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导弹转了个弯,朝着三人头顶直扑过来。
魏无涯心中一紧,心忖果然是这样。对方没有给自己时间,而且导弹当做火箭弹发射,锁定的范围而不是目标,电子干扰和诱导也失去了作用,如果不能形成密集火力,这次可能真的是死定了。
赵士林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也料到拿着力场盾吸引火力,早成了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刘佳星看了一眼身后,大多数队员都在力场盾后方,这枚导弹下来,至少可以覆盖五十米的范围,力场盾一旦消失,对方的优势就会回来。
“打,后面的人都散开。”
“散开。”赵士林大吼一声,端起班用机枪疯狂射击,试图拦截那枚越来越近的导弹。
得益于铁人铠甲强大的计算能力,在头盔内的屏幕上,导弹的轨迹和最佳拦截点,都被提示了出来。就算三挺班用机枪按着拦截点的提示乱打一气,只要两个圆圈重合变成蓝色,那么就一定会击中目标,假如运气足够好,甚至不需要每人都打光一百发的弹链,就能像密集阵一样拦截导弹。
空中的导弹爆炸了,在距离一百米的高空炸开,爆炸的气浪卷起满地沙尘。
趁着沙尘弥漫,赵士林看了一眼前方,立刻下令:“前进,突击到敌人跟前,有必要的话,肉搏战吧。”
魏无涯看了一眼铠甲部件,动了动酸疼的手腕说:“快点结束吧,我铠甲的小臂支撑件裂了。”
赵士林加快了脚步,他知道魏无涯一直将盾举在自己盾的前面,承担了最多的攻击,如果不是魏无涯,他的铠甲应该最早裂开,也许不止是裂开、支架损坏那么简单,恐怕手腕也已经断了。
刚前进了十几米,又两颗导弹冲天而起。
前有密集的火力攻击,天空又有威胁到来,大家的脸色齐齐变化,纷纷咒骂有完没完。
“冲,机枪准备拦截。”
魏无涯不知道对方锁定是什么,也根本无法计算着弹点,现在只能听队长的命令往前冲,就算裂了一边的外甲,还有另一边呢。
硬顶着密集的火力,根本跑不起来速度,魏无涯突然发现,将盾歪斜同样没有作用,但是可以扰乱敌人攻击一个点,以免力场盾被集中攻击而出现破损区域,让力场盾失去了防御的作用。
“这样不行,冲不动只能挨打,大家听我命令横向向右移动。”不止魏无涯发现了前进困难,赵士林也发现前进困难,如果继续下去,只怕导弹落下也前进不了十米,还不如赶紧向其他方向移动。
两枚导弹一前一后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掉头从一千五百米的高空,斜着直冲了下来,似乎根本就不担心特战队能往前冲,但却计算到了特战队往后退。但武装份子也没有想到,特战队根本没有往后退,而是选择了相对较难的侧移。
投影头盔不停的计算着导弹的轨迹,三挺机枪再次对准天空,三道火红的弹道直冲天空,迅速封锁了最近的一颗导弹下落的轨迹。天空爆开一团火光,只来得及击毁一枚导弹,另一枚便在七十米外落地,爆炸的火团裹挟着沙砾,将方圆百米范围变得灰蒙蒙一片,而且还在不断扩大。
“魏无涯,我吸引火力,你带着其他队员乘机突进。”
“是。”
魏无涯关闭了力场盾,蓝色光芒迅速消失,加上他在不停的移动,一下子让武装份子失去了目标。
这让迪恩很惊讶,他和他的同伴,都开启了微光夜视仪,但对方似乎有鸟笼系统,或者有屏蔽身体散发任何能量的装备。如果真的是这样,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人,而是装备精良的特种兵。
肉眼发现不了对手,微光夜视仪失去了作用,唯有便携雷达的功能还算正常,可不能凭着雷达看对手,何况对手还有防弹衣。没有大口径狙击步枪,几乎不可能伤到对手,而之前被狙击手击伤的中国人,这会儿在远处不停狙击。迪恩有种快崩溃的感觉,损失了所有的战斗机械,队员损失了一半以上,便携导弹发射了三枚,对方伤了几个,却一个人都没死。那面力场盾,被对手的高爆弹两三枪击穿,保护作用它倒是起了,但它也成了累赘,好几名队员的手臂骨就是它给震断的。
不等灰尘散开,中国人突然改变了战术,同时向一个人开枪,瞬间打爆了力场盾不说,还让顶着盾的队员手臂立刻骨折,短短几秒钟时间,连续的枪声,让本就只剩下八人的队伍,再次减员到了五个人。
“萨米大人,中国人攻过来了。”
“很多人吗?”
“七个人。”
迪恩虽然看不见金属门内的萨米,但他也不敢说对方是十五人,毕竟已经打伤了八个,那八人都撤到了射程以外。如果被萨米知道他无能,萨米会立刻动手杀了他。
“你的人呢?”
“还剩五个。”
“这么说,战斗机器人没了,似乎你还把便携导弹发射了三枚,还剩下最后一枚为什么不发射呢?一群白痴的原始动物,原本二十人绰绰有余,还夸口能打一千人,真是一群原始的蠢货。”
萨米骂完了,一脚踢中了什么,沙坑里的金属门内传来金属碰撞声。
当萨米出现在沙坑中的时候,一身紧身的黑色铠甲,看着有金属的质地,却像橡胶潜水服一般的贴身。而且他的头盔非常紧凑,也非常漂亮。
萨米不屑的看了一眼迪恩,用手按下耳边的按钮,头盔迅速合拢封闭了面部。他轻轻一跳,便从五米深的沙坑里三两下跳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沙坑,重新跳了下去在门边按下一块花纹状的开关,金属门慢慢闭合了起来。
“就是那帮原始动物?”
“是,萨米大人。”迪恩有点反感萨米的口吻。
这个被教会里称作圣人之子的男人萨米,就没一点圣徒的样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除了看两位主教外,看谁都是一脸的不屑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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