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响起的来电铃声将盯着手机屏幕默默发呆的徐来吓得一惊,对着“陆潇潇”三个字反应了片刻才慌忙按下接听键。
“徐包子,”陆潇潇的声音一反往日的热情活泼,无精打采的低落清晰可辨,“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听我吐槽?我要被谢与欢气!炸!了!”
虽然从交往时长来看陆潇潇应该依旧处于热恋中,可随着两人逐渐相熟,好友与男友之间还是不断产生了越来越多其实微不足道的矛盾和摩擦,隔三岔五接到这样的倾诉电话对于女生早已见怪不怪。
“非常有,”徐来觉得陆潇潇的电话时机正好,可以聊聊其他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自然求之不得,于是打起精神来耐心开口,“你家阿欢又怎么了?”
“他简直太过分了,”于是陆潇潇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我放学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发微信也完全不回。我最开始以为他是在路上没有看到,可一直到吃完晚饭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我有点担心,就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就给我回了一条微信,说是和班里的其他几个人在购物中心吃饭,晚点再联系我?”手机中传来的声音愈加气恼,“这是什么意思嘛?不提前打招呼就算了,接电话说几句有那么难吗?他是在躲着或者防着一起吃饭的什么人?”
“淡定淡定,你先别生气,”徐来沉默了两秒才冷静劝慰道,“你和阿欢在一起这么久了又不是不知道,他显然不是这种会突然玩失踪的不靠谱的人。这一次听起来像是临时决定和同学去吃饭的,而且确实有不方便看手机或者接电话的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陆潇潇依旧在气头上,非常典型的小女生式骄横语气,“都什么年代了,还能有人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怎么就不能走到边上或者走出包间说两句话?肯定是在偷偷发展别的妹子怕我发现。”
“潇潇,”听到这番斩钉截铁的论断,徐来忍不住微笑,好言相劝,“你平时替我分析的时候总是一套一套的,怎么每次到了自己这里就这么不留余地呢?要我看可能的原因多了去了,比如说刚好是一群男生聊得热火朝天,他怕被群嘲‘怕老婆’之类所以不好意思接听,比如说他们正在玩狼人杀之类的不能被打断的游戏,再比如说饭桌上刚好有个老师或者长辈在讲事情他不能缺席。你觉得呢?”
“……徐来,”陆潇潇没了声响片刻,才难以置信地喃喃开口,“你知道闺蜜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你请说,我在听。”徐来虚心地开口等待赐教。
“难道不是无比舒爽地窝在同一战壕,然后同仇敌忾地疯狂吐槽这些大猪蹄子的吗?”陆潇潇的声音终于恢复了一丝元气,“可为什么我闺蜜的思维方式永远是大猪蹄子本蹄?你真的好烦人啊,就不能陪我一起骂他两句吗?”
“噗,潇潇,骂他当然可以,但是起码理由要充分吧?”徐来的心情因为这通电话莫名转晴,“毛·主席可教导过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现在连阿欢的解释都还没听,就要立刻给人家扣帽子定罪,我没有替他鸣不平已经是很丧失正义感地窝在你的战壕里了有没有。”
“……毛·主席?”陆潇潇也乐了,终于拿出了惯常的调侃语气,“徐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你家那位老迂腐者必为老古董也。”
“哼,他那种‘百花丛里扶归去’的真猪蹄,”徐皮皮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露出带几分嗔怪的鄙夷,“没看出来哪里迂腐了。”
“噗,任学霸好端端的在珠海比着赛,”陆潇潇的情绪瞬间无限高涨,“别说流连了,身边恐怕连花丛都没有,你这可是未经调查直接给人扣了一口铁锅啊,这才是真比窦娥还冤吧。”
“就在刚刚我回家之前,”徐狐狸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接口,“任窦娥的仍歌妹妹特意找到我,郑重地通知我任窦娥曾经亲口说过自己是仍歌妹妹的男朋友,这锅扣得还真是六月飞雪呢。”
“卧槽!”惊讶到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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