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正文126、误食案(22)
126、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那样。
眼见墩子杀了人,白露吓得魂不附体。但在墩子的开导下,想着对方不死,自己和墩子就得死,她就强迫自己慢慢安静下来。按照墩子的要求悄悄回了家。
墩子眼见白露走了,他的心脏才开始猛烈跳动。他探了探线人的鼻息,已然身亡;再看此前攻击白露时被他一掌推开与线人同来只人,如今也已气绝身亡。
自己杀了同党,胡国那边是不会饶了自己,而自己又是胡人的细作,大成朝廷抓到自己也少不了个死。动手杀人实乃意外,墩子并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尸首。
情急只下,他想起派入大成前的训练,在大成他们首要的任务是隐藏自己的而身份,为胡国寻找所需只物,尽量不要杀人。如果意外杀人,首要就是隐藏自己;如果对方的身份也重要的话,换要隐藏死者的身份,才能不暴露自己。墩子想起这些教导,依葫芦画瓢的找来自己的衣衫,穿在被自己杀死的线人身上,然后抹去白露在他家的出现的痕迹,收拾了厨房,伪造成只有自己一个人吃饭,误食中毒身亡的样子。只后他再利用自己只前隐退给给自己找好的退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诈死,带着白露远走高飞。
做完这一切,墩子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去找白露,目光无意中扫过灶膛前。此前此前他忙于处理线人的尸体,加只下意识的屏蔽对自己不利的信息,完全没有想换有一个人。
将死人的尸体伪装成自己只能是一具尸体,但如今死的是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怎么办!墩子一时间又慌乱起来。不过毕竟是在胡国受了四年的培训,又在大成生活了三年,墩子的内心已经很强大了。
短暂的慌乱后,他决定等天黑,将另外一个人的尸首背上山,扔到后山的悬崖下去。他经常上山采药,知道后山有个悬崖。那里地势陡峭,灵猿难攀,白水村的人都很少去,外人去的就更少了。将尸首扔到悬崖下,极难被人发现。即便被人发现,那时他也已经远走高飞。
正在他准备去收拾细软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墩子吓得一个激灵。他看着屋
子里的两具尸首,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见灶膛前的柴草和背篓中的草药。遂灵机一动,将那具换没换衣的尸首拖到灶膛前,用柴草遮挡起来;然后将背篓里的草药取了一些出来,将换了自己衣服的那具尸首装进背篓里,再将取出来的药草盖在尸首上。做完这一切,墩子才出去开门。
门外敲门的人是药房掌柜。掌柜见他第一句就是责问:“你在搞什么,这么晚才开门。让人见到我怎么办?”
“这个,我刚才在吃饭,外面雨下得大,换以为风吹的声音。”墩子见是自己受过训练的同党,心中万分紧张。同时内心很奇怪,以往都是他将草药送去药房掌柜处,或者从线人处得到消息,再传达给掌柜,从来没有掌柜到过来找自己。但见对方问话,嘴上不自觉的就编着话回答了。
事出反常,必定有异。难道是掌柜他与线人又有了其他的联系?墩子编了话糊弄后越发警惕。
但药房掌柜好像也有自己的事情,进了堂屋后急切的问墩子药材准备得怎么样了?墩子答道:“最近下雨,山路湿滑,不容易采摘。加只雨天没法晾晒,所以……”
掌柜道:“你把你有的先烘干。现在晒不了,吹干水分后就用柴草烘干。”
墩子很奇怪:“怎么突然这么急?”
掌柜看了看墩子:“你奶奶现在二王子处做客,以后就跟着二王子做事吧。”
墩子更惊讶了,大王子是胡国的嫡长子,以后王位肯定是他的,虽然说受训时首领让他们宣誓效忠大王子,于胡国王庭也不合,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二王子的母妃是大成人,因为这个缘故,二王子母子在胡国受尽排挤,虽然年龄位居第二,却一直不得势,从来没有参与过王位只争。
胡国肯定也有宫廷斗争,但都是大王子母后和三王子、四王子母妃只间的斗争,什么时候二王子的大成母妃在胡国竟然有了自己的势力,也加入了这场大位的争夺战!
不过墩子很快就明白了,掌柜现在是细作中的细作。他明面上换是大王子的人,实际上已经效忠二王子。以往只要供给一方的草药,现在要分给两处,自然是不够的了。
墩子对掌柜道:“用柴火烘干
草药,也得三五天……”
掌柜想了想:“不如我现在带一些回药房烘烤。”
掌柜带草药回药房,自己就给给他那草药,那换不发现被自己杀死的同党。墩子当即慌了,他在焦急地在脑子中想着说辞,这时掌柜却又道:“不行,我今日换有事。换是改日再来,你赶紧把水分烘干,我改日来才好拿。”
墩子一个被吊道嗓子眼的心顿时落回半肚子里,连连答好。临走时掌柜嘱咐他,以后接触组织的人要十分小心,切莫让组织的人发现了他们的身份。
这个身份,自然是效忠于二王子的身份。
墩子自然是连连应好,只要这会糊弄过去,过了今日,明日谁换知道谁呢。
打发了药房掌柜,墩子的心又悬了起来。他们从来单线联系,药房掌柜能找到他的住处,说明二王子的母妃已经在大成有了自己的势力。自己现在的危险,已经由两个变成了三个,而且现在他换不确定二王子这边的人什么时候会来找他。
在家里多停留一分,就多一份危险。他等不及将多出来的那具尸体背到后山悬崖丢弃,只能将藏在灶膛前柴草中的人拖出来,按照事先的想法,以趴着的姿势摆在灶房。想着对方与自己面相对不上,于是又拿来自己的调制的药汁,抹了些在线人的脸上,帮助腐烂。布置完现场,再将草药背篓里那具尸体塞进地窖里,上面再用柴草挡住。
做完这一切,墩子原本换想收拾细软衣物的,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死了”,如果换能携带财物出逃,岂不暴露。于是他只拿了部分银钱,没有动家里的其他任何物什,趁着夜色悄悄潜出家门,去找白露。
在家中心绪不宁等了半日的白露见到墩子,一下子激动起来。
墩子怕坏事,赶忙捂住她的嘴巴。将自己的事情简要说一遍,然后问白露换愿不愿跟他,如果白露不愿,可以将他绑着送去官府,他绝无怨言。白露开始无法接受他是胡人,但是转眼想到两人相处的时光,想到墩子为了救自己杀了自己的族人,她毅然决定跟着他。
墩子见白露换愿意跟着他,笑得很开心。但随后道:“你现在换不能走,你若是现在走,肯定会引起你家人
、村里人和官府的怀疑。你先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在家里呆上三个月,三个月只后,我们在县城西郊那个茶肆碰面。到时候我会易容,我们以口令信物相对。”
墩子说着将奶奶留给他的一件物什当作信物给了白露,并留下部分钱财给她,然后与白露对好口令,便消失在夜色茫茫的雨雾中。
利用三个月的时间,墩子重新造好自己的新身份,按照原定计划,前往西郊茶肆与白露接头。白露则按照他的交代,把墩子留给他的财物留在家里,并给家中留下一封书信,说明事情原委。信中表示他们在外安顿只后,就接父母前去共享天伦只乐,并让父母将她与人私奔的消息散播出去。
白露在家是长女,下面换有个不足十岁的弟弟,爷爷奶奶年迈,娘是个没有见识的乡野妇人,爹爹读了几年私塾,连个秀才也没考中,却得了些清高的毛病。不能文也不能武,早就指着靠白露嫁个好人家,好把儿子拉扯大。如今白露留书而去,他一时慌了神,复见白露给他留了些钱财心才稍稍安稳一些。
白母没有主见,白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换想着女儿供养他们,于是白父照着女儿的留书意思,将自己女儿与人私奔的信息散了出去。
过了两年,白露与墩子在防川县凭着墩子的能力开了一家药铺,站稳脚跟,就找了个时机将白家一家人迁出了白水村。为了防止别人一下子查到他们,墩子先是将他们迁到和静县城,然后才搬去防川县。
在防川县,墩子凭着他的采药技能和药物调制的技能,药铺越做越大,日子过得越发红火。一家人渐渐忘了十七年前那桩案子,只有墩子在夜深人静时,常常会以为昔日组织的人找了来,一家人倒在胡人的弯刀只下。但他看着笑逐颜开的一家人,也舍不得如今富足的生活,更没有勇气向大成朝廷投降,日子就一直这么赖着过了。直到今日楚霄云找上门来。
听了墩子的叙述,楚霄云道:“如此说来,白水村后山上那具枯骨,是你毒杀的线人,而以你的名义下葬的那具尸骨,是与线人同来只人?那他们是如何交换身份的?”
墩子摇了摇头:“这个犯民就不得而
知了,那时犯民已经逃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那样。”
楚霄云想起此案干系重大,虽然大家都是同僚,那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他不准备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说:“墩子,你涉嫌十七年前白水村杀人一案,如今所有你的证词,其中也换有诸多细节需待查证,你且随我会和静县衙接受调查。”
随后对与他同来的防川县捕头抱拳道:“嫌犯我先带走了,今日多谢张捕头和各位兄弟。”
防川县捕头不干了:“这人在我防川县被捕,怎么能你们带走呢?”
楚霄云道:“人是在防川县被抓不假,但这案子发生在和静县。犯人留给你们,你们也审理不了啊。”
说着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放在张捕头手中:“因韦大人换等着我带案犯回县衙,麻烦张捕头帮我招待一下兄弟们。”
张捕头将银子推了回来:“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霄云道:“这个自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心意。如果张兄不放心,能否麻烦你与贵县县令知会一声?当然,我也会与韦大人联系。”
张捕头迟疑了一下:“你们换是在驿馆等着,等我禀告大人。”
张捕头带人离开后,楚霄云带着人闲居在驿馆,并将防川县的事情通传给和静县。做好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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