他的尊严与族兄这个身份,要向他学说书?!
林学文失望的问道“不可以吗?”
林伯山回过神来,笑道“当然可以。我欢迎任何人向工学习说书这个技艺,你是我的族兄,我更不会拒绝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开始吧,先跟着我,多观察多看,然后,我想一下怎么教导你。”
林学文激动的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伯山。啊,不,师傅。”
孙仲钧这时正好过来,听到后,击掌叫道“伯山开始收徒了?好事啊!你是不知道,没有你这样祖师爷点头,其他许多有志说书的年轻人都没学习的途径。”
林伯山听后,认真的想了一下,心道“嗯,还真是需要广收门徒了,不仅仅是说书,还有其它的事,也需要准备起来了。”
看到林伯山答应了他的提议,孙仲钧哈哈大笑道“好,这件事我来安排,哈哈”
林伯山摇了摇头道“孙先生将消息传播出去就可以了,至于教学的地方,收哪些人,再听我安排。”
孙仲钧只要林伯山愿意广收学徒就可以了,这样,已经和说书紧密绑定在一起的悦来茶楼,才能长盛不衰。
毕竟,林伯山前途似锦,不可能一辈子在悦来茶楼说书的。
两人说定之后,林伯山和孙仲钧一起走了去,林学文以徒弟的礼仪,跟着林伯山后面,走了进去。
麻五带着几个兄弟从外面潇洒回来,发现有许多人在村口围着一块新竖起来的木板,上面似乎有字。
一群人围着木板激烈的说着什么,就带人上前看热闹去了。提到麻五几人,人群中间分出一个条路来,麻五几人不费力气的就走到了人群的前面。
麻五看到竖起来的木板上果然写着字,“这不是孔庙附近的公告栏吗?我们槐荫里也有了?可是这边的谁认字啊?这不是瞎胡闹吗?”
麻五也不认字,正想着,旁边有几个衙役和一个青年读书人,看人来的差不多了,青年读书人在木板旁边开始解说了,这让麻五感觉很奇怪。
“众位乡亲父老,我叫林学文,是里长安排来这里读公告的人里长林伯山刚成为槐荫里的里长三天,就心系百姓,开始进行一些改革,帮助槐荫里的人过上好日子。”
看众人安静下来了,接着说道“里长林伯山分公布了发以下几件事情。”
“其一将修建要一条槐荫大道,从悦来茶楼所在的五石街到林家坊。大道,是要四辆马上并行的那种大道,所以会涉及到巷子两连的人家的拆迁问题,拆迁的人会溢价一成进行收购。这个涉及到的人家,多关注一下。”
“其二,林伯山先生创建了观云社,专门为培养说书先生而设立的学社,要求二十岁以下识千字以上的都可是报名参加。”
“其三,林伯山先生建设了一个观云斋,里面将收录观云先生的所有藏书,免费开放,任何读书人都可以免费抄录,同时,观云斋收录散落民间的任何前人的书籍,或本人原创作品。”
“其四,林氏族学开学了,向所有六到到十二岁的少年招生,槐荫里的人免费入学,槐荫里外塘县的人自费入学,费用为一两银子一季。塘县以外的学生,不接受。”
“其五,槐荫里将修改公厕,以后所有人不得在公共场合随地大小便,公共场合的所有人都要去公厕大小便,随地大小便见到会有惩罚,轻刚罚其其打扫卫生,重则罚钱,甚至坐牢。”
“其六,林家再次招收建筑工人,200人,开始修建槐荫大道和公厕。”
“就这六条公告,请大家广而告之。谢谢。”
林学文说解完,也不管沸沸扬扬的人群,留下一个衙役在公告栏下开看守,防止其它人破坏公告栏,就带着剩下的几乎衙役离开了。
说完就带着其它衙役去往下一个公告栏张贴公告,解说公告。
人群中人声鼎沸。
“里长?这样槐荫里什么时候有里长了?林伯山?就是那个很有名的读书人?”
“免费入林氏族学?真的假的?我们三娃子可以免费读书识字?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我们家就在要建槐荫大道的那条街上,溢价一成收购房子?里长真是大善人啊!”
“里长管的也太宽了吧?还管我们大小便?哪介个地方有人管过这样的事?里长真是多事!”
“林家又要招工了?!听说林家的工人赚的钱多,吃的还好,两百人,太好了!上次招收五十人,我就差一点被选上,这次两百人肯定会选我!”
“观云社?说书先生?不就是里长的特别赚钱的那个行当吗?竟然要收徒了?唉——要惜我不认识字,不然,我就可以赚大钱了!我有一个亲戚,他识字,只是在外县,我要写信让他回来。”
“观云斋?观云先生的藏书?这是什么意思啊?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
麻五皱着眉带着几个兄弟离开了公告栏,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萦绕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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