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踏!”
“踏!”
一片平坦的枯地,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踏之声,使得大地都有些震颤,能够知道,这穿过之人不在少数。
“驾!”
“驾!”
不多时,能看到尘土飞扬中,有着一片黑压压的骑兵,飞奔了过来。
这些骑兵。
正是王康麾下,由萨纳尔,骑兵统领杨远,风安城防军大将军朱子明,各率所部骑兵,总数三万五千余人!
从侵袭越军营地之后,遭至追击,他们就没有任何犹豫的跑,撒开欢了跑……
等他们过去不多时。
又有一片黑压压的骑兵疾驰而来,正是追击的越军骑兵,共有七万人马,可以说是队伍庞大,可见陈泰是下了狠心!
他们比敌军多两倍,其中还有三万胡人精骑,吃掉王康这支骑兵,自然不成问题。
原本是雄赳赳气昂昂。
这口恶气可是憋了好久,不吐不快!
然而此刻,他们却面色阴沉,更是愤怒。
是来追击了。
也有机会了,可这帮人太能跑了,王康给骑兵所配备的都是最精良的黄驹战马,耐力十足,精力充沛,速度飞快……
诚然,越军也有大量配备黄驹战马。
这都是他们花费了大价钱跟草原购买组建的王牌轻骑。
但同是黄驹战马,也有好坏之分,王康可是有扎勒部落这个精良战马培育基地。
所以,越军的骑兵不一定就比王康这边的厉害。
同样的速度,一先一后,你就追吧,根本就追不上。
但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也不会放弃,也不可能放弃,只能咬牙追!
“可恶!”
“可恶!”
石勒面色阴沉,心底咒骂不停,因为真的是太憋屈了,感觉有力无处使。
“让我追到,我一定要生吞你们的血肉!”
石勒大喊道:“弟兄们,给我追!”
“石勒,想不到王康麾下,竟然有如此精骑。”
一个越国的骑兵统领来到石勒的身边,他名叫杨伯。
“我的弟兄们,有些后继乏力了。”
杨伯边奔驰,边大声喊着。
骑兵是由战马和骑士组成,哪怕是配备最精良的战马,骑士太差劲,也是白费。
草原胡人骑兵为什么闻名天下,不止是他们的战马精良,他们同样也是擅长骑射,这是自幼的生活习惯。
草原胡人可以长时间的在马上,吃喝拉撒都能够在马上解决,但其他人显然并不具备这个素质。
“追不上就不要追,由我来解决!”
石勒语气很不客气。
“哼,看他们能跑到几时!”
杨伯也不想被石勒看不起。
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
双方还偶尔进行一番局部战斗,持箭对射,小规模的摩擦……
就这样。
时间过了一夜。
双方都没有停歇,都在憋着一股劲。
到了这时,除了胡人骑兵,越国其他骑兵团的人都有些抗不住了。
长时间的颠簸,骑马奔驰,对体力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屁股生疼。
马也疲累至极。
“可恶!”
“可恶!”
越国这边的人都骂惨了,这反而是激发了他们的士气,还在咬牙坚持……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双方像是形成默契似的,都开始短暂的停歇,人能抗住,马也抗不住了……
不过越军这边发现,前方敌军明显速度慢了。
快了!
看来他们是抗不住了,这比拼的就谁能坚持……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而此刻。
在某一处地域,这是一片黄土地,地势凹了进去,形成一个轻微的弧度,不过并不惹人注意。
而在背坡的地方,有着很多人在这里,其中领头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神机营统领王辰!
他们在这里,已经快足有二十多天,所做的事情,就是设伏!
“王统领,咱们用了那么长时间,又消耗极大,才做了埋伏,若是敌人不来怎么办?”
有一个士兵疑惑的问着王辰。
神机营可不是轻易出动的,枪炮一响,黄金万两,他们显然都明白。
“废什么话?”
王辰冷声道:“王大人算无遗策,怎么会出问题,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那时才刚第一场大战结束,他们就被王康派到了这里,开始做着布置。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为了埋伏越军的,可着荒野之地,连个人影都没见。
越军怎么会来?
若是越军不来,那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都去好好检查一下,千万不要有疏漏。”
王辰又吩咐着。
“您就放心吧,只要有人来,必然是有来无回,听说会有越军的骑兵来,希望能成吧。”
“大帅说没问题,就肯定没问题。”
王辰对王康可是丝毫不怀疑,他也算是最早一批跟着王康的人,能创造出神机营的人,在他看来,这就是最大的奇迹。
“统领,绣衣营的人来了。”
这时有一人过来禀报。
“绣衣营?这是来消息了,带他过来。”
很快一个穿着朴素衣装的过来,毫不起眼,王辰知道,这就是绣衣营的特色。
这样才能不引人注意,更好的打探情报。
“王统领,请您做好准备,越军快要来了,预计两个时辰之后,皆是骑兵,人数约七万余人!”
“七万?”
王辰顿时大喜。
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若全部中伏,那他们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大帅果然是算无遗策!
“这帮人是林副将他们引来,届时会策应,大帅的命令是,要让这些越军,不能有一个生还!”
“我明白,绝不辜负大帅所望!”
王辰按下内心的激动,开始去做最后的布置。
而这时。
越军的追击,还在继续,眼看着两方相距,越来越近,胜利就在眼前!
但越军的骑兵统领杨伯却开始有了些疑虑,追击了这么多天,是他们开始没想到的。
他们可还有其他任务,等把这些敌军解决,他们要快速的去牵制王康的主力。
可现在都不知道走哪了,这里根本就没有来过,陌生的很,这时杨伯一个念头也升了起来,这会不会是诱敌之计?会不会有埋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