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蛙狱的伤势渐好,不仅可以提手喝药,还能运气养伤,只是两天都没见着雪薇,皆由一个十二三岁叫海林的丫头送药饭前来。
这日中午,又见是海林丫头送饭来,便问:“海林,这两日,怎不见你家小姐呢?”
丫头道:“明公子他前来索取灵月草,说没有便要娶我家小姐回去做老婆,我家小姐不肯,出去寻灵月草去了。”
蛙狱道:“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没见着她呢!”接下饭碗,便自己吃起来。心想:“既然灵月草都能拿出去拍卖,那定是不凡,不知雪薇她寻不寻得到,若是寻不到,这事就难办了。”
又是两日过去,蛙狱伤势已好了五六分,都可以下床走走了。这日早上,竟是雪薇给他送药过来,只是气色没有以前那般神采。
蛙狱道:“雪薇,你回来啦。”
雪薇点头道:“嗯,回来了!”
蛙狱道:“多谢你的照顾,我如今伤势已无大碍,明天便要离开,这些日子,真是打扰你们家啦。”
雪薇惊道:“你……你明天就要走了!”
蛙狱道:“是的,我现在已经可以照顾自己了。”
雪薇道:“可……可你的伤还没全愈。”
蛙狱道:“已无大碍!”
雪薇道:“是不是觉得我这几天不在,怪我照看不周,所以见我回来,你便急着离去。”
蛙狱不敢看她,只道:“哪有,你救了我,我已经心中感激不尽了,只是我身无分文,无以答谢,奈在你家这么多天,已经够不好意思了,若再劳烦下去,那我还有何脸面见世人。”
雪薇道:“好歹咱们也相识一场,曾经又串难与共过,难道你是不将我当朋友么,所以才计较这些。”
蛙狱道:“我……我当然将你当朋友啊。”
雪薇道:“既是朋友,那你身上有伤,在这江外又无亲无故,难道作为朋友的我不应该留你养伤吗。”
蛙狱亚言道:“这……这……”他说雪薇不过,便又再留一天。经死气滋养伤势,如今已好八九分,就再也呆不住了。
这日夜晚,呆在房间烦躁,出门走走,路过一间房室时,忽听里头传来几人对话。
一人道:“大哥,咱们雪家祖先上辈们年辛辛苦苦方能在雅城立了这等家业,可不能毁在咱们这一代手中啊。”
又一人道:“是啊家主,雪家大大小小都靠着这家业过日子,一旦家族有甚不测,几百号老小便要成为要饭的了。”
又一人道:“方世明他虽行事有些不光采,可如何也是方家的公子,方家乃有钱有势,雪薇她嫁入方家,也不辱她的名声,再者雪薇她早晚也是要嫁人,若嫁入方家,一来少了冲突,二来得方家照看,今后在雅城,我雪家岂不是事事顺风了嘛。”
一人道:“我也不是不愿将薇儿她嫁入方家,只是薇儿她不肯,都苦寻了几天的灵月草。”
一人道:“家主,方世明他是看上雪薇小姐啦,灵月草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便是寻得灵月草度过这次,下次他还会再寻借口来的。”
一人道:“大哥,儿女婚事,向来皆由父母做主,怎由得他们肯与不肯。再说又不是将他们往火堆上送,嫁入豪门,乃是享福之事。薇儿若能帮家族度过此劫,我们上上下下的人都会感恩她,都会记住她的好的。”
一人粗声粗气道:“哼!雪家男儿都是孬种啊,遇了点难处便要拿雪家女人去结善,还要不要脸了你们。这事,我可不同意。”
一人喝道:“雪毅,你厉害,你有能耐,那还依着雪家的家业做甚,有出息便出去闯一番事业来啊,没出息就别在这说这些风凉话。”
那粗声粗气之人怒道:“怎么,说你们是孬种还错了不成?”
一人喝道:“是,你说得很对,我们都孬种,就你最能耐,就你最出息了!”
一个大声道:“好啦,我召集大家来,是商讨如何给雪家度过危难的,可不是叫你们来吵架,现在都回去罢,大家的主意我已经知道了,该如何决断,我已心中有数。”
蛙狱听到此处,生怕他们出来撞了自己,便急抽身而回。心想:“这么多人都要求雪薇的爹爹把雪薇嫁给那方世明,只怕雪毅一人也阻止不了。而寻了灵月草也无用,正如那人所言,灵月草只不过是方世明要娶雪薇的一个借口罢了,便是善了此次他还会再有下次。哎,这世间怎会有这么多不如愿的事情发生。”
回到房间,躺入床上,又想:“都说方世明是个下流人渣,雪薇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若是嫁给他,岂不是被糟蹋了。不行,我得帮她一帮,好歹她也是救过我,我岂能这般就走了。”
一夜过去,二天一明,雪薇便早早的熬了一碗药前来。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待蛙狱喝光了药,雪薇才从身上掏出一块白玉道:“蛙狱,我朋友不多,异性里你是第一个。今天你就要走了,只怕今后就难以相见了,也没别的东西相送,便送上这块我随身带的玉佩,以作纪念吧。”
蛙狱没头没脑的接去,只见上面刻着‘雪薇’二字,很是不凡,便道:“送……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雪薇道:“只是一块玉佩而己。”说间,也盼着蛙狱送她什么。谁想蛙狱这呆子,却无一点表示,便将玉佩放入自己口袋里去了。
蛙狱道:“我改变主意了,打算再留几天。”
雪薇喜道:“真的!”情不自禁伸手抓住蛙狱的手臂,等反应过来,不由羞得自己脸蛋一红。
蛙狱道:“是啊,你救过我一命,咱们又是好朋友,如今你有难处,我岂能一走了之。”
雪薇大喜道:“你……你肯帮我?”
蛙狱点头道:“虽然帮不上甚大帮,好歹我也算是一名仙人,挡上那方世明一挡还是可以的。”
雪薇不住地点点头,蛙狱给不给她甚东西纪念都抛于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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