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弟子看了蛙狱很久,想从他的表情上,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担心扫地的事。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怎么看蛙狱这家伙,都像是死了爹一样的表情,只气道:“那还愣着干啥?赶紧吧!”
“是是是……”蛙狱像鸡啄米一样点着脑袋,才扛着扫把进去,找了个死角,换上一身夜行衣,蒙上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贼头贼脑的向藏书阁摸去。远远的,就看见那守藏书阁的老者了,依旧还是那个盘坐的姿势,就像一块石头,一年四季都是这样一样。
蛙狱轻手轻脚的走上去,离那老者只有十米的时候停下来。看了看那老者,还是一动不动的,根本不理他的到来。
蛙狱有点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已经死了,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老头他睁开眼睛过。
但也知道不可能死了,因为修士修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几年不吃不喝不睡,也不会有什么事。
所以蛙狱不敢大意,还是照着自己计划,运起死气到自己的手掌上。
就看见那老头突然睁开眼睛来了,道:“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我武门?”
蛙狱没有回答,只是玩味的看了看老者,然后转个身,向女弟子的住处跑去,速度越来越快。
者头猜他肯定是想要对女弟子们下手,心里吃惊,想要向宗门其他人报信,可也知道来不及了,于是立马站起身追去。
等他追到女递子宿舍外的时候,就再也看不见蛙狱的身影子。
他自然不知道蛙狱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蛙狱现在正拿着那个小牌子,在打开藏书阁的石门呢。
“咔”
石门打开来,蛙狱看里面没人,就钻了进去,之后石门又关上了。
不一会,武门高手出动,立马启动护宗大阵。
寻遍院子各处皆无人。
众人只问守门弟子道:“小五,可知谁人闯入宗门。”
“大门无人进来。”原来守门弟子叫丁小五,想到晚上进来的,只有蛙狱那小下人,便直接忽略。
蛙狱入书阁,只见有四个大书架,分别为:兵器、功法、草药、丹药。
功法的多数为羊皮,其它都是书本。
直奔兵器架,有三层,第一层第一本写着‘十大神器’字样,第二本是‘火种’
一扫而过,见第三层最后一本是‘百兵细解’,看其厚,少也得有两千多页。
心想,既是百兵,想必有天魂镜。
情知这些书籍,皆被武门做有标记,带不走,便拿起来看。
直看到后半部分,才看到天魂镜样字。
原本只需看一遍便可将开天魂镜之法记住,但蛙狱还是不放心,再认认真真细看足足四遍,才将其放下。
来到石门前,寻半天,也没寻到插小牌子的孔。
“看来只能等人进来才可出去。”
转身到功法书架,也是上下三层,二三层皆放满了羊皮子,少也得有五六百卷,而第一层仅有两卷,拿起第一层一卷打开,竟是武门的‘神武诀’,共有九层,将也牢记于心。
再拿下一卷,却是练功心得,也一并记了。
正要再拿下一卷之时。
“咔”
藏书阁内,突响这一声。
蛙狱知道石门要开,要有人进来了。忙藏在门内做起准备。
待石门全打开之际,蛙狱闪身而出。
“我道藏哪了,原是在书阁内,师弟,追!”
两老儿向蛙狱消失的方向奔去。
蛙狱先一步来到门口,本想直冲出去,岂料冲到门外,砰的一声,不知撞甚东西,弹身回来。
“来人啊,贼人在这!”
守门的丁小五大呼小叫的上前来。
蛙狱翻个猫身,离了大门,往高大的石墙外跳去。
“砰!”
刚跳离开石墙一刻,又如刚才一样,撞了什么东西,被反弹回来。
“师叔,快来!快来!在这!在这!”
西小五又叫着追来。
蛙狱不知武门开了护宗大阵,但也知道现在出不去,起身又往院内跑。
蛙狱知道武门多一半的高手都出来了,自己再这样跑下去,被逮那是迟早的事。
心中一狠,又甩到几个老儿之后转身投入自己曾经的宿舍。
刚将黑衣脱下放入戒指躺在床上,便有一名老者悄悄进来查看。
蛙狱一动未动,故装睡着,注意力却高度集中。心打定,一旦被这人识破,便立即开溜。
这老儿见室内,皆是一人一床,并没多一人来,虽然有一个床位没有被子,但床上穿着的人却是一个扫地的下人,下人受人欺负拿了被子也不觉稀奇,再者又只有二十岁上下,哪怕是从娘胎开始修练,也不可能练出黑衣人那等本事来。
老者离去。
蛙狱一颗心才静下来。
一直没敢睡,天刚蒙亮,拖起扫把,开始打扫。
“嘿!那扫地的总算是来了!”
昨晚生事,只有上面知道,下面的弟子还是一如既往般活动修练。
蛙狱闻言,心中窃喜,只要这些人来找他麻烦,就不用担心上面还会怀疑到他了。
一伙人逼近,又是上回那人道:“扫地的,快停下,我刚刚站了一下,腿麻了,来给我揉揉!”
蛙狱瞪这厮一眼道:“滚!”
那人想不到他还敢顶嘴,怒道:“妈的,一段日子不见,你倒是长脾气了,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有没有长?”飞一腿踢向蛙狱的胸口。
蛙狱提双臂却挡,腿下却故做偏起。
“砰!”
蛙狱一个不稳,往后倒退,摔落地上。
“我跟你拼了!”
蛙狱翻起身,捡起扫把向那人打去。却是如何也打不着,只乐得大伙咯咯大笑。
“砰!”
蛙狱又被这人在屁股上踢了一腿,摔了他个狗吃屎。起身指手气道:“你……你们……你们太欺负人,这地……这地不扫了!”扔了扫把就向大门走去。
守门丁小五冷道:“小子,你地扫好啦?”
蛙狱生气道:“不扫啦,这活我不干了!”
丁小五冷笑道:“哟!你还任起性子来了,哼!离去两个月,宗内不将你逐出师门,已经是你八辈子的福气了,可别不识抬举?”
蛙狱道:“哼,武门再好,我也不稀罕了。原本我有什么错,我每天苦苦练功,一天不歇,你们却嫌我修为没长进,看不起我,将我贬为扫地的下人,原来以为就此算了,可是你们却还要天天打我辱我,我他妈的,我又不是生来当牛做马的,挺什么还稀罕你们武门。”
蛙狱越说越生气,明知大门被什么拦了出不去,他还是假装不知道一般走去。
“嘭”
脸上像撞了什么有力的气泡一般,将他弹退半步,大骂一声道:“草!”
“滚!”
丁小五一声怒吼,打了蛙狱一巴掌,提着他左一脚右一脚,走出了蛙狱多次走不出的大门。
丁小五将他扔到外面,又喝道:“滚远点,若再胆敢说武门一句不是,便取你的狗命。”
蛙狱脸上怒气未消,然而心中却狂喜不已。嘿,总算是出来了,嘻嘻!
丁小五刚回到原位,突有一名老儿匆匆赶来,问:“小五,才方何人出阵?”
丁小五道:“师叔,是一个扫地的下人,我捏他走的。”
老者皱皱眉眼:“扫地的下人?”
丁小五道:“是的,他名叫蛙狱,本是今年一峰新收的弟子,因一直没有突破,老长们便收了他的身份,贬为下人打扫院子,可时常受弟子们欺负,生了气,耍了性子不干了。”
“哦!有这事?”
“师叔不信,可以问一峰的欣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