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淡淡笑道:“没有比你生产的事更大。”
凌瑶眼眶微红,心里温暖,“好,那我写信告诉父皇、母后和师傅。”
景瑜将这次给凌瑶的信拿出来,“这是这次父皇和母后给你的信。”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每次往京城送消息,都给凌瑶和三个儿子有私信,还有王丰和白青青给王明轩和王明重的信,详细的讲讲见闻,嘱咐他们一些日常生活上的事。
几个孩子也都写回信,汇报学习和生活情况。
凌瑶接过信,道:“等我写好回信,让人送到宫里去。”
这时候,有下人来报:“王大公子和王二公子来了!”
景曦挑眉,“不会他们也知道你怀孕的事了吧?”
女子怀孕,按照规矩,出了三个月,等坐稳了胎才会宣布,所以凌瑶只通知了几个亲弟弟。
景阳猜测道:“不一定,应该是知道我们都来了,他们就来了,估计是想去漠镇,毕竟王丰是主将,俗话说上阵父子兵嘛。”
几人说话间,王明轩和王明重就并肩而来。
两人都昂首挺胸、脚步稳健,虽然还稚嫩,但已经初现器宇不凡。
二人见礼后,落座。
王明轩就开门见山的道:“知道皇上和两位王爷来看大公主,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说着,让下人将补品送上。
他看了一眼凌瑶,又飞快移开目光,道:“这是给大公主补身子的。”
能让皇上和两位王爷匆忙而来,要么是凌瑶生病了,要么是怀孕了。
不管是那种情况,带补品来是没错的。
现在看凌瑶好好的,几人脸上都有喜色,那么应该是后者了。
心里微微有些酸涩,但一闪而逝,他曾对凌瑶有过朦胧的仰慕之情,也知道他是东溟子煜相中的女婿人选。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凌瑶,及时收了心思。
凌瑶见他们来了,也不瞒他们了,就道:“我诊出有孕,他们就紧张了。”
王明轩和王明重是师傅的儿子,和亲哥哥、亲弟弟也差不多。
王明重喜道:“太好了!恭喜大公主!”
王明轩比较稳重和周全,道:“恭喜大公主,恭喜凤大人!”
凤锦行没有错过方才王明轩眸中的那抹失落,但并未放在心上,温润笑道:“多谢各位。”
景曦对着王明重得意的挑眉,“我要当舅舅了,你们还得好多年才能当舅舅呢。”
王明敏才六岁,王明轩和王明重想做舅舅可不是得好多年。
不过,这事儿有什么好显摆的?
真是幼稚!
王明重直接不接招儿,对景瑜道:“皇上,是不是边关送了信回来?”
景瑜淡笑道:“是,朕容后让人给你们送去,你们写好回信后,送进宫,朕一并让人送过去。”
“谢皇上!”王明轩行礼道谢,然后道:“皇上,北陵边境那边局势如何?我想去帮父亲,明重年龄还小,让他好好在尚书房念书。”
王丰是边疆大将,按理说,正妻、子嗣都要留在京城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人质。防止守将在边疆拥兵自重,也防止通敌叛国。
白青青已经跟去,王明轩自知要求自己去已经是过分,但又担忧父亲,就将王明重留下做人质。
景瑜想了一下,道:“边疆年前不会有大的战争。”
王明轩和王明重眼里的希望之光黯淡下去,心道皇上这是不允许了,但他们好惦记父母和妹妹呀!
但接下来,景瑜继续道:“不过,你们可以提前过去,一家过个团圆年。”
王明重高兴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皇上,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去?”
景瑜点头,“不过你们是带着任务去的。”
王明轩神色一正,问道:“什么任务?皇上请讲!”
景瑜道:“有一匹粮草、棉衣、盔甲和武器要运到边关去,你们负责押送。”
上阵打仗,粮草物资的供应是重中之重,这可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兄弟二人都神情肃穆起来,跪地行礼:“臣子定不辱使命!”
景瑜道:“你们没有职权不便行使权力,朕封王明轩为督运监军,押运钦差。”
“谢皇上!”王明轩郑重磕头。
事关前线将士们的过冬物资,路途遥远,其艰巨程度不亚于一场大战。
景阳一看,不乐意了,“皇兄,为何不让我去?我也想去!”
景瑜笑着安抚道:“朕是顺便让他们去与父母妹妹过个团圆年,父皇、母后和凌瑶已经去了西戎,你自然要与为兄一起过年。放心吧,占线一拉起来,有你的用武之地。”
有南云的经验在,景阳自然相信景瑜的话,每攻占一座城镇都会留下士兵守卫,兵力要不断的补充上去。
何况,北陵与南云不一样,南云当时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已经烂透了。而北陵虽然也不富裕,但民风彪悍,英勇善战,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国库丰盈。
所以,北陵比南云要难打的多。
王明轩安抚景阳道:“我们在北陵等小王爷。”
景曦也道:“你去我也得去,谁陪哥哥和姐姐过年?还有曾外祖,他今年身子不太爽利,过年不能太冷清了。”
景阳白了他一眼,“什么我去你得去?你可以不去呀。”
景曦嘻嘻笑道:“谁让咱们是双胞胎呢?”
凤锦行心说:陪凌瑶过年有他呢,凌瑶已经是他媳妇了!
但他可不敢得罪几个位高权重的小舅子,也就在心里腹诽一下罢了。
接下来,几人就具体的事开始商议。
吃过了晚饭又说了一会儿话,景瑜几人才告辞离开凤府。
凤锦行揉着额角道:“这几个小舅子,一个比一个少年老成,可比我有出息多了。”
“在我眼里,你是最有出息的。”凌瑶坐在梳妆台前,让清秋伺候着卸下拆坏。
凤锦行微微挑眉,眸子染上笑意,“真的?”
凌瑶笑道:“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清秋觉得气氛不对,空气太热,摘下最后一个簪子,就带着屋内的下人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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