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车厢里,见两个女生互相有了伴,任清风和祁司契索性聊起了刚刚的竞赛题。
两个穿着四中制服,身高腿长,相貌出众,又显然在认真讨论学习问题的男生引起了坐在边上几位中年阿姨的强烈好感,一片带着和蔼笑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
徐来听着一长串“k个子集必须互不相交”和“ad-bc是不是能整除1”,只感觉这些年自己学过的数学全还给了体育老师。
冯书亭也带着敬仰听着两个人谈话的内容,听了片刻觉得实在无法理解也无从插嘴,默默地低下头,拿出手机和朋友发起微信来。
就在快到临衫路的时候,任清风突然毫无预警从神秘的数学世界中抽离出来,转头看向两个女生:“要不送你们一段。”
祁司契只露出片刻的意外,也马上跟着看过来:“嗯,外面黑。”
这两句话瞬间博得了几位阿姨更深的好感,有一个阿姨忍不住带着艳羡开口:“诶,四中的孩子真是优秀啊。”
马上就有顺势接口深表赞同的下家:“是啊,不知道我儿子明年能不能考得上。”
徐来和冯书亭还没来得及表态,几个阿姨先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
将冯书亭送到小区门口后,祁司契十分“识相”地表示自己“突然”收到了母亲“疯狂”的催促,“体贴”地将送徐来的机会让给了任清风一个人。
徐来站在原地欲哭无泪了片刻,还来不及开口,祁司契的身影已经“瞬间”消失在视线里。
“鞋怎么了?”在尴尬的气氛还来不及发酵前,男生的声音淡淡响起。
女生应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鞋边上沾了深浅不一的颜料。
“……没事。”徐来还是带些尴尬地开口,在心中默默吐槽着男生敏锐的观察力。
“被冯书亭洒了颜料?”推测语气的笃定结论,“我看她一路向你道了很多次歉。”
女生不由惊异地抬头,又是那个气定神闲似笑非笑的任清风了。
“她是在等你吧?”徐来觉得承认是多余的,干脆转移了话题。
“怪我?”任清风好脾气地勾起嘴角,意有所指地挑眉。
“……抱歉。”徐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变成了瑟瑟发抖的自己向任清风道起了歉。
“托某人的福,不知她误会了些什么,专挑一三五集训的晚上出现在地铁站,”任清风的声音带着些微揶揄而悠哉的笑意,“我的运动量不得不大大增加,回家晚还要被我妈念叨,这一次,我一点都不想说那两个字呢。”
“……要不,为了节省运动量和时间,现在请你立刻转身回地铁站,”比设想中轻松得多的气氛让徐来也不由带上几分笑意,试探地开口,“你就当某个平行宇宙里已经把我安全送回了家?我不怕黑也不怕鬼,尽管放心。”
“我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这个问题的唯一解,”任清风迅速接口,笑意不变,“就是在月黑风高的晚上,确保所有宇宙里的小姑娘都能安全到家。”
说到微微加重的“小姑娘”三个字时,男生的眸中闪过某种邪气的光。
“可不管怎么说,送书亭回家都附带了和小姑娘愉快聊聊天的福利,”徐来不动声色地将带几分暧昧暗示的话头转回严肃正经的范围内,“也许你还是应该宽宏大量地说出那两个字。”
“并不是每个女生都可以‘愉快’地和我聊天,”任清风亦不为所动地避开了“小姑娘”三个字,笑容依旧温和真诚,“至少冯书亭不能,或许你需要重新考虑对于‘福利’二字的定义。”
“那一定是你打开话匣的方式不对,”徐来充满遗憾地接口,“没有女生愿意和张口帕累托闭口薛定谔的学霸聊人生哲学的。”
“所以比起超现实主义,你会更喜欢莫奈或马奈吗?”任清风从善如流,只讲诗词歌赋,不谈人生哲学,相当绅士地询问道。
“不,我更喜欢杜尚和达达主义。”女生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以为终于可以触及任清风的知识盲区。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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