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唠这一刀下去,别说李蛟,就把我们几个都给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对自己这么狠,一刀子说捅就捅毫不犹豫,就好像这条腿不是自己的一样。
刀刃划破裤子,隐约还能看到里边外翻的皮肉和涓涓血流,地面上土壤瞬间红了一片,看起来格外渗人。
王唠疼的脸上肌肉都微微有些抽搐,却还是硬咬着牙抬起脑袋,瞪圆了眼珠子盯着李蛟:“第一刀完事,来,到你了!”
刀穿皮肉那种痛楚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在旁边看着都疼,更别说真正扎在自己身上。李蛟那一身肥肉,刀子扎进去流出来的油水估计比血水都多。他根本没这个胆子,也没有那股狠劲。
盯着王唠看了几秒,李蛟的脸色明显有了变化,悄悄咽了口唾沫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只是出声骂了一句:“疯子!都他妈是一群疯子!老子不奉陪了,走!”说完连地上的匕首都没理会,转身带人就上车离开。
一直瞪着李蛟等人开车消失在视线当中,王唠这才‘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身上脑门都是冷汗,死死掐着自己大腿咬牙骂道:“卫庄,你有大爷么?我操你大爷啊!!!”
卫庄从刚才王唠将匕首扎进大腿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傻了,呆愣在原地嘴巴半天都没能闭上,此刻听到卫庄的谩骂这才冲过去扑倒在他旁边,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唠哥,我……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啊……”
我们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只知道救人要紧,大伙一起上来抬着王唠就进了磨盘街,在磨盘街一家医馆停了下来。
送到医馆里面的消毒间,医生说匕首虽然上下扎了个通透,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和血管,消毒缝合修养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能好了。随后叫上护士,打麻药取刀缝合开始进行手术。
在手术室外面,我们什么都没问,卫庄也什么都没说。苗家军二十多个人以及一些商铺老板都静静的等在外面,我出去跟大家说了王唠的情况,让他们该忙什么忙什么,接着找虎子帮忙凑点钱交手术费,毕竟我们身上的钱之前都已经给老黄交了住院费。
虎子一点都不含糊,抬头吼了一嗓子,二十几个兄弟就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凑到一起也有个三四千块。他拿着钱满面严肃的看着我:“小飞哥,年龄在这放着,之前兄弟们真不相信你们能镇住这磨盘街,刚才一番算是长了见识。从今天以后,我们这帮兄弟就跟着你干了!”
我苦笑一声:“行了,让兄弟们都散了吧,小伤口而已没必要搞这么大阵势。再说这刀子是王唠挨的,也不是我的功劳。什么老大不老大的,以后咱们就齐心协力守住磨盘街搞定李彪子,还乡亲们一个太平,这就是目标!”
四十多分钟后,手术完成,王唠胳膊上挂着吊**被退了出来。他的脸色还好,这一刀虽然看上去吓人,但真的没造成什么太大伤害。他的意识很清醒,出来的时候抬手指了指卫庄也满脸苦笑:“你个老逼,等过后再特么跟你算账!”
让王彪卫庄陪王唠进病房,我跟虎子一起去缴费,没想到这医馆的医生说什么都不肯收钱,说王唠也是为了这磨盘街的乡亲们才挨的刀,这个伤他理所应当给治好。不但要治病,还得替整条街的乡亲跟我们说声谢谢。
推辞半天,最后我还是强行留下了一千块钱,接着让虎子跟苗家军先回咖啡馆,等晚些时候再带些饭菜过来。
忙完这些,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卫庄正不停的跟王唠道歉,桌上还放着那把带着血的匕首。
仔细一问我才知道,原来当初听说李蛟来了,看到那浩浩荡荡几十个人,王唠就知道今天这事肯定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解决的。一旦双方人真的动起手来,在磨盘街这个地方,自家兄弟得挂彩不说,周边的店铺也得跟着遭殃。
而且他也一眼看见了肥头大耳的李蛟,知道这家伙骨子里就是个怂包,所以从那时候心里就有了计划,就让卫庄去弄两把刀子过来。外表要一模一样,但一把是真刀一把是尅伸缩的**。
卫庄听见以后也不含糊,转头找了家五金店就钻了进去,在里边找了一圈最后弄到一把真匕首和弹簧匕首。只是两把刀的外壳不一样,没办法他只好将其拆开改装。因为之前是修理手机的,所以对拆卸这些小东西也算熟练。
只是他手上忙活着,耳朵却也在听着外面的情况,当他听见王唠已经站出来说江湖规矩相互捅刀子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两把刀的用途。于是手忙脚乱的装好外壳就冲了出去,去没想到给弹簧装错了地方,刀刃卡在末端根本就缩不回去……
王唠的原计划是自己先来一刀吓唬吓唬李蛟,他料定了李蛟不会真的给自己也来一刀,所以放完狠话接过匕首毫不犹豫就扎了下去。等感觉到疼痛,刀尖已经从皮肉另一边穿出来了……
刀子已经捅了,尽管他自己也很吃惊,却还是咬牙瞪着李蛟。而且外翻的皮肉和满地的鲜血带给人的视觉冲击更加强烈,果不其然,李蛟最后还是认怂妥协,乖乖离开……
坐在病床边,卫庄哭丧着一张脸不停道歉:“唠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太着急了,装完了也没来及试一试。这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听的哭笑不得,拍了拍卫庄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李蛟虽然是个怂包,但并不傻。这一刀下去若是见不了血,没准还真的镇不住他。男子汉大丈夫,放点血全当是养生了,没事。”
王唠一抬脑袋:“卧槽,那你怎么不养养生,放点血躺在边上陪我!……”
当天晚上,虎子和另外两个兄弟带着一些酒菜来了医馆,我们吃着烧鸡喝着啤酒,王唠端着碗小米粥直吧嗒嘴:“麻痹的,我突然发现怎么每次进医院的都是我,你们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不能说陪着我一起不喝酒,至少别特么在我面前喝酒啊……”
酒过三巡,虎子有些醉了,嘴里话也多了起来。他告诉我们,虽然在这红桥老苗是老大,但其实老苗也是受人管辖。在他上面还有更厉害的角色,至于这个角色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虎子的经历也很有意思,他也不是红桥本地人,而是小偷出身。爹妈都是农村人,初中毕业以后他就一个人出来闯荡,别的没学会反倒学会了一手偷东西的绝技。什么开锁撬锁,偷摸钱包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即便你把钱包藏在怀里,轻轻一撞也就被他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了。
他以前在四川一带溜达,专门在火车站下手,活动几天就换个地方。直到有一天走到了红桥,偷谁不好偏偏给大葱的钱包偷了。那时候大葱还没有接管磨盘街,只是跟在老苗手下。
被偷的时候他没有发现,可是却让小偷出身的老苗给抓了个正着,虎子这手刚刚碰到钱包还没等伸出来已经让老苗给按住了手腕。大葱当即揪着衣领给他拎了起来,瞪着眼睛怒骂:“你个小瘪三,三只手都伸到老子这来了!找死!”说罢抓着他胳膊往后一拧就要发力。
这一下要是拧过去,那虎子这条胳膊就算废了,以后也彻底没了谋生手段。这时候没等动手,却被一个人给拦下来了。
这个人我们也认识,就是之前打过两次交道的那个姑娘,黎清沐。微信搜索公众号: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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