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奔驰r级里,凯撒和楚子航靠窗而坐一左一右把沈子凡夹在中间,不过这次不单单是因为他们不对头,而是三人内心其实很清楚,这次双方的会面应该不可能是蛇歧八家大大方方地把东西交出来然后他们三人开开心心地带回卡塞尔学院那么简单。
不然对方不可能明面上将他们三人晾一上午,暗地里却一直派人监视他们。
所以凯撒和楚子航把有伤在身的沈子凡护在中间,也是无形中的一种保护。和这种陌生的黑刀家族打交道谁知道等会儿会不会突然冲出几辆车把他们拦在半路上,然后举着砍刀的人就朝他们冲来。
而且刚才夜叉说的是带他们去“觐见”那个橘政宗,别说凯撒了,哪怕是在楚子航和沈子凡的耳中“觐见”这个词都显得相当刺耳。
那个橘政宗以为自己是日本的天皇吗?需要他们从本部来的三个王牌专员去觐见?那要不要再给他们进贡一些从卡塞尔学院带来的土特产?然后三跪九叩地双手捧上?
这群日本佬看起来有些搞不清身份,这次应该是日本分部奉上东西交给他们,他们就像大国来的使臣,哪有大国使臣需要毕恭毕敬地对待小国皇帝的?难不成这个橘政宗还能把他们三个人的脑袋砍下来以示皇威浩荡?两国相战不斩来使没听说过吗?他们三个如果在对方地盘上出意外的话日本分部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也不怕昂热校长带着秘党来把他们一脚给踏平了?
不过以凯撒三人的性格来说,退一万步说,他们如果给蛇歧八家带来卡塞尔学院的土特产进贡的话,也多半会是带来装备部那群疯子制造的最新型微型炸弹,还是威力最大的那种。
“喂,你们的蛇歧八家的大家长,是个怎么样的人?”后排的凯撒问。
“首先,我不叫喂,你可以喊我乌鸦或者佐伯龙治君。其次,我们的大家长当然是……算了,你们马上就会见到,樱在这里,被老大知道我背后嚼大家长的舌根,这在我们家族可是要切尾指的重罪!你们可别想谋害我!”乌鸦及时打住话题。
黑色的奔驰r级停在一座黑色的摩天大楼正门前,身着黑色西装踩着十厘米黑色漆皮高跟鞋的干练女孩拉开车门,露出职业化的甜美微笑说:“欢迎诸位来到源氏重工参观。”
“源氏重工?”沈子凡问,“听名字和你们老大源稚生有关系吧,这整栋楼不会都是他们家的吧?”
“源氏重工当然是源家的产业,不过源家现在也只有老大一个人。”乌鸦解释道。
“嘶!”沈子凡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又抬头望了望这栋摩天大楼,“那不是有钱的一塌糊涂?”
“还好吧。”乌鸦撇了撇嘴,卡塞尔学院派来的专员不应该是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啊。
真正有钱的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就站在你旁边,怎么没见你表现出一副更夸张的模样啊?
“别站在门口杵着了,现在里见面时间还有大概十分钟左右,在面见大家长和各位家主之前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办公区吧。”樱带头领路,说道。
“这座大厦在2004年年底完成竣工,是源氏重工株式会社的总部,也是卡塞尔学院在东京处的办公中心。”樱步入大门,高跟鞋踩在蹭亮的花岗岩地板上。
“所以这里到底是属于学院还是源家?”楚子航问
“你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问你家的房子是属于你本人还是属于你们市市长。”樱转过头,淡淡地说。
“好的,请继续。”楚子航点了点头。
源氏重工宽敞的一楼大厅里随处可见抱着文件夹或者提着装有笔记本电脑的穿着职业装的员工们在奔走穿梭,女孩们穿着端庄典雅的高跟鞋与黑丝袜,鞋跟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传来“踢踏踢踏”的声音,男士们大多西装革履,他们经过樱和凯撒几人时都会鞠躬然后说声“欧哈哟”(您好)而樱往往也会点点头回复一句“高酷捞撒吗带西塔”'(辛苦了)。
“樱小姐,刚刚收到的讯报,山滕会的二当家看上了一个十八线女明星,并且用哄骗加药物把那个女明星骗上了床,但第二天又被那个女明星的包养金主发现,对方是日本财务厅的一名政客,与本家也有不浅的香火情,现在那位政客要动用政治上的关系人脉打压山滕会,山藤会上午发来传真特意向本家求助。”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拿着几份文件急匆匆向矢吹樱赶来,一副焦头烂额又突然发现了救星般的惊喜表情。
“山藤会?哦,我记得,在本家这边的记录是个c级信用级别的不算大的组织吧,算一算好像刚成立不到五年。”樱说,“他们那边知道那位政客和本家的关系吗?”
“应该是知道的,毕竟本家和日本财务厅有合作的消息在上一次的会议上就有提到过,但山藤会的人没听到或是忘掉了也说不定。”黑框眼镜男说。
“忘了?那也是他们活该,用药把女人骗上床,这件事本就事他们山藤会自己不讲道义!”樱皱着眉头说,颇有一番黑道大姐头的话事人的味道,“把山藤会的信用级别从c级降到d级吧,然后他们那个二当家的,自己准备礼物和措辞去登门赔礼道歉,实在不行切下一根手指向对方赔罪吧。”
“果然,动不动就切手指,很有日本黑道的作风!”沈子凡十分感慨地说了一句,这种情节在电视里看到和发生在眼前还是截然不同的,确实刺激好多。
“那如果那位政客还不满意呢?”黑框眼镜男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下樱的话一边问。
“那就做掉他。”樱冷冷地说,“已经切指赔罪了,他还想怎么样?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情人而已,本家已经为他们出面调节而且给出合适的解决方案了,如果他们这都不满意的话,那我就丝毫看不清他们对本家的尊重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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