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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到的鲜血迸射身首异处并没有到来,勃颈上的就要切进她脖子的弯刀,被令一柄弯刀及时勾住。
卢淼借机飞快的矮身,脱离了身后人的桎梏,这才抬头直视“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看也不看卢淼一眼,对着刚刚那个要抹卢淼脖子的人简单粗暴的解释道:“宰相嫡女。”杀不得。
那人是一个俊秀少年摸样,撇了撇嘴,弯刀收鞘,一脸不屑道:“哦,就是那个名动皇城的宰相嫡女……”戏谑的看了一眼卢淼,“不是和你的现任主人约会么?怎么好好跑来这里偷听?”
卢淼眼看着救命恩人眉角一跳,无声的抿起了嘴角。两次见人都是乌漆墨黑的夜里,终于青天白日见了一次,真是帅炸了!
一屋子人随着少年的话音落下,都同时回头看卢淼。
卢淼这才看清,一屋子都是黑色劲装弯刀在腰的死士,虽然大多都是少年模样但是一身杀伐戾气却丝毫不遮不掩,这要是换人被这一群死人堆里泡出来的煞气一冲,说不定就当场就吓腿软了。
卢淼腿也软,但却是被四哥哥酥软的。
眉斜飞,眼尾垂,口若含珠唇,加之皮肤白皙,这本是一副放在男子身上太过精致的相貌,但有了那横亘在脸上的一道长疤,将阴柔之气尽数遮掩成了阴鸷之气,简直妙极。
众人见这宰相嫡女不仅没有像别人一样对他们避之不及,甚至在他们的共同的逼视之下都丝毫没受到影响。
一直在满脸春花灿烂的看着……
众人顺着卢淼的视线又一同转向四哥哥,四哥哥被看的脸色泛红,抬头凶狠的瞪视着卢淼。
嗷……为四来的,四可是他们队里出了名肃穆严禁,寡言少欲。众人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看着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发展。
脸色泛红,眼中含嗔,看在卢淼的眼里,真是一丝一毫的威慑力也不存在。
“四哥哥~”卢淼刻意拉长了尾音,有心想好好看看四哥哥羞涩的模样。
岂料这帮子半大小子还真是给力,卢淼娇声一出,这帮子此起彼伏的一和,“哇~四哥哥啊!”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四哥哥沉着脸,捉住卢淼的手腕,强硬的将人带出了包厢,一出门口,就在四哥哥想要甩开卢淼的时候,卢淼毫不迟疑的贴了上去。
“我今天就是来见你的!”卢淼将自己当成一块化瘫了的粘糕,任四哥哥撕了手臂沾小腿,踹开小腿手臂又黏上。
到底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公共场合,四哥哥执行任务从来都习惯黑夜,即使是白天,也惯于隐藏,这种搞不好下一刻就会有小二上菜的“大庭广众之下”被卢淼这死不要脸的德行给恼的不行,急于脱身,二十七来年清醒如一的脑子一抽,就脱口而出道:“你不是来见主人的吗?缠着我做什么!”
虽然这声音压的极低,但两人之间零距离是绝对能听的真切。
四哥哥说完之后惊觉失言,被自己含有浓重歧义的话,震的魂飞天外。
卢淼一愣之后,却是狂喜如海啸般铺天盖地的一股脑涌向她,喜的她语无伦次,“我,我就是来见你的!我除了这,这个方法,我怎么找你?见不到啊……”
“见我?”四哥哥虽然视线正对的位置是卢淼,但是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是没有聚焦的,梦呓一样自言自语道:“为……”还没等这梦呓一样的话说完,四哥哥短暂的飞离神志的心魂,就回到了身体。
这世上谁会为了专门见他这样一个人而来?
再也不说话,也不看卢淼,低着头绕过卢淼就想走。
卢淼好容易逮住这个机会,从背后死死抱住四哥哥精瘦的腰身,被四哥哥仍旧不停的脚步拖行了几步,也不管她这样一个大活人被另一个人拖着走的行径,像极了为一串糖人而当街撒泼的稚童,只执拗到,“我就是为了见你而来……”
“那日合欢夜宴,我不顾女子廉耻心的叩拜皇帝,想求的也不是什么三皇子,而是你!”
听到这里四哥哥总算站定,卢淼生怕一松手人又抓不到了,用环抱着四哥哥腰的姿势,自四哥哥的腋下钻到前面,仰着脸诚挚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翻我的胸口,那天我画了一副你的画像,本来想送给你,但是被皇帝和贵妃看到,偏偏那些半成品的眼睛鼻子都被墨汁糊到了一处,只能辨别出是一个男子,却无法辨别相貌,这才引起了误会。”
卢淼难得肃穆认真,她深知什么时候必须严肃,告白这样的大事,可不能再像先前一样没正调。
“那天最后我是打算把画像拿出来,解除误会。但是皇上盛怒,贵妃装……晕倒,没来的急啊!”
卢淼将手臂环的更紧,一边荡漾在四哥哥终于老老实实的让她抱这件事中不可自拔,一面自虐般保持着清晰的思路,继续道煽情道:“画像我都一直随身带着,就揣在我的衣襟里……”卢淼故作羞涩的把脸埋在四哥哥的胸口猛吸气。
低着头掩饰自己一脸陶醉的色鬼样,又忍不住娇嗔的调戏到:“要不……你摸出来看看就相信了~”
四哥哥绝对是被卢淼难得认真的语气给震住了,以至于等到听到熟悉的调戏,才发现他竟然纵容卢淼抱了他这么久。
难道肢体接触也会强行习惯吗?
四哥哥一脸黑线又极其隐晦的扫了一眼卢淼并不算汹涌,但却很挺翘的俩啥啥,没看出有放了东西的轮廓,拽着卢淼的后勃颈将人从身上撕下来,甩手就要抡出去。
卢淼何等的机智,被抡了三次,早已经攻破了这个姿势的弊端,顺着四哥哥的手劲向后一仰,又粘乎乎的抓着人的手臂借力粘了回来。
四哥哥:“……”倒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卢淼见就要留不住人,索性低头一酝酿,放了大必杀!
一把撸起衣袖,卢淼把将将结痂的手臂举到四哥哥面前,咬着唇,泪汪汪哭唧唧的说:“你看,我连你带给我的伤疤,都当成恩赐,不舍得让它痊愈……你就不能信我一次么。”
饶是四哥哥再怎么镇定,也忍不住看着卢淼细白手腕上的极不相称的紫红色长痂愣了神,他觉得他自己今天有点不对劲,因为看到那道狰狞在一片细白上的疤痕,他竟然会有一种莫名其妙让人心惊的愉悦,自心底丝丝缕缕缠绕而生。
这皇城中的贵女们,哪个不是爱惜自己的皮囊如命,恨不得蚊子叮一下都找个大夫给调上一瓶用于涂抹的良药,生怕落下什么印记,所以宫中的太医,市井的大夫,可能头疼感冒看的稀松二五眼,除疤去痕美容美发的方子却几乎个个都有几副压箱底的。
什么理由会让一个娇养长大以爱美为天性女子,舍不得去掉一个丑陋的可能会跟随终生的疤痕呢?
四哥哥第一次将视线移到卢淼脸上,心中那坚若磐石的缝隙中,颤巍巍的伸展出一颗细小的青苗,细细软软的随风摇曳。
卢淼惊鸿一瞥四哥哥眼中的动摇,灵感排山倒海而来,抓住这浮光掠影的瞬间当机立断的告白道:“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只有你,没有别人,也永远不会有别人。”
卢淼用一种极其缓慢的,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轻轻柔柔的勾住四哥哥的手指,放柔了语调:“我喜欢你,不是想和你春风一度或者几度的那种喜欢,而是想和你一路春风吹到底。”
卢淼将手整个埋在四哥哥的带着茧子的手中,剐蹭摩擦,“我喜欢你,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喜欢,我想嫁给你啊……四哥哥。”
卢淼将四哥哥的手举到她的面前,在四哥哥的手心无比虔诚的落下一吻,然后将脸埋在四哥哥的手心,“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变老啊。”
说道最后,这告白已经变成的刨白,最后卢淼几乎哽咽,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书中女主向男主表决心的台词,脑子一抽,就秃噜了出来。
卢淼带着执拗又倔强的哭音道:“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这话音一落,卢淼还没来得及看四哥哥眼中的动容是否更甚,就听见了一声透着嘲讽语气的调侃:“哟,不是说去尿尿吗?”
正是被卢淼撇下就跑的窦跳板。
一瞬间卢淼就感觉到贴着她脸颊的手飞快的抽了回去,由于速度过猛,手心的茧子刮的卢淼脸生疼。
妈的,窦璎!!!
卢淼低着头揉了揉自己的脸,要是怨念能化为实质将人追杀千里,此刻窦璎早已尸骨无存。
揉个脸的功夫,四哥哥就没影了,卢淼很想迎面甩窦璎两巴掌,然后潇洒的走人,但是想到以后见四哥哥还要用到这个杀千刀,卢淼搓了搓牙花子,在心中用九天神雷将窦璎劈的里外焦糊,这才恶狠狠的回了包厢。
回到包厢后,两人心怀鬼胎的坐下,卢淼控制不住的冲着窦璎飞眼刀,窦璎则是不阴不阳的冲着卢淼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窦璎流连花丛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花上的刺伤到,没想到这宰相嫡女看着清纯高贵,实际上也是个淫.荡.女。
一面虚情假意的和他约着会,尿个尿都能勾搭上他的死士,堪当他这些年来见过品味最清奇的高门贵女了。
窦璎怒火滔天,那种打雁多年,一招被雁啄了眼的屈辱感扑面而来。
这件事简直是他战无不克的情史上难以容忍的污点!
心道别说就算卢淼是宰相嫡女,就算是个仙女,这样淫.乱品性,倒贴他都不屑要!
窦璎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你喜欢那个死士,很简单啊!我把他打包送……借给你两天。”让你玩个够!
卢淼满腹被打断好事的怨念,冷不丁听到窦璎的话,眼睛登时比大圣爷的还要亮,瞪着窦璎一脸荡漾的问:“真的吗?”随机又忧虑道:“他能愿意吗?”
窦璎极其不屑的嗤笑一声,但是卢淼此刻已经被自己脑补出二十里地的甜蜜日常蒙蔽住五感,分不出神经来解读窦璎的表情和语气。
“他会愿意的。”窦璎阴恻恻的说。
卢淼欣然应允,愉快的跳进了窦璎挖的巨大坑中……
坐着马车回程的时候,一路都是美滋滋的,眼前星星月亮全围着她乱转,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中心。
心道窦璎总算干了一回人事,要是把四哥哥借给她,不用太久,只要两三天,就算不能让四哥哥的眼中那霎那的动容,变成动心,最起码可以想办法让人相信她。
对!她直到今天才发现,四哥哥根本就从来都不相信她喜欢他!
入夜。
卢淼等的好心焦啊好心焦,窦璎那死种马,说好了把四哥哥借给她做两天侍卫,可是这天都黑透了,人呢?!
卢淼在屋子里简直要上窜下跳,火烧屁股一样无法安静片刻。
窦璎只说会好好劝解四哥哥,叫卢淼回去安心等着,今天保证人到。
可是这天都黑了,卢淼瞪着眼睛熬没了一整根蜡,感觉她自己的耐心,也随着满桌子稀淌哗漏的蜡油流出了体外,焦躁的恨不得窜上房顶登高远望。
终于,就在卢淼马上就要忍不住出府迎人的时候,彩蝶和月儿终于一脸一言难尽的告诉卢淼,三皇子送人来了。
卢淼开心的不行,忙叫丫鬟快把人带进来,然后在两个丫鬟惨不忍睹的脸色中,懵逼在了当场。
门推开,四个小厮抬着一个一身精壮线条修长的成年男子走了进来。
之所以说的不是衣服而是肌肉线条,是因为来人一身薄透的红纱缠身,半遮半掩几乎无法蔽体,更香艳的是那红纱的外面更是缠了恰到好处的黑绳,将一身精壮流畅的曲线,捆缚的淋漓尽致分毫毕现。
卢淼刚想骂人,心道妈卖批,我特么说把四哥哥带上来,你们给我抬了个什么玩意!
但是等她看清那被塞着布巾,一身红纱外绑醒目黑绳男子的容貌时,一道九天神雷劈过她已经不会转的脑子。
四哥哥!
怎么回事!
谁他妈……
妈的,窦璎!!!
卢淼震惊过后,终于反应过来她是色令智昏,被窦璎那孙子狠狠的摆了一道。
她太心切,没听出窦璎的嘲讽和话里有话,也没想过她纠缠四哥哥,被窦璎那种马看见,会怎么样。
她就从头到尾没把窦璎放在过眼里,谁他妈还顾着他想的是个啥?
回过神卢淼鸡头白脸的先是将两个面色诡异的小丫头赶了出去,接着命小厮将人抬上床,挨个质问了一遍死种马是怎么将人送来的,又再三确认了除了他们几个没人看见四哥哥的样子,否者就自抠眼珠子,这才将人打发出去。
站在原地将窦璎从头发丝儿顶到脚后跟儿都诅咒了一遍。
妈的这人骗他,明明可以命令四哥哥来她这里做侍卫,四哥哥绝对不会违背,却硬是将人弄成这副模样绑来,而且是用他那满城皆知的风骚大马车,自宰相府正门送进来!
她人都没追到手,还没做好准备,就被宰相老爹知道她喜欢一个死士,肯定会设法棒打鸳鸯,到那个时候,连特么私奔都没人跟她奔。
而四哥哥总算对她的狂轰乱炸有了一丝动容,动心动情指日可待,眼看要有突破性的进展,被窦璎这么一搞,是妥妥将苗头一棒子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肯定会以为她也和那些浪.荡的贵女们一样,豢养小侍淫.乱不堪。
“农场幸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卢淼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最后终于在权衡利弊得失之后,果断选择先生米煮成熟饭。
宰相到时候要死不愿意,她就寻死觅活,反正宰相和宰相夫人一向疼她,无论怎么闹,她都能闹出一条出路的。
但是……卢淼回头看着床上气的连被子都跟着抖的四哥哥,想“煮饭”恐怕不是一如既往的玩命,就能成事的样子。
卢淼拖沓着脚步往床边蹭,咬着嘴唇自己也僵硬的不行,她虽然嘴炮技能满点,关于男女之间那点事也算“见多识广”
但是亲身上阵她确确实实是一个菜鸡,而且这玩意一般都是男子主动,但以四哥哥这样的状态可能会主动碎了她,绝对没可能睡了她。
难道第一次就要来这么重口味的“霸王硬上弓”吗……
卢淼一点也不比四哥哥抖的轻,颤巍巍的掀开仿佛捂着一个电动马达的被子,一脸“我对不起你八辈祖宗”的向四哥哥看去。
如她所料,四哥哥看她的眼神瞠目欲裂,脸色因为羞耻而潮红一片,几乎要同身上的薄纱一个颜色,嘴唇绷成一条笔直的线,死死瞪视着卢淼,那眼中没了先前卢淼见过的嗔怪和动容,全是冰冷的杀意和欲将她化为灰烬的恨意。
卢淼捂着自己发疼的心口,在四哥哥要将她凌迟的目光中,哭丧着脸爬上床,轻轻的跨在四哥哥的腰间。
四哥哥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索性闭上眼不再看卢淼,但是乱闪的睫毛,却如同钢刀一样,刮在卢淼的小心脏上。
心知解释可能没用,但是卢淼还是俯下身,将自己贴在四哥哥的胸膛,委屈巴拉的解释:“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啊!”
“我是着了窦璎那杀千刀的道……他明明是答应把你借给我两天做侍卫,谁知道他会这么阴险,把你捆了送过来!”
卢淼抬起头,痴迷的看着墨发披散了整个床榻的四哥哥,在薄纱半遮半掩之下,简直像是诱人性命的地狱之魔。
“我绝对是从来也没豢养过小侍的!”卢淼举手在头做发誓状,“我卢淼发誓,此生除了四哥哥绝对没有别的男人,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你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卢淼轻轻的刮了刮四哥哥颤抖的睫毛,终于如愿以偿的让四哥哥睁开了眼睛。
“窦璎那孙子是将你从宰相府的大门送进来的,这会我爹肯定也知道了……”卢淼抹了把脸,“我本来是想先追求你,等你动心动情,再找机会和我爹我娘说明,然后和你举案齐眉一辈子。”
卢淼叹了一口气,不再去直视四哥哥的眼睛,而是捞起了四哥哥散落在床上的头发,用手指绞了绞,豁出去般一闭眼,决绝道:“但是现在我爹娘提前知道了,肯定会阻拦我和你好,而你本来就不愿意和我好,肯定会借机离开我,到那个时候,我连怎么找到你都不知道……”卢淼哀伤的呢喃道:“到那个时候,我怎么办呢?”
“所以我,我们还是做了吧!”
卢淼说完直视四哥哥震惊的几乎要脱窗的眼睛,疯狂道:“做了,我就能借着失身的名头,逼着我爹和我娘同意我们。”
“而且……生米做成熟饭,你跟我好也得好,不好也得好!”
说着就开始手忙脚乱的扯自己的衣服,一面还不忘哄劝道:“你放心,我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我会的花样可多了,肯定能让你尽兴。”
见四哥哥又紧紧闭上了眼不看她,卢淼急的一身汗,低下头亲了亲四哥哥乱闪的眼睫毛,“你闭着眼睛也好,反正我不敢松开你,我怕你跑……”
卢淼将嘴唇下滑到了四哥哥性感的喉结,伸出舌头舔了舔,见四哥哥抖的更厉害,也就不搞这些花样,直接扯开了红纱。
“其实你只要享受就好……”卢淼将手顺四哥哥的侧腰,滑到胸膛,“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叫骑乘。”
卢淼慢慢的凑近四哥哥,用手指摸了摸四哥哥自始至终紧闭的双唇,哀怨的说:“我好歹也是第一次,还是个女儿家,还这么主动,你怎么也得给我个真正的吻才行啊!”
“别这么酷。”哪怕学她最讨厌的霸道总裁邪魅狂狷的说一声,坐上来自己动也好啊!
卢淼见四哥哥仍旧紧紧闭着眼睛和双唇,一副要拒她于世界之外的架势,无奈的低头送上自己双唇,“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然后还没等她品尝到梦寐以求的柔软,“噗!”的一声,温热的,腥咸的液体,迎面溅了她满头满脸。
卢淼顶着一脸滴滴答答的鲜血,连滚带爬的飞奔下床,连散落的衣襟都来不及拢一拢,跌跌撞撞的拉开门开始狂吼,“彩蝶!月儿!快,快传府中的大夫,快啊!”
因为卢淼的声音太过慌张和走调,两个小丫头也几乎是从耳房飞奔出来的,跑过来还没等问出口怎么回事,先被卢淼一脸的鲜血淋漓吓的昏过去了一个,好在彩蝶虽然也被卢淼的样子吓的失声尖叫,但好歹没像月儿一样昏过去。
急匆匆的不好解释缘由,卢淼只得吼一句“我没事!不是我,快去找大夫!快去啊!”就转头又扎回了房间。
卢淼先是趴在四哥哥的胸膛听了一阵,听到依旧强健有力的“咚咚”声,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床前。
按着床沿粗喘了几口大气,这才着急忙慌的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将已经昏迷的四哥哥身上的黑绳和红纱尽数扯去扔在床底下,用布巾将四哥哥脸上的鲜血擦干,刚用被子将人盖好,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被彩蝶搀扶着走进来。
老者本是太医院资历最深的老太医,一生醉心医学,刚正耿直,半个太医院几乎都是他的弟子,但前些年被一个自己摔的小产的妃子污蔑,被皇帝贬斥,这才被宰相捡了漏子,将老太医一家子全数接进府中,做了这宰相府的专职大夫。
老太医到底是见多识广,这个时辰被匆匆忙忙的扶过来,见了卢淼一头一脸的血迹,也就只是稍带惊讶的看了一眼,许是来的路上听彩蝶说了受伤的不是卢淼,所以自顾自走到床边,掀起了被子。
看清楚了四哥哥赤.身.裸.体上纵横交错的勒痕,顿了一秒,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差点把卢淼也摇吐血,她现代狗血剧看的多,一般医生摇头,都是没救了才摇头,刚想下意识的爬过去,求大夫救命不要放弃,就见老太医蹬着一双和卢淼前世如出一辙的三角眼,狠狠剜了卢淼一眼。
卢淼这才反应过来,老太医那一下子摇头,是在摇她将四哥哥折腾的太惨。
这他妈六月飞雪的冤屈,找谁说!
卢淼只能僵硬的笑了笑,然后又被狠狠剜了一眼。
卢淼:“……”你先看病,然后我坐着让你剜一宿行不行。
老太医在扒开了四哥哥眼睛,捏开了四哥哥嘴唇,按压了几下四哥哥胸膛,在卢淼马上就要打翻醋坛子之前,总算老实坐下给人耗起了脉。
片刻后这位见多识广的老太医,也忍不住手腕一抖。
“这……是个死士?”老太医声色俱厉,瞪视着卢淼,仿佛卢淼刚刚祸害了他家女儿。
卢淼咽了咽口水,“是,是啊……”
“是你给他灌的药?!”老太医指着卢淼的手几乎要戳到卢淼的眼珠子,仿佛是见了什么难以置信崩裂三观的大事一样,“你给他灌了化功散,让他全身无法发力,也就算了。”老太医又咬牙又跺脚,痛心疾首道:“可你做什么给他灌那……那种药啊!
你可知死士都常年带着绝欲钉,你这一晚动情汤药下去,简直是要他的命啊!”
卢淼完全被指责的傻在了原地,愣了几秒钟后,就飞快的反应过来。
肯定是窦璎那个孙子干的!
“那,那快救人啊!”卢淼急的语气都带上了哭腔,却并没有否认给四哥哥灌药的事。
终究还是救人要紧,当务之急要将人的绝欲钉尽快取出来,老太医接过彩蝶一路拎着的药箱,挥手将小丫头打发了,吹胡子瞪眼睛的要卢淼留下伺候他取钉。
卢淼求之不得,点都哈腰的伺候老太医先用银针封穴位,再用小刀于四哥哥小腹上方划开一道小口,取出了埋长在体内的传说中绝欲钉。
卢淼全程都在担心手术感染问题,和钉子长在身体里会不会死人,就算不死人,钉在小腹的上方,是怎么绝欲的,会不会戳到肾。
钉子长倒是不长,但是看着并不是铁或任何一种金属材质,在卢淼强烈的渴望与求知的目光下,老太医终于一脸高冷的说,是药制,并且傲娇的表示,这药,是出自他手。
卢淼非常想迎面给老太医来一棒子满天星光灿烂。
取完钉子,抹完药,老太医长叹一声开始苦口婆心的劝慰卢淼,“这死士都是自小由各地的孤儿甄选上来,训练极其严苛,死伤也是家常便饭,艰难的长大,执行任务也是九死一生,真正能活到退队的并没几个,而即便真的退下来,也是一身的沉珂暗伤,还要……”
“我是打算和他成亲的。”卢淼打断道。
卢淼看过原著,关于四哥哥,作者都描写的很细致,这也是狗血连篇,卢淼还能坚持追的主要原因,在作者的笔下,死士的是鲜活的。
至于绝欲钉,为什么跳过,或者并不是跳过,而是世界自行修补,卢淼不知道,但是关于死士的甄选,训练,执行任务的惨烈,文中都描写的很细致,所以卢淼打断了老太医的话。
老太医一脸动容的看着卢淼,见到卢淼眼中的认真,长叹了一口气,叹小姑娘太天真,宰相嫡女怎么可能嫁给地位连奴隶都不如的死士。
但终究是没再说什么,摇了摇头,拎着药箱走了。
走到门口,犹豫着站定,咳了一声,背对着卢淼说:“绝欲钉取出来……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你先前为了逼他就范的药性可能还没解。”
“那有什么解药……”还没等卢淼问完,老太医已经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的走没影了。
卢淼将四哥哥盖好,偷亲了一口脸颊,这才沉下脸,叫了彩蝶进来备水沐浴。
沐浴的时候,卢淼一直阴恻恻的笑,笑的彩蝶后背汗毛直竖,终于忍不住问卢淼:“小姐你怎么了?”
卢淼躺在浴桶的边缘,俨然就是一朵黑化了的小白莲,哼了一声,说道:“明天带月儿去街上的药铺,给我买两大包最烈性的春,药,我要请个好朋友吃饭,好好感谢他一下!”
彩蝶嘴唇动了几动,隔着屏风朝床上躺着的四哥哥撇了眼,被卢淼发现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拍在头上,呵斥到:“看啥看,那是未来姑爷!先前看到的都赶紧给我忘了!”
说着还伸出了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插眼睛的姿势,威胁了可爱单纯的小丫鬟。
彩蝶识趣的闭嘴不再问,卢淼这才翻个白眼,继续泡澡。
泡着泡着,又诈尸般的惊起一滩水花,抽风一样想起了一件大事,今天她闹这么大动静,还惊动了平时头疼脑热都不会惊动的老太医。为什么宰相和宰相夫人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爹……不再府中?”卢淼询问正在给她擦背的彩蝶。
彩蝶暗暗在卢淼的身后做了一个叹气撇嘴的鬼脸,回答道:“小姐忘了吗,大少爷一个月前就派人来传话,说是这两天可能就会到皇城。老爷和夫人一早就去城门口等了。”
“我哥哥?卢鑫?”
“大少爷一走三年,边关战事终于告一段落,早早递了折子,皇上一月前就特批了大少爷回家探亲啊小姐,你忘了吗?”
卢淼她——还真给忘了!
书中女主和她这个哥哥最为亲近,女主和男主搞在一起的时候,卢鑫也是激烈的反对,后来兄妹二人大吵一架,哥哥恨铁不成钢,但是也无能为力,边关告急后回到边疆不久,就被敌方奸细放冷箭射死了。
三年没见,卢淼倒是不害怕演技穿帮,毕竟三年卢淼从十五岁长到十八,所谓女大十八变,性格有所变化再是正常不过。
但是她这哥哥是个爆脾气,原书中,知道女主喜欢三皇子,都差点闹到脱离关系,这回来要是看到她要跟个死士,还不炸翻了天去。
当务之急就是在宰相大人和宰相夫人还有将军老哥回来收拾她之前,将生米煮成熟饭!
卢淼刚要不管不顾的往床上上,但是想到四哥哥会一口血喷出来,可能有一半是被她怄的,就不敢再强人所难,可况四哥哥刚吐完血,虚着呢,再说,真要她不管不顾的强迫四哥哥,她也做不出来啊!
卢淼蹙眉深思了一会,突然发疯一样,把手臂送到自己的嘴下面吮吸,片刻松开之后,白皙的皮肤上,就多了一抹惊心又暧昧的红痕。
看效果足以以假乱真,卢淼一把拽过被她抽风举动震惊的一脸懵逼的彩蝶,指着自己的脖颈,急吼吼道:“快点,亲我!”
彩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卢淼宛如看着一个黄色链球菌,但是碍于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只得三观俱裂的抖着嘴唇凑上去。
屏风“啪啦!”一声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四哥哥围着被子一脸阴骘的看着光溜溜搂在一起的主仆二人。
卢淼脚底一滑,“哗啦”砸进了浴桶。
彩蝶记着卢淼说的“这是未来姑爷”的话,很识趣的脚底抹油溜走了。
卢淼好容易扒着浴桶边要站起来,被四哥哥一把按了回去,喝了好几口水,又拉上来,然后又按进去,再拉上来……
反复无数次,卢淼终于哭唧唧的求饶,“四哥哥!行了,别按了。”卢淼痛苦的干呕道:“喝不下去了。”
四哥哥将卢淼的衣裳砸在卢淼的狗头上,裹紧了被子,转身回床上坐着了。
卢淼也顾不得浑身水淋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穿好衣服,小媳妇一样走到四哥哥身边,拽了拽四哥哥的被子。
四哥哥此刻脸色绯红一片,简直像个切开后露出红红果肉的大西瓜,险些一脚将卢淼蹬出去,但是腿抬到一半,想到自己被子地下光秃秃的状态,马上又放下了,这回连眼珠子都似乎带上了血丝,恶狠狠的冲着卢淼道:“你他妈花样还真是多!”
“我我我,我不是百合,没有蕾丝边这回事,你冷静点听我说……”卢淼说着就一步跨上床,将四哥哥连人带被子一起揽紧。
“我就是让她给我添两个印子,我爹妈老哥就要回来了。”卢淼说着忍不住使劲亲了一口近在咫尺的四哥哥的侧脸,惹的人若不是松不开手,就要原地掐死她,这才继续说:“他们回来看到你,肯定要问我怎么回事,我肯定会说我喜欢你,嗯,这是事实。”卢淼一边说一边点头,“但是他们……不一定会同意。”
“所以我就想,要么先和你睡了。而你又不愿意,所以才让彩蝶亲我的!”
四哥哥听到这里,完全被卢淼的神逻辑绕懵了,加上药性来的凶猛,这会脑子已经不会转了,被散了武功,又没有衣服,春.药的药性更是变态的让人疯魔。
疯魔的他看面前这叽叽喳喳个不停,却完全没有逻辑和重点的小嘴,都变得诱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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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呀呀呀呀呀呀,吃我一棒十八厘米!
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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