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惊慌尖叫,抱头蹲下。
“保护皇上!”禁卫军和皇子们将皇上和皇后护在中间。
上官若离和上官若仙同时扑向上官天啸,不同的是,上官若仙藏到了上官天啸的背后,而上官若离则挡在了上官天啸的身前,张开双臂,护住他。
不是她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便宜爹有多情深义重要以命相护,而是她想看看卫老几个会不会救她,他们有这个能力。
如果救,说明他们还拿梅花令当回事。如果不救,那就不言而喻了。
东溟子煜眸光骤凛,如玉的手从广袖内伸出,手指一弹,一道白光闪过,直冲那飞射而来的利箭。
与此同时,从卫老等几处发出几枚暗器也袭向利箭。
但利箭首先被白光击中,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偏离了方向,与各方暗器一起射向后方的将士。
一道白影如大鹏展翅般腾空而已,白衣翩翩、墨发飞扬,“哗啦”一声打开手中折扇。
折扇翻转飞舞,顷刻间将那暗箭以及各方的暗器都卷入折扇中。
男子清秀俊美,那一张俊颜就像九重天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上仙,一举一动如流水画卷一般让人赏心悦目,而那一拢白衣更是衬托出他风度翩翩的俊雅之气。
他翩然落地,将上官天啸和上官若离护在身后,“义父!离儿妹妹,没事吧?”
“没事!”上官天啸将上官若离护在身后,却对吓得瑟瑟发抖的上官若仙视而不见。
听音辨声,上官脱离从原主的记忆里,翻出这白衣美男的信息:曲箫寒,十九岁,是上官天啸当年在战场上救下来的孩子,收为义子。
与原主之间,咳咳,有那么点儿朦胧的感情。
咚咚咚!上官若离的心跳竟然加速起来,但她发誓,这是原主的感情在作祟,她对这潇洒肆意的帅哥小鲜肉真的没感觉,她喜欢的是闷葫芦元少侠。
早有暗卫冲着暗箭射来的方向追去,混乱的场面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皇上也没心思摆谱了,急急的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军护着回宫。
礼部官员带领着西戎使团先去驿站,略作休息,沐浴更衣后进宫赴晚宴。
上官天啸骑马带着一干家将回镇国大将军,始终没给肖云箐母女一个眼色。
和来时一样,上官若离和郑舒悦坐一辆马车,肖云箐和上官若仙一辆马车。
镇国大将军府门前,上官诏带着庶出子女和府里的姨娘、下人翘首以盼的迎接。
看到一行人出现在街角,上官诏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欣喜着跑过来,替上官天啸牵马:“父亲,恭喜父亲再立战功,收服西戎!”
上官天啸对这唯一的嫡子也是真心的喜欢,露出慈爱的笑容,“你功课可有精进?”
上官诏天真无邪的笑道:“儿子时刻记着父亲的教导,一日都不敢怠慢,父亲有空了尽管查问便是。”
“哈哈哈!好!”上官天啸爽朗大笑。
父子二人说笑着到了大门口,上官天啸翻身下马,矫健的身子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孩儿(奴才、奴婢)恭迎镇国大将军回府!”门口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郑舒悦灵活的从马车里跳下来,对上官天啸抱拳道:“大将军,既然您回来了,想必小瞎子已经安全了,我就此告辞!”
上官天啸蹙眉,很不喜欢她对上官若离的称呼,但还是抓住了重点,问道:“安全?郡主这是何意?”
郑舒悦意味深长的笑道:“最近你府里不太平,梅香园连番遭遇刺客,还被血洗了一次,小瞎子在街上遇到刺客被我所救,我怕她再出事,就搬过来住了几天。”
“竟有此事!”上官天啸眸色骤寒,声音冷冽。
吓得正下马车的肖云箐一个踉跄,差点踩空摔个狗吃屎。
郑舒悦耸肩,“此事惊动了京兆尹,还有些更热闹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但这是大将军的家事,我不便多言,大将军英明神武自己去查吧,告辞!”
郑舒悦豪爽的拍了刚下马车的上官若离的肩膀一下,郑重道:“小瞎子,保重吧!”
说完就矫健的跃上马车,带着自己的侍女扬长而去。
上官天啸是知道上官若离被太子退婚,又被赐婚宣王的经过,但最近这几天府里发生的事却不知情。
“父亲,离儿没事,家和万事兴,您就当不知道这些事吧。”白莲花谁不会演啊,她上官若离的演技也不差。
上官天啸见上官若离轻咬下唇,美眸含泪,这极力忍着的样子比痛哭还要让她心疼。
不由得鼻子一酸,哽咽道:“离儿,委屈你了!”
上官若离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离儿不觉得委屈,此生能做爹爹和娘亲的女儿是离儿的福气。”
“离儿……”上官天啸握住上官若离的手,热泪滚滚而落。
上官若离从懂事起很少与他说话,除非不得已也不叫他爹爹。以往出征归来,也从不出来迎接,他不去梅香园看她,她也不来见他。
幸福来的太突然,他实在是忍不住。
众将士傻眼,他们统领万军叱咤疆场、趟过尸山血海都面不改色的大将军,竟然落泪了!
曲箫寒看着上官若离目光空洞无助,身边一个丫鬟也没有,面色平静,眼底却闪过一抹心痛。
肖云箐面色苍白、眼神闪烁,与同样脸色不好的上官若仙对了个心虚的眼神。
上官诏眼珠儿一转,忙道:“父亲,还是进府叙话吧,弟弟、姐姐妹妹们还跪着呢。”
肖云箐迅速调整好情绪,上前温婉笑道:“老爷,妾身已经准备好了沐浴香汤,请老爷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旅途劳累。”
上官若仙也巧笑倩兮的道:“父亲一路行军,肯定累了吧?母亲一早已经命人熬上参汤了。”
上官诏眼神扫过众家将,关切的问道:“父亲,大哥呢?”
母子三人七嘴八舌的分了上官天啸的神,上官天啸蹙眉,道:“他在城郊大营安顿大军,稍后回府。”
今天进城的都是精锐和高层,大军都回到了城郊大营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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