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筝儿就跟没带耳朵似的,继续前行。
傅宝嫣被筝儿冷待了,心头顿时很不爽,高傲,高傲,她傅宝筝高傲个什么劲?
曾经,傅宝筝差点成了太子妃,还有资本在她傅宝嫣跟前翘起尾巴高傲。
毕竟,得不到太子的心,也算是差点得到太子妃高高在上的位置。
如今,太子的心始终没得到,太子妃的位置也与她傅宝筝没有丁点关系了,她傅宝筝还翘起尾巴高傲什么?
盯着筝儿冷漠离去的背影,傅宝嫣胸口憋气地站在原地,猛地将手里折好的桃花枝子尽数掼在地上。
原来,傅宝嫣昨儿个跟太子私下里拜了天地,结为了夫妇,又给柳珍珠摆了一道,她高兴了一宿睡不着觉。尤其今日清晨得知昨夜太子睡了前院房,真让柳珍珠新婚夜就独守空房后,傅宝嫣就欢喜得不行。
后来一想,筝儿肯定在背后她笑话,在嘲笑她,毕竟她这个太子真还没嫁进东宫,柳珍珠就抢在前头嫁进了东宫。
若不是她和太子私下里拜过天地的事不好四处张扬,傅宝嫣真想昨夜就冲到筝儿跟前,向筝儿炫耀,她傅宝嫣如何如何深得太子宠,为了不让她伤心,太子还承诺了不会碰柳珍珠这个侧妃。
不过,那些事实在太过私密,不好炫耀,傅宝嫣只好退一步,假装在园子里折桃花,让筝儿清楚她傅宝嫣一丁点都不难过,一丁点都不伤心,还能笑得无比灿烂。
让筝儿清楚,她傅宝嫣是区区柳珍珠打不败的,他们大房一家子费尽心思送柳珍珠进东宫当三,还求来了侧妃的名分,谋算得再多也没用!
太子压根就不屑!
太子的心始终都是她傅宝嫣的!
如此,也算是能初步达到打脸筝儿,打脸大房的目的。
“呵,装着冷漠不搭理我,谁不知道你心底已是炸翻了天了?”傅宝嫣盯着筝儿远去的冷漠背影,面纱下的嘴一瘪,“你们大房费尽心力送了柳珍珠进东宫,还能不关心柳珍珠处境?想必眼下已经知道太子新婚夜让柳珍珠独守空房了。”
“呵,奸计落败了,被狠狠打脸了,这才是你筝儿不敢面对我的笑脸的真实原因吧?”
傅宝嫣冷笑着狠狠扫向筝儿越走越远的背影,最后,狠狠“呸”了一声。
亏得筝儿不知道傅宝嫣的那些个心理活动,要不真的要笑死了。
傅宝嫣和太子,在如今的筝儿心底就是路人甲,只要他俩不再来祸害她的家人,谁在乎他们啊。
太把他们自己当回事了!
这是病,得治!
好在,筝儿压根不知道傅宝嫣怎么想的,是以压根没有要给傅宝嫣治病的念头,否则,真有可能向四表哥讨要一包专治臆想症的药,给傅宝嫣好好儿灌下去。
“呀,筝儿来了!”
筝儿刚走进傅宝央的院子,正双脚倒勾吊在单杆上的傅宝央立马叽叽喳喳抱怨起来:
“哎呀,筝儿,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练了十日的倒掉金钩了,枯燥无味要烦死了!”
老太太的六十大寿上,傅宝央招待姑娘时出了差错,与个郡主起先闹口角,后来动起了手。然后,傅宝央就被她爹禁足,关在院子里只练习“倒掉金钩”这一个招式,枯燥又乏味,算是对她的惩罚。
筝儿听到傅宝央的抱怨声,顿时心下好笑,走过去蹲下,一巴掌拍向傅宝央的后脑勺,笑道:
“谁叫你惹了事,被禁足?三叔可是特意叮嘱过我,不许我来探望你,说是趁着这回要给足你教训,你下次还敢不敢仗着身上有功夫,就跟郡主动手了。今日是禁足的最后一日,我还是求了三婶,才能提前来探望你的。”
“切!还有下次,我还揍她!”傅宝央丝毫不惧,过去十来日了,她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气鼓鼓的。
“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筝儿蹲在傅宝央跟前,对着她倒吊在那儿朝地的脑袋,询问道。
傅宝央气愤道:“那个什么破郡主造谣,说你被晋王世子睡了。”
筝儿:……
整个人先是一阵懵逼,随后脸蛋涨红。
任意一个守规矩的好姑娘,听到自个被人睡了这样的话,都得羞愤死吧?
不过羞愤过后,大底是因为被造谣捆绑在一块的男子是她心心念念的四表哥,筝儿并不急躁,咬了会牙关后,筝儿冷静下来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仔细细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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