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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鑫瞠目欲裂。
看看,他不过三年没回家,他一向高傲高洁好妹妹,竟然卑微的跪在自己的床边,奉如神邸的讨好床上的男人!
他一路风尘,归心似箭,但是却还没走到皇城,就听闻他宝贝妹妹为了个男人惹怒了当今陛下,而最让他气血上涌的却不是这个,他妹妹若真是爱上个好男儿,为了求个赐婚惹恼了皇帝,这般敢爱敢恨的行径,卢鑫身为哥哥只会赞一声,不愧是他卢家的种,即便是女儿身,也合该是个爽利的巾帼。
可问题是她这妹妹怕是被屎糊了眼,看上的竟是当今三皇子!
这当今三皇子可谓不止名动皇城,花名几乎要传遍全国,他即使远在边关,也是如雷贯耳,风流韵事常常被拿出来细数,而每过一段时间必有新花样来代替旧话题,堪称是他们这些枯燥的军营生活的一项重要调剂,军中男儿正值壮年,哪个不羡慕这三皇子艳福深厚,哪个不骂上一句,生得帝王家连下面那根怕是也镶金镀银,这才惹得大姑娘小媳妇都对其趋之若鹜,痴心深重。
天高皇帝远,这玩笑开得,酸唧唧的嫉妒也好,纯粹是羡慕也罢,前提是不能和自家人挂上关系,而他向来一家子掌中宝的妹妹,怎么能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好容易回到皇城,爹娘庶妹都来迎他,唯独自小最疼的妹妹没在,一进府中又听说三皇子竟然在他妹妹的闺房!
卢鑫简直要红了眼睛,他家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下着,千娇百宠长大的好女儿,凭啥子被那头种猪拱了?
卢鑫一路杀回来,连甲胄都顾不上除去就急匆匆的跑来“捉奸”他倒要看看这三皇子到底是长了几头几臂,迷得他家的好妹妹着了魔障。
谁知道一回来就让他看到那么意难平的画面,他卢家大小姐,怎么能对着个种猪卑躬屈膝!
卢鑫气贯长虹的一吼,不仅卢淼吓的坐在了地上,连跟在他后头的宰相夫人和宰相大人还有卢双,也都跟着齐齐一抖,彩蝶一脸怯懦咬唇的看着卢淼眼中歉意满满,显然是想要通风报信,却还没能来得及。
卢淼无语的爬起来,向门口一看,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家团圆,搞的好生无语。
深吸一口气,就在卢淼要迎难而上,坚强勇敢的向家人坦白她和四哥哥已经“两情相悦”并“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就听站在门口的卢鑫用一种“我他妈杀你全家”的语气气势磅礴的冲着屋里吼:“末将在边关,早听闻三皇子大名。”
“既然三皇子到访,今日就必须要一睹尊荣了!”
这话说的可谓是十分生硬和无理,若是真的三皇子在场,怕是要当场气的小兔子跳跳。
他就算是个纨绔皇子,可也终归是皇子,藐视皇威,可不是小事。
卢淼刚要张口解释,她床上的是她心爱的四哥哥,哪里来的三皇子!
但是卢鑫似乎是铁了心要闯她妹妹的闺房,从她妹妹的床上揪男人。
气势如虹的就迈步进来,从宰相悬空的手来看,是没拽住这熊儿子。
卢鑫杀气腾腾的几步跨到床边,抬眼向床上一看……
情哥哥和亲哥哥正眼相对,如两柄利刃刀锋碰撞,火花四溅。
一个久经沙场戾气外泄,一个久经杀场煞气腾飞,仿若明暗交汇,天地冲撞,一时之间气势竟然旗鼓相当,谁也没被谁比下去,两个人瞪着四只眼睛较劲,如果这是电视剧,那么两人之间的特效,一定是一路火花带闪电。
半晌,两人瞪的眼睛都冒红血丝,仿佛入魔前兆,却谁也不肯先移开视线。
卢淼无语的看着两人斗鸡一样谁也不肯先低头,无奈的揪了揪亲哥哥的袖子,谁让她情哥哥正处于“弱势”,没穿衣服不说,不光被药折腾的够呛,还刚刚来完人生第一发。
卢鑫被卢淼一拉,眉头一跳,挑唇一笑。
手指隔空挑衅一样点了点四哥哥,又点了点卢淼的额头,假作疾言厉色道:“出息了卢三水,竟还学者那些个贵女,豢养起了小侍了哈。”
卢鑫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四哥哥,他刚一打眼,就知道这小子绝对不是花名满皇城的三皇子。
这种不输他的阴寒之气,只有真的杀过人,杀多了人才会有。
再说三皇子能得那么多红颜知己,首先第一点,就得是个英俊过人的模样。
眼前的人鼻子眼睛倒还过得去,但那一道快要上承天下启地的长疤,再是帝王之子,毁成这般摸样,在这第一看脸第二看脸第三才看家世的贵女眼中,能找到对象就不错了,还红颜遍地?不扯呢么。
卢淼真想把卢鑫戳她额头上的手咬断,她好容易哄的四哥哥肯让她亲近了,再努力一把,刚才她要是没被打断,再加把干柴,甜言蜜语一番,说不定四哥哥借着这没散药劲就燃了,最不济也能亲上个两厢情愿的小嘴嘴,这下好嘛,全搅乱了!
卢鑫一直观察着四哥哥的脸色,若说这人是妹妹的姘头小侍,听了他意味嘲讽的话,到底是个气势不输他的硬汉子,不可能没有反应。
若说这人不是妹妹的姘头小侍,可这人入得妹妹闺房,赤身围着被子坐在妹妹的床上,最重要的是同为男子,这人眼中刚爽完的浪劲还没过去,说不通……
卢鑫想不通,索性再出言刺激,“就算是豢养小侍,你也寻个模样好点的,怎的三年没见,不喜欢娘娘腔,改重口味了?”
卢淼捂着脸想要哀嚎,他这便宜哥哥还没完了是不是!
这话一出口,果然收到了四哥哥的反应,四哥哥没去看卢鑫,而是转头直视一脸生无可恋的卢淼,他也想知道,卢淼这样一位千金小姐,暗地里想要什么样的小侍没有,怎么会偏偏玩命跟他死磕,甚至不惜……跪在地上给他舔。
卢淼骑虎难下,她这便宜哥哥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要不依不饶,门外还三个进也不是,不进心痒的站着不肯走,卢淼面对四哥哥无声的质问,心想着都走到这里,肯定不能怂,索性心一横,当众表了决心。
卢淼对着门口柔声开口先叫人:“爹,娘。”又转回头看向卢鑫:“哥哥。”
“四哥……是三皇子的死士。”卢淼把头转向四哥哥煽情的说:“我合欢夜宴上看上的不是三皇子,就是他,是皇上误会了。”
“四哥哥,我真的喜……”
卢淼正想借着这样的机会接上刚才的告白,就被一旁听的眉毛要挑到天上的卢鑫一把捂住了嘴,不顾卢淼的挣扎,将这个花痴熊妹妹拖到门边,甩了出去,哐当一脚又踹上了门。
到底是军中武将,这一脚踹的叫一个结实,直接把门板踹出了门槛,卡在一个诡异的角度怎么也拽不开。
这可急坏了在外头和一家子大眼瞪小眼的卢淼。
她四哥哥还没穿衣服呢!
卢淼在外头急的直转圈圈,她这便宜哥哥是个直性子暴脾气,军中一把手惯了向来说一不二,四哥哥化功散的药性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万一两个人打起来,那不是要吃亏啊!
卢淼将脸贴在门板上凝神细听,冷不防被脑袋两边多的三个脑袋吓的一蹦,四个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默契的依次按照门缝排开,非常有顺序的将脑袋再次贴了上去。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屋子里静的出奇,没有想象中的打斗声,桌椅翻滚声,没有怒吼没有骂架,甚至没有正常的交流说话声。
越是这样卢淼越是焦急,四哥哥武力值被药物化解,身上又连一块遮挡的布片儿都没有,万一她哥哥狂性大发……
动了杀心可怎么办!
就在卢淼考虑要不要去柴房找把刀,直接劈门的时候,卢鑫总算“喀拉!”一下拽开了门,走了出来。
然后五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卢淼“嗷”的一嗓子就扒拉开卢鑫冲进屋子里。
随即崩溃的哭唧唧,果然……四哥哥跑了!
卢鑫从屋内走出来的时候,几乎是全身.赤.裸的,只在腰间胡乱围了一件软甲,全身的衣物不翼而飞,而且据卢淼根据软甲下面肌肉曲线流畅的光.裸大腿,和卢鑫略为怪异的夹腿走路姿势来断定,软甲下面是挂的空档。
没有别的解释,只能是卢鑫将衣服裤子都脱给了一丝.不挂的四哥哥。
卢淼哭唧唧的爬上还保留着四哥哥余味的床,将头埋在被子里做忧郁状。
实际上是在等着“三堂会审”如果实在不行,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再不行就装疯卖傻喝毒.药,反正她都给人口了,这是只有她未来老公才能有的高等花活,口了人就是她的,就是!
但其实卢淼心心慌慌的,这关怕是不好过啊……
然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发生,卢淼埋在四哥哥余味未散的被子上睡着了,也没人“审”她。
第二天卢淼起来的时候是有点蒙的,心道不会吧,这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古代,竟然这么开放,这么人性化,这么就轻易接受了她“离经叛道”的事实?
不会是在早饭上等着她吧,可是吃饭的时候被训,会消化不良的。
早饭上卢淼战战兢兢的等着宰相大人和宰相夫人,或者是暴躁的老哥向着她开炮,但是……一顿饭非常的和谐,除了因为卢鑫回家加了几道肉菜之外,可以说是一片风平浪静,丝毫没有勘测到敌情。
但是卢淼总有一种很操蛋的预感,这特么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卢淼的预感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次……也没有意外。
她被囚禁了,不对,确切的说是禁足。
她一开始还以为卢鑫看了她几眼,看出她是个妖孽,她掉马甲了。
但是似乎不对劲,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任何的不同,宰相夫人见了她依旧用两团波涛汹涌往死里闷她,宰相大人依旧会在吃饭的时候,往她的碗里丢肉。
卢三金这几天一直在和许久不见的同僚聚会,每天早早的走。醉醺醺的回来。
卢二又总是接到一些大皇子送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然后笑的一脸春风荡漾。
但是失去了四哥哥消息的她,却被禁足了。
之所以说是禁足,是因为她试过了各种方法,无论是跳墙还是钻洞,无论是正门还是侧门,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离不开这偌大的宰相府半步。
总是会在“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侍卫,一声不响的叉回去。
她三百六十五度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尝试,为了溜出去,她对每次不重样叉她回房间的侍卫,除了美人计,什么威逼利诱都试过了。
可这宰相府的侍卫,竟然比她四哥哥还要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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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宝贝们_(:3ゝ∠)_有人等更好开心爱你们的三日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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