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心中一凛,这小碧池要是敢踢她,她就打断这货的腿。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上官大小姐,怎么和这些贱婢一样?”东溟月华笑的张扬肆意,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看到上官若离跪在她脚边,她就高兴。
高傲自信的上官若离,在她面前还不是像条狗一样乖乖跪下!
上官若离沉默不语,根本没有接话的打算,人不与狗斗。
东溟月华就是一条自持身份高贵的疯狗,以为天下的人都让她随便咬。
“上官若离,你哑巴了吗?竟敢不回答本宫的问话?”东溟月华动了动脚,就想踢上官若离一脚。
她身后的嬷嬷却快一步上前,拉住东溟月华的衣袖:“公主,此时不宜动手。”
德妃在这里还是忌讳些,德妃在宫里经营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本宫知道,不需要你这个奴才多说。”东溟月华傲慢的挥退嬷嬷,继续朝上官若离发难:“上官若离,没听到本宫问你话吗,还不快答。”
上官若离冷笑:“公主,你要臣女答什么?请明示!”
“当然是答……”东溟月华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她好像没有问上官若离什么。
东溟月华一张脸胀得通红,她真想狠狠的抽上官若离一记大耳光。
东溟月华当着德妃的面,有气没地方撒,狠狠地瞪了上官若离一眼,眼珠一转,命令道:“上官若离,你琴弹的好,现在随本宫回殿,本宫今日要听你弹曲子。”
不傻的人都知道,她这是要把上官若离弄回宫整治了。
上官若离在心中暗暗咬牙,一天遇上南云瑶儿和东溟月华这两个神经病,她快受不了了!
虽说和聪明人打交道累,可和这种没脑的傻13打交道更累,上官若离真心不愿意理会这个疯狗。
东溟月华见上官若离不动,立刻颐指气使的对身后的嬷嬷道:“将上官若离带到本宫的宫殿!”
德妃眸底闪过一抹暗芒,淡笑道:“安平公主,上官大小姐去本宫那里坐坐,是皇上允许的,你若是想听上官大小姐弹琴,还是择日吧!”
“父皇?”东溟月华眸光一沉,这些日子父皇说她败坏了皇家名声,根本就不想见她了。
若是德妃这贱婢趁机再吹吹耳边风,那父皇更要执意将自己嫁到北陵去了。
狠狠的咬了一下后槽牙,“既如此,那就改日吧!”
说完,瞪了德妃一眼,警告味十足。
德妃不愿意和小女孩计较,再说了,她再蠢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东溟月华表示任何异样的情绪。
当下温和一笑,顺着东溟月华道:“那谢过安平公主了。”
见德妃态度如此恭谨有礼,东溟子煜一脸得意,心道德妃怎么样,不也怕她这个公主?
不过她真的不情愿就这么放上官若离走,她现在要见上官若离一次可不容易,打听到上官若离进了后宫,她七赶八赶才堵到人。
这次放过了上官若离,下次再见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何况她要远嫁北陵,说不定这个仇就再也报不了了。
所以,她在临走以前,即便是不杀了上官若离,也得让她生不如死!
走之前,不忘阴恻恻的瞪了上官若离一眼,意思是:算你走运,就让你逍遥几天。
上官若离若是知道她所想,肯定会啐她一口:走运个毛线!
上官若离到了德妃的宫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来意说明了。
看德妃的惊讶程度,就知道郑舒悦还没将这事告诉德妃。
德妃是郑舒悦的嫡亲姑姑,现在定国公府是她庶弟当家,虽然她是嫁出去的女儿,但她的身份在这里,又非常疼爱郑舒悦。
所以,郑舒悦的婚事还得她做主把关。
武将之家出来的,对武将有一种特别的情节,对上官家德妃是很满意的。
在宫宴上也见过几次上官宇,对他的模样、气度也很满意。
她也动过心思将郑舒悦嫁给上官宇,暗暗打探过他的人品,人品自然是没的说,没有姨娘、侍妾,连通房丫鬟也没有。
再说,以郑舒悦那样的传言,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能嫁给上官宇这样一个人品端正、英俊儒雅的年轻才俊,简直是定国公在天之灵保佑,郑舒悦捡到宝了。
咳咳咳!当然,这话她只是在心里想想,是不会说出来的。
上官若离和德妃相谈甚欢,十分顺利。
而皇上那边对东溟子煜的疑心越来越重,当下,派了六个得力的御医去了宣王府。
之所以这么匆忙,也是想打东溟子煜一个措手不及,防止他事先做什么准备。
东溟子煜刚回到府里,就听人禀报,皇上派了御医来给您请脉。
东溟子煜眸色一凛,脸上却不动声色。
莫问替他道:“有请!”
不一会儿,郑公公手持拂尘,扭着粗腰,风摆荷叶似的走了进来。
后面带着六个御医,有三个是皇上最信得过的。
郑公公一甩拂尘,带着几个御医给东溟子煜下跪行礼:“奴才(微臣)拜见宣王殿下!”
莫问道:“免礼平身!”
嘿!东溟子煜这惜字如金的派头,比皇上还足呢。
“谢宣王殿下!”郑公公几人谢恩平身。
郑公公躬着身子,低眉敛目的道:“启禀宣王殿下,皇上担忧您的身子,让奴才带了御医来给您请脉。”
“嗯。”东溟子煜淡淡的嗯了一声,神情莫辩。
郑公公也知道这位爷的性子,见怪不怪,接着道:“宣王殿下即将大婚,皇上希望这些御医能找到办法,治好宣王殿下的病,也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东溟子煜心里冷哼一声,薄唇微启,道:“谢父皇!”
御医已经从药箱里拿出脉枕,放到东溟子煜手边的小几上。
东溟子煜将手腕放到脉枕上,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如玉,很好看。
御医跪下,将三根手指放到东溟子煜的手腕上,屏气凝神的号脉。
东溟子煜神情依然冷肃,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任何人都看不出他的神色。或者说,他不会把心理变化显示到脸上。
尤其,在自己的敌人面前。
莫问的嘴唇抿了抿,眸子渐渐眯起。手握成拳,缩进了宽大的广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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