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京,是越国的国都,在此定立已经许久,在曾经漫长的历史中,越国当然也经历过不少的战乱,外敌攻进……
但哪怕是最危难之时,也没有像这样,被敌军逼到如此境地,打到郦京!
闻风丧胆,已经不足矣形容!
如今,王康已经率军,兵临城下!
所有将士们也都激动不已,不管结果如何,他们能打到这里,已经是一种很大的创举。
王康抬目打量着面前的郦京!
作为一国之都,这里如同上京城一样,城墙宽厚高大,城周有观敌台,四周均有登城马道,有垛口等专用于防御建造,相当的齐备。
城墙斑驳,有的地方长满苔藓,充满着历史的厚重感。
在城外,还有护城河。
这也是越国最大的城池,防护性最严的城池。
郦京是国都,按照规定,其他地方各城的规模若是超过,就是违逆……
“大帅,想要攻下来,很难啊!”
“是啊!”
周边将领皆是附和。
他们的说辞还是很含蓄了,以王康现在的兵力,想要攻下来,基本不可能!
关键是火药没了。
战争进行了这么长时间,补给线同样也拉的太长,难以运送过来。
如今他们已经进入越国的中心区域,跟后方早已经断了联系,成为孤军。
因为不是步步攻占,出现这样的情况,都是不可避免。
需要的粮草用度,都是从当地获取。
早年陈汤对赵国准备实行的战略,而今王康对越国实行成功了。
“从来就没有最坚固的城池,外攻不破,从内可以。”
王康问道:“咱们神机大炮还能打几发?”
“只剩下最后的五发了。”
王辰低叹口气。
神机营的各种火器,威力极大,但使用的都是消耗品,像神机大炮这种东西,一但炮弹用完,就是纯粹的铁疙瘩,没有一点作用……
这还是王康一路上,一直在精打细算的使用。
“准备准备,把五发都轰出去,先给他们来一波震慑。”
“是!”
听着王康的命令,王辰前去准备了。
而此刻。
在郦京内,已经乱成了一团。
这是越国的政治经济中心,高官权贵,贵族名流都是在此,越是这样的人,他们越怕死。
他们安逸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害怕敌军进来,掠夺他们的财富……
普通的城民百姓也是如此,第一次感觉,危机离他们如此之近。
谁又能想到,王康竟然真的能够打到他们的国都?
诺大的郦京,街道纵横交错,但少有人迹,店铺关门,房门紧闭,不敢外出……
但在越国的皇宫中,却是嘈杂不已,来往的官员面色焦急,脚步匆匆,一队队的侍卫兵卒密集的调动。
郦京,内城。
这也是皇宫所在,景德殿就是上早朝的地方,原本是叫景仁殿,但在新君继位之后,就改成了这个名字。
因为越君的名字中,就有德这一字。
虽然已经过了早朝时间,可在这景仁殿中,满朝文武仍在,商谈议论,吵成了一团。
“王康他是自取灭亡,我们西部勤王大军已经出发,而他只是孤军,郦京的防守力量足够,城内各种物资一应俱全,坚守几个月没问题!”
“吴大人可不要太得意了,彭城守卫如何?按理说坚守一个月也没问题,但结果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攻破,城墙倒塌,城门破裂!”
“王康有一种威力极大的武器,名为火炮,发出时巨响轰鸣,声势震天,几炮即可将城门轰破……”
听到此。
人们都不作声了,战争过去这么长时间,详细的战报谁都清楚,王康拥有各种火器也不是秘密。
不止是火炮,还有火枪队也给人以极大的震撼。
当初不到一个时辰就攻破彭城,这对他们才是最大的打击!
所以他们才对王康极为的恐惧。
“胡大人所言极是啊,王康有火炮,若是长轰,城墙城门对他来说,形同虚设,郦京怕是会重现彭城之灾啊!”
“对啊,等勤王大军到来,城门已破,黄花菜都凉了!”
“那该怎么办?”
一众人愁容满面,哪怕是之前的主战派,现在也不敢再说了,王康用实际行动摆在眼前。
当初谁也没想到,王康会这么的强势。
商议半天,都商议不出个结果,如同菜市场一般。
“刘大人,您意下该如何处置?”
不知是谁开口相问,使得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此人年纪已经七旬之多,发须皆白,但给人的感觉并不老迈,且有一种威严!
他名叫刘擎苍,如同他这个霸气的名字一样,他的身份也很高,乃是越国军方大佬,跟之前的陈汤是同级别的人物。
同时,他也是刘家家主。
而今陈家颓败,两代主帅败于王康之手,也就剩下他,位高权重!
郦京内的十万守军,就是他刘家掌有。
当时老越君在位,就怕刘家一家独大,尾大不掉,对新君继位不利,硬推陈泰上位,进行制衡。
但陈泰太废,也不争气,还是败于王康,命丧彭城……
刘家依旧独大。
刘擎苍更是威严深重。
人们的目光冲满希冀,王康打过来,还得靠这位老帅主持大局。
至于越君,他整日的玩女人行,其他的还是算了吧……
“对,刘老将军可是我越国的顶梁柱。”
这时在皇位上的越君夏颜德也开口了。
“父皇弥留之际,对朕嘱咐过,说只有您才能挽回败局,救国于危难。”
“陛下言重了。”
刘擎苍微微行礼而后道:“当时王康攻破彭城时,臣极力主战阻敌,而您不同意,最佳时机已经过去,才使得成如此局面,臣也没有办法……”
“刘擎苍你是对朕不满吗?”
夏颜德面色愠怒。
“臣不敢。”
刘擎苍低沉道:“那王康不是要您亲自去跟他谈吗?我看还是陛下亲自出面比较好一些。”
“你大胆!”
夏颜淳大声道:“那王康不过是敌军小将,朕是何等身份,怎能屈尊?”
“臣说句不好听的话,若这个时候,您还考虑这些,没有担当,怕是以后,连屈尊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你……”
夏颜德面色大变。
他却不知,按照王康的计划,刘家的发难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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