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狱入了闺房,细声道:“思妹。”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身后的房门竟然自个关紧了。
鬼姐揭起红盖头,笑道:“蛙狱,姑娘我已经等你多时啦。”
啊,不是思妹!蛙狱瞪着眼睛道:“怎……怎么是你?”
鬼姐道:“就是我啊,你还不知道吧,至从前番见了你之后,我便好生思念,每天茶食不香,深夜无眠,总是盼着你再次前来。蓝思妹妹她见我想念得苦,又突闻你已到鬼狱,说你至今依旧爱她不能自拔,便帮我想出这个主意将你引来。”
蛙狱不信,红着眼道:“胡说,思妹她怎会帮你出主意,肯定是你瞎编的,哼!”
鬼姐道:“蛙狱,你果真如蓝思妹妹说的爱她不能自拔,你这又何苦呢,如今蓝思妹妹她早已是我家大王的人啦,我虽没蓝思妹妹长得漂亮,好歹也是一方美人,咱俩凑着,也是挺般配的。”
蛙狱道:“呸!谁跟你般配了,我与思妹既成了亲,便是一生一世的夫妻,纵是海枯石烂也不变,如何也不会成鬼王的人,我相信思妹她。”
鬼姐笑道:“别傻了,像我家大王这等有能耐的男人,哪个女子不倾心,即使起初是用了些手段摄来,之后还不是各个都服服贴贴的依从,便是蓝思妹妹她也不例外了。”
蛙狱喝道:“放屁,鬼王他是何等货色,难道我还不清楚,思妹她岂会看上这等污流。哼!鬼婆娘,别以为编了这等胡话来,便能影响我对思妹她的感情,告诉你,哪怕你编得上天入地也无用。”
鬼姐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信不信在你。既然你对我无意,那便不提咱俩之事。蓝思妹妹她说了,如今她已经对你无有半分感情,请你将她的肉身还她。”
蛙狱道:“你若是此话属实,这倒容易,只要让思妹她来,我立刻还她就是。”
鬼姐摆手道:“这不可能,蓝思妹妹现在见你一面也不想见。”
蛙狱大笑道:“哈哈哈哈,鬼婆娘,差点就上了你的道,我就想思妹她怎么会这等待我,原来果真是你瞎编的。”
鬼姐眯眼道:“我怎瞎编了!”
蛙狱道:“哼!如像你所说,思妹她对我无了感情,又为何怕来见我,便是为难,难道委屈见一见不想见的人就能拿回自己的肉身她都不肯,思妹她岂是你想象的这么笨。哼!多半是你们把她关起来了才这般说。”
鬼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想:“这小子一点也不傻,尽然能从中辨出真假,看来光靠嘴是套不出蓝思的肉身来了。”只喝道:“我不想跟你多嘴,蓝思妹妹说要我帮她要,那我便要,你到底还是不还?”
蛙狱道:“门都没有。”
鬼姐恨得牙痒痒道:“小子,你既然这般不通情理,我便教训教训你。”说打就打,伸手一巴掌打出,“啪”地一声。打在蛙狱脑袋上。
蛙狱只“哎哟!”的尖叫一声,一时站立不稳,摔跤在地,脑袋全是星星。
鬼姐道:“哼!不听话便打到你听话去。”说间伸脚要踢。
蛙狱暗想:“这鬼婆娘可不比那些小鬼头好对付,只怕自己斗她不过,先跑路再说。”想间一个翻身,一拳将房门打出一颗大洞,弓身便钻。
鬼姐道:“哼,如今你还跑得了么,不将蓝思妹妹的肉身说出,便留下跟姑娘我闹洞房罢!”脑袋一甩,一束发丝飞出,缠住了蛙狱的双脚。
妈妈耶!蛙狱被卡在门间,逃之不得,抬头便见好多的小鬼头都在外边睁着两大眼睛看他,惊道:“哎呀!怎么都来了!”七手八脚的又钻了回来。
鬼姐道:“不跑了是吧。”
蛙狱道:“不走了,在这里能与你闹闹洞房,不是美事一件么?”
鬼姐笑道:“好啊,正巴不得哩!”
蛙狱道:“可你让这么多人在外边看着,怎么好意思呢。”
鬼姐笑嘻嘻的对小鬼们道:“那你们都走罢,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小鬼们听了,都纷纷离去。鬼姐笑道:“这总算可以开始了吧!”
蛙狱砰地跑出门外,提腿就溜。
鬼姐速追上来,咯咯笑道:“嘿!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可是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却如何也做不到。”一束发丝伸出。
蛙狱几步之间,已近鬼宫大门,忽听身后传来风声,便一跳到门外,刚好躲过鬼姐射来的发丝。
鬼姐提足便追,却也追不到,二人速度相当,总隔着五六米距离。一逃一赶的,都钻进林子里。
鬼姐多次伸去头发也未能将蛙狱缠住,怒道:“小子,不将蓝思妹妹的肉身交出,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抓住。”
蛙狱摆脱不掉,也是大感着急,只道:“鬼姑娘,你我无怨无仇,何必将人逼到这等地步,你就此离去,我会记住你的好的。”
鬼姐道:“哼!还无怨无仇,你多次闯入我鬼宫,杀我家的小厮,这仇恨可大了!”又一记发丝伸去没缠住,又道:“要饶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将蓝思妹妹的肉身交出,别说我就此离去,便是杀小厮的仇恨也一并饶了。”
蛙狱道:“要别的还可以商量,要我妻子的肉身却是门儿也没有。”
鬼姐怒道:“找死!”脚下踢起一颗石头向蛙狱砸去。
蛙狱还以为又是头发飞来了,跳身一避,没想刚着地才被发丝缠住了双脚,只惊道:“哎呀!”急伸手去切。可这一时耽误,鬼姐已经赶到他身边了。
鬼姐道:“看你死不死!”一拳打出。情急之下,蛙狱举拳迎上。
鬼姐却是心中一跳。蛙狱死气了得,贴着就伤,碰着就死,自是不敢与他对拼,便急收了手,一脚踢在蛙狱肚子上。“嘎吱”的一声,只将蛙狱踢飞。
蛙狱咬牙切齿的,鬼姐这一脚着实不轻,已踢断他一根肋骨,他却不敢现在查看,起身就逃。
鬼姐气得直跺脚,好不容易才追上的,又误脚将他踢远了,缩眉怒眼的,提劲又追。
蛙狱心想:“刚刚只听风声,便知是头发来了,一跳就避过,现在她连石头也用上了,再也辨不出是石头还是头发,一旦辨错,就将被她缠住,哎呀!只怕离要被她捉住已经不远了!”
蛙狱东奔西串的,再也不敢直直的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