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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青筋暴起,手里的茶盏被他无意识的捏碎,甚至喝到嘴里的茶水,都忘记了下咽,淫靡的顺着震惊的闭不上的嘴角滑过脖颈和性感的咽喉,流进衣襟之内。
抖着手一把抓起盒子中“回礼”,大皇子眼尾抽搐神色癫狂,将“回礼”凑近了鼻翼颤巍巍的嗅了下,五官登时就扭曲了一瞬间。
小东西竟然,竟然给他回礼了一个——肚兜!
还是穿过的!!!
饶是窦珏惯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也被这完全“意料之外”的礼物,给震的眼睛发直。
肚兜上残留的馨香女儿气味,冲入鼻翼吸进脾肺的那一刻,窦珏觉得全身像是燃起了一把无形的大火。
烧的他血液乱冲,只片刻,他全省上下两个头,都充血到发疼。
他看上的小东西,倒底是个小天使,还是个小妖精!
紧了紧手中还带着女子馨香的小肚兜,窦珏抖着手,将其草草塞进怀中,僵着背,叉着腿,用一种极其别扭又急切的姿势,穿过客厅,奔向卧房。
“哐哐当当……”一阵桌椅碰撞声之后,自卧房隐隐约约传来男子夹杂着咒骂的低哑快呼,许久才停。
窦珏一脸被刺激狠了,带着恼怒又舒爽的矛盾表情,从卧房走出来,唤了管家进来,一面擦拭着手上的水迹,一面吩咐道:“下月初,准备选妃宴。”
窦珏呼出一口长气,“贵女人选你随意挑选就行……咳!”窦珏用手抵着上翘的嘴唇,掩饰性的咳嗽了一下,又装作漫不经心说:“那个……宰相的,庶女。”窦珏在管家面瘫脸的凝视中,硬着头皮道:“给她张请柬。”
说完一秒冷肃了起来,酷酷的挥手,“你下去准备吧!”后又觉得自己失言,又欲盖弥的补了一句“不着急……”
管家操着和主人如出一辙的面瘫表情:“……”
三天后。
卢淼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早饭,半路管家来报,说皇子府的管家亲自送来请柬给二小姐。
卢双接到选妃宴的请柬,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连宰相和宰相夫人都是惊讶的。
虽然他们将卢淼和卢双都视为宝贝,但是卢双即便是在府中和卢淼待遇等同,但出了这宰相府,嫡庶到底在这个封建的社会上有着本质的天壤之别。
大皇子确实算是个好出路,毕竟局势明显,众望所归,大皇子将来贵不可言,即便进门为妾,往后待大皇子得势,好歹也能封妃。
以一个庶女的身份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出路。
一场夜宴,大女儿的归宿还有待商榷,小女儿得了大皇子青眼,宰相和宰相夫人心中都是高兴的。
毕竟宰相地位在那摆着,只要卢双不作死,大皇子以后即便是腻歪了,碍于捏在宰相手中权势,也不敢太过火。
可以说即便不能保证卢双一生婚姻美满,也能保证卢双一世富贵荣华。
却没成想大皇子公然选妃,竟然差了皇子府管家亲自来送请柬,这是要卢双以庶女身份参加贵女云集的选妃,这是有意要卢双为妃!
一家人面面相觑都停了筷子被这个喜讯搞的有点回不过神,要知道庶女如果能做成侧妃或者正妃,将来那可是一个质的飞跃。
只有卢淼仍旧风卷残云的抡圆了筷子,甩膀子吃吃吃,她一点也不惊讶大皇子的任何动静。
别说大皇子本就心水卢双的类型。
就算不心水,她一个见惯了二十一世纪绿茶婊撩汉子的新时代女性,撩不死那个古代假闷骚算她输。
吃完了早饭,卢淼躲过了卢双兴奋难耐一副十分想要发泄心中荡漾,急需找人倾诉的眼神,闷闷不乐的甩着钥匙,去练武场“嗖嗖嗖”
卢淼现在的射箭水平,虽然达不到百发百中,但一箭出去,大致的方向肯定是对的,不得不说天赋也算是惊人。
但是这几天她定时定点的“嗖嗖嗖”却并不是为了练得一手好箭法,而是借机发泄心中的愤懑情绪。
她实在是理解了古人矫情巴拉的那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自从那日见了四哥哥,亲近了四哥哥之后,到今天不过才过去短短三天,她就要熬不住了。
妈的。烦躁。
找什么理由能见四哥哥呢?
卢淼一面机械的“嗖嗖嗖”一面冥思苦想怎么能好歹见人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她总不能顶着风口浪尖的强大舆论压力去约窦璎,皇帝那天盛怒离去,说不定早就派人将宰相府的一举一动严密监视。
她不能冒着金大腿被打压的风险,顶风作案,一旦金大腿倒台,她和四哥哥的未来就更遥不可及。
妈的。焦躁!
卢淼想不出来办法,不能见窦婴,就见不到四哥哥,见不到四哥哥她就像是断了白面的瘾君子,每天定时发作,痛不欲生。
宰相和宰相夫人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和卢淼谈谈,这要是看上个普通贵公子也就罢了,宰相早就决定,豁出去这一张老脸,玩一把仗势欺人。
对方必须将妻妾肃清,才配得上迎娶他的女儿。
但是卢淼偏偏看上的是个皇子,还是整个皇城出了名声名狼藉,红颜遍地的皇子。
这三皇子确实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妻妾,但是谁人不知三皇子后院豢养的女子无数,谁人不知道三皇子从来到处拈花,处处留情。
宰相在自己培养的暗探的口中,听到他大女儿喜欢上三皇子的时候,脑子“嗡”的一生,顿觉天旋地转。
且不说这三皇子好歹是皇帝老子的儿子,他若要强行施压,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嚼舌头,在皇帝面前参他一本藐视皇威。
虽然三皇子不争气,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
再说这三皇子虽然没有妻妾,但是要肃清身边人,恐怕整个皇城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再是权势滔天,也不可能轻易打发了所有的人。
而即便他铁血手腕,打发掉了那四五个加强连的莺莺燕燕,可是三皇子天性浪荡,难保日后不会再惹出六七八.九十个加强连。
到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他那心高气傲的女儿该如何自处啊!
所以这三天,宰相和宰相夫人刻意回避了这个话题,任由卢淼独自呆着,万一女儿想清楚了呢。
宰相和宰相夫人已经站在演武场附近的假山阁楼上,卢淼“嗖嗖嗖”射了三天,宰相和宰相夫人就已经整整看了三天,越看越心疼,越看越心软。
特别是二女儿好事将近,更衬得大女儿好容易情窦初开,却所爱非人更显得可怜。
这三天,宰相甚至比卢淼还要难过,最后长叹一声,终于认了。
罢了。
喜欢皇子就喜欢皇子,是个纨绔就是个纨绔,大不了和皇帝老子撕破脸,他大儿子卢鑫是边疆主帅,手握重兵,他势力在朝堂上纵横交错。
真的和皇帝老子撕破脸,他也不见得会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不行以后就将那浪荡子囚禁在府中,打断了腿,只当个玩意给她大女儿解闷,谁又能真的耐他如何?!
卢淼尚且不知,她不过射了三天箭,她那一生忠贞爱国的宰相老爹就无声的黑化了,并且明天一早就打算先找三皇子,先来个下马威将人镇住再说。
入夜。
卢淼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无病呻.吟,她森森的体会了什么叫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又为什么会活在她身体每个角落。
她心理年龄是个妥妥的大龄老处女,多少年来强行含苞,猛一绽放,竟然荡漾的她自己也有点无法想象。
她觉得她要是再吸不上一口“四牌白面”她会因为毒瘾发作猝死也说不定。
也许是老天真的可怜她上辈子是个丑逼穷鬼,这辈子逆袭了还爱上一个人形工具,终究还是没让她走投无路。
窦璎一向风流浪荡,自恃阅女无数,虽然宰相千金有些特别,但是也不怪乎就是为了引得他的注意。
被他的死士踹了也不敢吭声,约他一起走路,还走着走着玩失踪,搞什么神秘!
窦璎虽然不太喜欢这种“神出鬼没”风格的女子,但是他还是决定将人拿下,要是借着宰相的滔天权势,他日后就不必担心会被封到什么穷乡僻壤,下半辈子还不是大富大贵到死。
皇帝老子对他这个儿子所料果然没错,窦璎想要勾搭卢淼,一不是为喜欢,二不是为篡位,他只是为他以后的荣华富贵,找一个大靠山而已。
某种程度上,他的脑洞神奇的和卢淼重合,都是想要抱宰相大腿,只不过他用的是一种欠操的方式。
这种神发展,要是搁在原书中,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了,男主为了女主稍稍费上那么一点心思,女主就如同得到了阳光普照雨露滋润的小禾苗,茁壮而伟大,甚至伟大的能和其他的禾苗来分享这块拥挤的田地。
但是偏偏女主被穿了,男主在她的眼里如同一个跳板,她大发慈悲的踩上去,也不过就是为了借力奔向她想要逾越的那堵高墙而已。
于是就在这夜黑风高的夜晚,窦跳板自觉自动的发挥了他强大而伟大的跳板功能,他在空等了三天,没等到他自觉会来勾搭他的宰相嫡女,终于按耐不住,派出了贴身死士,借着月色潜进宰相府——替他送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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