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笑着把怀里的蛋送到季远的怀里,
“放心吧,亚里安很好,你可以看看你的孩子。”
季远一脸懵逼的看着怀里的虫蛋。
一个圆滚滚毫无瑕疵的虫蛋。
医生看着季远无措的样子,笑着道,“恭喜季先生,是个雄虫哦。”
安西看着季远罕见的茫然模样,不禁笑了。
连后面被医生推出来的亚里安,看到雄虫手足无措的样子,也不禁笑出了声。
季远听到后面亚里安的笑声之后,眼睛一亮。
抱着虫蛋到了亚里安的身边,眼睛里面都是温暖的笑意,声音轻柔道,“亚里安,辛苦你了,谢谢你。”
亚里安此刻正躺在床上,刘海和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湿了,一缕缕的粘在额头上。
季远心疼的看着亚里安,在亚里安的额头和唇角温柔的吻了几下。
后面的安西看到这个情景不由的笑了。
其他看到这个情景的雌虫们,心里突然溢满了温暖。喉头莫名的哽咽。
原来,也会有雄虫心疼雌虫生蛋的艰辛,说辛苦和谢谢。
亚里安眼睛里面都是温温暖暖的笑意,他看着雄主怀里的蛋,声音温柔,“看来我们的孩子是一个雄虫呢。”
季远将虫蛋放在亚里安的身旁,牵着他的手,一起放在虫蛋上,“这就是我们的孩子,真好。”
他轻轻的点着虫蛋,“你雌父千辛万苦把你生出来,以后,可不能惹他生气了,你要惹他生气了,我也就生气了。听到没有。”
虫蛋摇晃了两下,好像在说自己听到了。
然后面的医生和安西听到季远的话后,都不由得笑了出来,就连亚里安也笑了。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稚气的雄主。
亚里安的医生,说亚里安没有大事,回家休养两天就好了。
所以当天晚上季远和亚里安就抱着虫蛋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季远一直瞅着这个蛋。动作轻柔的摸着蛋的外壳,生怕一个用力就把虫蛋给捏碎了。
亚里安看到雄主的样子后,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雄主,你不用这么担心,虫蛋的蛋壳都是非常坚硬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虫蛋好像在表示自己的强壮一样,还蹦了两下。
吓得季远赶紧抱住虫蛋,安慰道,“好,好,你最厉害了,可不能再蹦了,蹦坏了怎么办。”
安西和亚里安互相对视了一样,看着雄主的样子笑了起来。
季远当天晚上把虫蛋接回家之后,当天晚上翻阅了虫族的所有资料,就想给他的孩子取一个最好的名字。
真正看到虫蛋后,季远突然觉得之前准备的名字都不好听了。
亚里安无奈的看着雄主列了一整页的备用名单,一个一个的叉掉。
这个不好,
那个不行,
这个太普通
那个听起来太平淡。
……
季远坐在亚里安的旁边苦着脸,
“你说我们的孩子叫是个什么名字好呢?我们的孩子一定要取一个最最最好听的名字。”
季远他们苦思冥想了好几天。
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在一天半夜,亚里安睡得正熟的时候,季远一下蹦起来,
“我知道我们的孩子叫什么了。”
亚里安看着雄主,“叫什么?”
季远一拍大腿,我们的孩子叫--季斯安。
看着亚里安疑惑的表情,季远解释道,首先他得跟我一样姓季,其次,这斯是思的谐音,安是亚里安的安。
这是我们两爱的结晶,我两的名字都有,多好。
解释完后季远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亚里安,“你觉得怎么样?”
季斯安——亚里安琢磨着这个名字,越听越感觉好听。
“行,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季斯安,小名安安。”
小安安的名字被这样被定了下来。
季远发现小安安真的是太活泼了。
有一天晚上,他正在和亚里安睡觉,就听到门外度况况的声音,季远被吓了一跳。
结果出去一看,就看到他的蛋正在努力的蹦着,敲着他的门。
吓的季远赶紧将蛋抱起来。
亚里安无奈的抚着额头。
“不是给你安排了睡觉的地方吗?你怎么又过来了。”
今天是虫蛋自己住的日子,亚里安和季远特意给虫蛋弄了个小床。
还让安西专门和虫蛋住一屋,毕竟他们好久都有没有夫夫生活了。
结果季远刚把蛋放到安西那屋,准备回去的时候,就感到小腿被撞了几下,低头一看,虫蛋正在一下一下的撞着季远的小腿。
撞的季远的心都要化了,赶紧将蛋抱起来。
然后这个蛋就重新开始每天和季远亚里安一起睡了。
为了保证虫蛋的安全,季远甚至将家里面所有的边边角角的地方都给裹上了步,而且地上也都给铺上了地毯。
就害怕虫蛋那天一个调皮,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磕碎了,那他们得心疼死。
虫蛋特别喜欢季远的气息,不论季远到哪,虫蛋都会蹦蹦跳跳的跟在季远的后面。
有时候季远要是没有抱他,这个虫蛋就会一下一下的撞着季远的小腿,一直撞到季远无奈的将他抱起来为止。
亚里安每次都说,季远这样会把他宠坏的。
但是季远然一看到虫蛋,就狠不下心。心里有一种油然而生宠溺和温暖的感觉,这个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亚里安发现雄主变了,雄主再也不是那个只爱他的雄主了。
他每天都会抱着虫蛋,每天都要亲手将虫蛋放在亲自做好的小床上,每天晚上都给虫蛋轻柔的说着胎教故事。
亚里安都要吃醋了。
现在亚里安的光脑上,每天定时发布着雄主和虫蛋互动的照片。
光脑上都是腥风血雨,柠檬大军每天准时过来,在底下诉说着自己的柠檬心路变化。
还有各种羡慕嫉妒恨。
虫蛋终究是要破壳的,就在破壳的那几天,季远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错眼底盯着虫蛋。
这期间季远对虫蛋都是轻拿轻放,甚至不允许虫蛋再蹦来蹦去。
就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给蹦裂了,让自己提前出生了。
万一这种早产对身体不好怎么办。
终于有一天早上,托着腮的季远和亚里安,在小床上向往常一样盯着虫蛋的时候,龙蛋周围出现了一条轻微的裂缝。
季远眼睛突然睁大,使劲晃着亚里安,“快快,我们的孩子要出生了,我们的孩子要出生了,赶快记录下这一刻。”
安西在一边赶紧将光脑打开,虫蛋的破壳出生过程可是最珍贵的童年影像。
在季远和亚里安目不转睛的眼神中,虫蛋的缝隙越来越大。
随后,一个浑身沾着黏液的小虫崽,伸出了一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小爪子,扒在蛋壳外面。
他稀稀疏疏的头发上面还有着粘液。一双大眼睛此刻正半睁着,用嗅着鼻子,随后准确的分辨出他最喜欢的那个气息之后,磕磕绊绊的把身子一点点地往外拔。
努力地朝着季远的方向爬着。
季远看着小虫崽努力的样子,心都要化了。
雄虫崽一边爬一边唧唧的叫着。小身子正朝着季远的方向够。
季远轻柔的将孩子抱了起来,软软的触感让他觉得心都化了,他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脸上都是傻呵呵的笑。
转头看一下亚里安,“看我们的孩子长得多好,你看这眼睛长的多想你,这鼻子多像我,真好看,哎呀,你看这个眉毛,简直和我一模一样。”
亚里安崽细的看着虫崽,又怀疑的看了看雄主,这也没有眉毛呀。
看样子雄主已经高兴疯了。
亚里安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的嘴角,一样笑的都快裂到耳根了。
季远正在努力的调整抱孩子的姿势呢,孩子突然闭着眼哭了起来。
季远立刻变得手慌脚乱,“他是不是饿了,还是我抱的不舒服啊,他怎么哭了?”
安西从后面走过来,无奈的看着两个傻爸爸,“孩子刚出生肯定饿了呀,叫你们准备的乳果呢?”
乳果是一种类似于奶粉的东西,也是虫崽现阶段吃的食物。
季远赶紧慌里慌张的去找乳果。
一晃已经几个月过去了,小虫崽不在时才出生时那样皱巴巴丑兮兮的样子了。
现在他的眼睛又大又亮,白白嫩嫩的,而且说起话来软软糯糯。
现在安西每天都在他们家,完全舍不得离开。
季远和亚里安早就搬家了。
在孩子出生没几天的时候,季远和亚里安就搬到了雌父隔壁的那个小楼。
他们也是觉得雌父一个虫生活太孤独了,而且特别喜欢小安安。
所以他们干脆就直接把家搬到这儿来了,现在这个房子已经被改造的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三楼专门变成了给小安安玩的地方,院子里还有安西亲自给虫崽做的秋千。
现在小安安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在秋千上,让安西给他推高高。
小安安童真清脆的笑声,每次都会路过虫们不自觉得驻足。
他们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个幸福的一家,感叹着安西真的是越过越好了。
自从他的亚里安嫁了这么一个完美温柔的雄主之后,日子是越来越幸福了。
亚里安的雄父曾经来过几次,但是在季远和亚里安的威胁后,就再也不敢来了。
所以他们如今的日常,就是安西和小安安在前面荡秋千,亚里安和季远坐在后面的躺椅上,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
自从有了小虫崽之后,安西的身体状况是越来越好,精神状态也越来越佳了。
就是小安安甜的时候吧,能甜的他们心都化了,但调皮的时候也能气的他们吐血。
家里面每天不是这个坏了,就是那个不见了。
也不知道被小安安弄哪去了。
每一次,只要亚里安他们有发火的迹象,小安安就会跑到他们跟前,白嫩嫩的脸蛋贴在他们的大腿上,可怜巴巴的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们,糯糯的揪着他们的袖子撒娇道歉,然后再给他们来一个甜甜的亲亲。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招式,
反正只要他一使出来,除了亚里安还有点抵抗力。就没虫能抵御的了小安安的撒娇招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