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的手机果然没坏,她点开刚刚的录像,可是在录像当中,河面平静,完全没有女孩求救的影。
苏安秦秦面面相觑,秦秦着急:“老师,我不骗你,我真的到一个女孩还有两个成年男人了!”
苏安顿了顿,幽幽:“老师相信你。”
秦秦这才想起来老师经历了这样诡异的事情,她心里莫名有了些安慰,很快冷静了下来,“老师,我这边出现了这种状况,周昊他们没准遇见危险,我们要不要先找他们?”
苏安肯定:“。”
他们走到村西头的河流旁,苏安低头着河里的水花,若有所思。
秦秦小问:“老师,你在什么?”
“洗井村里的雨水落得并不均匀,”苏安喃喃自语,“你瞧,河边的雨水好像更大一点……先前在东边条河边,我就发现了这种现象,起初只以为是地形的缘故,现在来,不是么简单。”
秦秦完全没有发现这件事,她左右了,在不远处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影,秦秦挥手:“周昊!陈天!”
周昊陈天眼尖地到了他们,快步跑了过来,压低音:“你们怎么过来了?”
“出了些意外,”秦秦小问,“你们怎么了?瞧起来神神秘秘的。”
“我们发现了车轮胎的痕迹,”周昊眼中发光,“这地方一定有车!”
陈天补充:“两车压痕,应该是最近才有人启动过车辆,就是不知车被藏在哪里了。”
他们果要离开这里,徒步要走上两天,这样『潮』湿的地方,蚊虫是小事,毒蛇、毒蜘蛛不是小事。
即便没有大型的野生动,他们没吃的没装备,夜里在雨天/行走,只怕一脚踩进蛇洞里,都没有自救的工具。
有车就不一样了。
苏安追问:“压痕通向哪?”
周昊脸『色』一沉,“通向河里,我们两个人不游泳,用树枝试过了,河底没车。”
苏安秦秦对视一眼,同时怀疑,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到的是幻觉?
秦秦问:“拍下来了吗?”
陈天点点头,把图片调出来他们。
图中确实有两汽车驶过的压痕,从痕迹上来,应当还是辆不小的车。痕迹没有开头,突兀的出现在空白的泥地中,尾巴一直蔓延到河边。
手机能拍下来这痕迹,就代表不是幻觉。苏安抬头向河的对面,可惜白雾太重,他什么都不到。
河对面有什么呢?
这车痕是怎么回事?
四周的白雾奇怪极了。
河流这一侧的白雾淡淡,已不影响视觉,可对面白雾浓重,浓稠得似要滴水。
好像只有村里面,白雾才消散了很多。
顶着一头雾水的师生四人回到了家中,用着从刘大哥里买来的米面做起了午饭。
俞苏安周昊不做饭,他们俩在一旁洗菜生火,着陈天主掌大厨,秦秦充当助手。
灶台不像是煤气电器,需要用柴火来引火。然而这里的柴火过于『潮』湿,烧起来的时候浓烟滚滚,熏得俞苏安不断掉眼泪,狼狈至极。
等一顿饭做好之后,俞苏安脸上已经一黑一白,眼睛被烟撩得通红,学生们不由多了他几眼。
俞老师脸一红,窘迫地:“我洗洗脸。”
陈天挠挠头,“老师其实还很年轻的。”
虽然早就知俞苏安年纪不大,俞苏安的穿着过于老气,总让学生们不自觉忘记了他的真实年龄。
现在想一想,带他们的大学老师中,俞老师真的是年纪最小的一批了。
苏安洗完脸回来,学生们已经摆好了碗筷。陈天从小做惯了农活,饭菜中是家里独有的家常味,苏安吃得很香,比吃村民大哥送过来的饭菜安心多了。
秦秦在饭桌上说了自己到幻觉的事情,“种感觉非常的真实,果不是老师及时拉住了我,只怕我已经淹死在河里了。”
她现在还有些后怕,“水已经没过了我的脖,按理来说,我应该感觉到窒息的感觉,事实上,我没有任何的不适。”
周昊陈天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俞苏安有些欣慰地:“这下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
陈天连连点头,庆幸:“还好我周昊都不游泳,都没靠近河边。不过果这个界真的有鬼,他们原来还能在白天出现啊。”
这个问题谁不知,陈天越想越好奇,“老师,你昨晚见到的小鬼,秦秦见的鬼魂差不多吗?这个村里的鬼魂,难不成都是小孩?”
俞苏安沉思了一,:“秦秦见的个应该是溺死鬼。”
“水鬼求代,在水中溺死的鬼魂无法投胎转,除非他们能找到一个替死鬼,”俞苏安,“溺死鬼不能离开淹死自己的地方,只有用各种办法来引诱人淹死。”
“就是说……”秦秦抿抿唇,“个像我求救的女孩,她是不是就死在么小的年纪?”
“并不一定,”俞苏安叹了口气,安抚地拍拍秦秦的脑袋,“可能只是一个化身,秦秦,不要想太多。”
“先别说其他的,”周昊咳咳嗓,向苏安,略有些期待地问,“老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对付溺死鬼?”
俞苏安诚恳地:“我没有。”
周昊:“……”
饭后,师生四人慢悠悠地收拾好碗筷,便听见外传来了隐隐的哭。
苏安透过缝一,外面一条长长的披着白麻布的送丧队伍正从他们口经过。最前头的是四个老者,他们怀里分别抱着一个黑『色』的方方正正的骨灰盒,盒上立着一个老旧的黑白照片。
四张照片上的人,没有一个是苏安先前在棺材内见过的年轻男『性』。
学生们趴在缝处着,小:“这个村不是实行土葬吗?怎么一下火葬了四个人。”
他们还记得清清楚楚,初来洗井村的日,因为一具尸体的火化,村长还村民们引发了一番争吵。
俞苏安摇摇头,心里的好奇心挠得他难受,“咱们屋里有白麻布吗?”
秦秦一愣,跑到还未收拾出来的库房找了一圈,脸『色』发白地抱来了一箱整整齐齐叠起来的白麻布,“老师,库房里有整整三箱这东西。”
究竟是多么频繁的死亡,才能一个长久不住人的空屋里还留有这么多送葬用的东西。
周昊冷着脸把白麻布分着发每一个人,“我们跟在最后,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都把脸遮好,别出。”
苏安披上白麻布,在脖前系好,他的动越来越慢,突然抬头:“我想起来了!”
学生们:“什么?”
“上午我们在祠堂村长告别的时候,角落里躺着四个人,他们身上盖着一层草席,”俞苏安『舔』『舔』掉皮的唇,有些紧张,“你们还记得吗?上午刘大哥说村长有事,他说的事,是不是就是将这四个人火葬的事?”
“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秦秦深吸口气,“四张黑白照片中,好像有一个人,我昨天还见过他。”
陈天:“就是说,这四个人是今天才死的?”
周昊幽幽补充:“或者是昨天夜里。”
四个人一齐静默了几秒钟,头皮战栗一瞬,他们哆嗦了一下,穿好丧服,悄然出,跟上了送葬的队伍。
送葬的队伍很长,人人都低着头,没有人注意到后面多出来了四个小尾巴。苏安四个人老实极了,竖着耳朵闭着嘴巴听了一路身边村民的交谈。
这支队伍几乎将整个洗井村走了一遍,最后,带队的人将骨灰盒埋在了村口个老翁石的旁边。
送葬这便结束了,村民三三两两地回家,苏安几个人凑在一起,低交换着刚刚听来的事情。
苏安迟疑着:“我发现了一件事,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村里的房屋都有一个的槛?”
除了空屋没有外,有村民住的屋,无一例外都有的,到了成年男人膝盖处的槛。
陈天低:“我以往在老家听爷爷『奶』『奶』说过,农村的老宅便有这样的槛,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博学多才的俞老师:“槛具有遮挡污辟邪的用,以往的说法,槛是为了防僵尸。僵尸是蹦着走路的,这样的槛既可以挡住僵尸进入家,可以在家中有死人诈尸时,及时挡住僵尸不出伤人。”
三个学生倒吸一口冷气,秦秦音发抖:“这个村里,还、还有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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